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合理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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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知道你太多秘密的朋友，到底是好还是坏，我也很难说得清楚。
比如林念，如果她想置我于死地，肯定比乔柔柔要方便快速。因为她熟知我的过去，我未来的目的，我每一步的计划。
但她不会轻易针对我，因为我们的关系很复杂，她有我的秘密，我也同样有她的。
合作的时候我们的最好的伙伴，倘若有一天我们不合作了，那我们最好的关系就是陌生人。
“阿黎，”林念说，“你在芝加哥，遇到 Rose了吧？”
“嗯。”我说，“她认出我了，直接叫我 vivian。”
“我当年帮你牵线的时候，她帮了大忙。”
“所以她会告诉秦绍吗？”
“不会。”林念很肯定，“她只是知道你整容，并不清楚你为什么整，而且她也不是多话的人。”
听她这么说我放心不少，只要秦绍没察觉，那我按部就班推进就好：拿他的指纹，开一个保险柜，找一个光盘。
那天晚上秦绍回了秦公馆，乔柔柔特意挽着他的胳膊发了朋友圈。恩爱秀得很足。
我忽略这一条，眼不见为净。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林硕过来了，说秦绍让他送东西给我。我一开门，发现他手里提着的都是吃的，还有不少小女孩才喜欢的零食。
“给我？”我问。
“嗯，九爷说您好像不喜欢做饭，怕您断粮。”林硕只是传话的，真正让我震惊的是秦绍，他竟然把我这一点细枝末节的习惯都记得清晰。
“我又不是孩子，劳秦先生费心。”我淡定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林硕站直。
“姜医生有什么需要的可以跟我说，只要是合理要求都能满足。”
“什么算是不合理的？”
“那得问九爷。”林硕笑了笑，“也得看姜医生的本事。”
“我哪有什么本事。”我笑着把这个话题翻篇。
“姜医生深藏不露。”林硕客套，“哦对，九爷还交代，让您晚上不要自己一个人出门。”
“……好。”
“姜医生要是没有别的需要，我就走了。”
“好。”
不要一个人出门，我品了品这话，心想秦绍大约是担心乔柔柔对我下黑手。他果然想得周到。
乔柔柔第二天要产检，我必定要全程陪同。她去私立医院，医院里有秦绍的股份，所以一直是绿色通道。别人排队一小时，她只需要几分钟。
“孩子挺好的。”医生说，“秦太太多休息，孕期保持好心情。”医生说完朝我笑了笑，我就朝她点头。
“嗯。”乔柔柔点头，“医生，我需要吃保胎的药吗？”
“保胎？没必要的秦太太，您的孩子很健康。”
“我总是不放心。”乔柔柔说，“秦绍又忙……你说，万一这孩子出了什么意外，我怎么跟秦绍交代？”
“秦总那是努力赚钱，养你们娘俩呢。”女医生很会聊天，但其实乔柔柔的钱，估计够活几辈子了。
回去的路上我开车，乔柔柔一直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闲扯，到了岔路口她吩咐我：“走小路。”
“为什么？”我问，“秦太太，小路好像并不是回家最近的路。”
“谁跟你说我要回家了？”乔柔柔反问一句，我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小路不安全。”我坚持，“您现在身子金贵。”
乔柔柔冷声质问：“你是不想干了吗！”
确实是，但我叹息一声：“秦太太，你心里想什么我都清楚，我多活一天，对你来说就多一分不安。你可以选择让我永远闭嘴，而我，当然也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把你去过鉴定中心的事情，告诉秦绍！”
“你什么意思！”乔柔柔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这么光明正大的和她撕破脸，震惊写在眼中，很是不可思议。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把道理摊在她面前，“秦太太，我如果想把你卖了，你以为我会忍到现在？我每天都会去见秦先生，我大可以把你的所作所为全都告诉她，而且你别忘了，我在亲子鉴定中心工作过，就算我想造假证据，也易如反掌。”
“你！”
“您别激动，太激动对孩子不好。”我透过后视镜看她，她脸色已经苍白。就这胆量还跟我斗？白痴。
“可我没说，因为我觉得没必要。出卖你对我也没有好处。我也不过想赚点钱，过平凡的日子，所以别针对我，没有用。而且……”我冷笑一声，乔柔柔浑身绷紧，“如果你对我有敌意，那以后不管我遇到什么不顺心的，都有可能牵连你，你说呢？”
我本来不想威胁乔柔柔，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我的目标并不是搬到她或者取代她，我只是想找到当年大火的真相而已。从我发现秦绍不讨厌我开始，我就换了策略。乔柔柔已经帮我搭上了秦绍，那其他的事情我完全没必要通过她，我大可直接向秦绍发动攻击，和他走得越近，我的机会就越多！
我的亲人冤死 16年，这一点手段不过分。
“姜医生，你别误会。”乔柔柔也不是傻子，瞬间换了张脸，“我是去了鉴定中心不假，但那也不过是我为了应付我婆婆做的检查，你知道，秦绍他小妈疑心很重，我以前拍戏，总有绯闻，她不放心。”乔柔柔继续道：“我今天情绪不太好，你别放在心上，我对你可没有不满意。”
“哦，那最好。”我态度不咸不淡，和她一起揣着明白装糊涂。乔柔柔不敢怠慢，继续打感情牌，车轱辘话说了一堆，我终于听烦了，发动了车。
车行驶几百米，我看到前头不远处停着一辆奥迪 A6，车上隐隐约约，可见三个凶神恶煞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