第75章 真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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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雯说完这话又昏睡过去，我问医生她多久能恢复。
医生说无大碍，反正就养着吧。我又顶着秦绍的名义，去跟郝雯小区的物业要监控。其他地方或许没有监控，但单元门门口总是有的。
物业听说是秦九爷要办事，火速给我开了绿灯。
我在监控前面看了许久，盯到眼睛都酸了，终于看见了郝雯描述的那个男人！
又高又瘦，可带着鸭舌帽，看不见脸。我没办法确定是不是芝加哥那个人，我问物业管理员：“这是业主吗？”
物业的人摇头：“我得给您查查，我们也不是谁都认识。”
我说那我等消息，转身点了根烟出去抽。烟这东西，至少能让我稍微放松一点。这一天我比秦绍回去的还晚，我在家门口看见的他。
“怎么不进去？”
“我不知道密码。”秦绍说完看我，我想起来我确实没告诉过他密码。
“密码，123456。”我说，“记住了吗？”
“没有。”秦绍笑着看我，我有点蒙，以为自己脸上有东西。秦绍没解释，伸手摸我的唇。
“抽烟了？”
我愣住，才发现我竟然忽略了这个细节，我身上有烟味儿。
“就，一根。”我说，“下午我去郝雯家……”
“转移话题。”秦绍说我，像往常一样在唇上揉，“姜薇，你是真的不听话。”
我摸不清楚他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没敢吭声。门打开，秦绍走进去换鞋，他接了个电话，听那边的声音很嘈杂，我想起林念说沈清和要招待朋友，估计是喊他过去。果然，他放下电话就过来找我，说要带我出去一趟。
我知道是去哪儿，但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没吭声。
林硕今天要盯医院那边，没空开车，秦绍亲自载着我去了娱乐城。
今天这边好像是有贵客，我刚走进去就感觉气氛不对，一群人严肃地仿佛这里不是娱乐城，这里是地府。我跟在秦绍身后，之前那个妈妈桑过来接人，说：“九爷，都在天字号呢，就差您了。”
“都是谁？”
“秦二公子在呢。”妈妈桑说完我一怔，秦绍表情没有变化，他轻哼一声，妈妈桑以为说错话了又解释：“还有就是，严公子也来了。”
秦绍停下脚步：“他回来了？”
“刚回来。”妈妈桑如实禀报，“昨天沈总和您打过招呼，但是您太忙，他话还没说完您就挂了。”
秦绍没说别的，点了个头。
我不知道这个严公子是谁，只能从妈妈桑的介绍里听出是个男的。秦绍说：“沈清和最近要订婚，陆家女儿陆可心是他未婚妻，严泽宇是陆可心的同母异父的兄长。”
同母异父，这关系还挺奇葩。
“和您，有交情吗？”这才是我关心的重点，沈清和爱跟谁结婚跟谁结婚，只要林念能容就行。秦绍轻哼一声，我从这一声轻哼里品出了点“有你没我”的意思。看来，严公子和秦绍的关系并不好。
“九爷，他和您有过节？”我问秦绍。
秦绍摇头：“不算，互相看不顺眼而已。”
“能让您看不顺眼的，那一定是有问题。”我马屁拍得溜，秦绍没理我，带我去了天字号房。
门推开的时候，里面的气氛简直阴曹地府。林念在点歌台旁边坐着唱，心不在焉地助兴。秦绍到场后一帮人赶紧站起来了。
“九爷来了。”沈清和把杯子递给他，我心一动，玻璃的。
“今天严公子回国，我给他接风。”沈清和说，“来来，走一个！”
秦绍接过了杯子，和沈清和旁边的男人对视一眼，稍稍示意之后喝了半口。他说沈清和：“要订婚的人了，稳重一点对你没坏处。”略过主角直奔配角，态度傲慢，显然没把严泽宇放眼里。
沈清和笑得有点尴尬，“别提这个九爷，求你别提。”他余光瞥了一眼林念，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是女人，这场合里的女人没地位，花瓶而已。
传说中的严公子看了看我，我也看他。他长得挺高，比沈清和稍微高一点，和秦绍不相上下。皮肤很白，一双手长得漂亮极了，是护士最喜欢的那种，很好扎针的手。
严公子说：“九爷这人换得到是频，和外界传言不符。”
“你也说只是传言。”秦绍落座，我其实应该去安慰林念，但秦绍一直按着我，我没机会。
“而且您这口味变化也挺大，上次见的水秘书妖，这次这个，看着也太纯了。”严泽宇开玩笑似的推给我一杯酒，“小丫头叫什么啊？”
我看了眼秦绍压低声音：“姜薇。”
“这名字，干干巴巴，没意思。”严泽宇说，“你得让秦九爷赐名，显得有地位。”正聊着，包间门再度打开，秦慕铭来了。他看到先是一惊，紧接着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来。他身后跟着个男人，是程毅。
这是我第一次见程毅，也是第一次见严泽宇。
这两个人根本没有可比性，但他们给我的感觉如出一辙——秘密很深，深不见底。
“秦二公子到了。”沈清和站起来暖场，几个人有说有笑。后来又来了几个人，我不认识，秦绍也没给我介绍，想来应该是无关紧要的。
程毅打了个招呼就去外面守着了，我对他有点好奇，我列表里可还有他好友呢！
“九爷我去洗手间。”我跟秦绍打了个招呼出门，程毅在门口站着，朝我点头。
我也点头，真的去洗手间转了一圈。
不管是娱乐城还是夜店，哪怕是公司，洗手间永远是窃取八卦最好的地方。
天字号这一层的洗手间装修都特别，沈清和当时建这个场子的时候，就想着把来的人按照三六九等分类，这样以后好办事。能上到这一层的都是人物，地位比他家只高不低。
我进了洗手间隔间，听见有个女人打电话，声音娇滴滴的，一口一个周先生。
我好奇，就贴着隔间的门听。
女人说：“周先生放心，该办的事儿我都办好了，那女人吃了一把药，不死也能丢半条命，更何况我让人在她家放了一把火，新闻您看了吗？救护车都去了。”
我听得心惊，一把药，火灾，老天让我听见这些大概是在暗地里让我帮忙！
我在隔间里停留了一会儿，仔细揣摩这个周先生是谁，可到最后也没想通。上次见面的周厅在仕途里混，不会让自己犯这样的错误。更何况他和温炳兰是亲戚而已，也没理由兴师动众地杀人。
女人走后我出去洗了手，回了天字号。
坐稳才发现秦慕铭身边多了个人。
就是当时我去外滩八号的时候，和她坐在一起调情的女人。
刚刚隔间里打电话的就是她！
我以为她只是秦慕铭临时起意逗着玩的，没想到是养在身边替他办事的。
秦慕铭看我一直看他身边的女人，朝我举了举杯子，我回神，秦绍搂紧我的腰问我：“你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