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已经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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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绍背对我关上了门，我提防他动手，往后退了几步，和他保持距离。

“九爷……秦先生。”我说，“您……”

“姜薇，你得罪过多少人？”秦绍转过身向我走来，我步步后退，直到退到了沙发旁，不小心被沙发绊了一下，我直直跌坐在上面。

秦绍强大的气场把我包围，他眼里的情绪我分辨不清，但不满一定是有的。

没有人喜欢给公司惹事的员工，哪怕我是他妻子的医生。

“我，从来没有主动招惹过谁。”我说，“但这种寻仇的，我也没办法控制。”

“我说的不是她。”秦绍的手撑着沙发背，弓着身子把我圈在他和沙发背之间，呼吸交错可闻，我只能装委屈。女人委屈对于男人而言是最好的戳心工具，几乎没有男人不吃这一套。

“那是谁？”我问，“您说在芝加哥我被绑架的事？”

“姜薇，”秦绍说，“我虽然可以护着你，但我不喜欢有人给我惹麻烦。”

“是你先找的我。”我辩解，“秦先生，我是被选择的那一个。”

秦绍或许被我噎住无话可说，站直了身子。

上次他问我，知不知道他为什么选我。我的回答是：我倒霉。

当时秦绍被我气笑了。今天他应该还想重复一遍那个问题，但我比他快了一步，我说：“秦先生，我实在不懂你们上流社会的人，如果你们是有因为利益纠葛，那以你的实力，为什么不快刀斩乱麻？”

“你想得到简单。”他叉着腰，西装被他推到身后一部分，怎么看都是个气宇轩昂的成功男人，确实不像被绿的那个。

“我本来就很简单。”我说，“要不是因为乔小姐去过鉴定中心，我恐怕这辈子都没机会和您靠得这么近。”

这话有点暧昧的意思，我也是故意这么讲的。因为刚刚他压下来的那一瞬间，我突然动了别的心思。我既然想要拿到他的指纹，那我为何不和他靠得更近？如果我们能共用一间洗手间，用同一只杯子喝水，取他的指纹不是更有机会？

我只要控制好自己，别越线就行。

这想法很过分我心知肚明，但人活一世，谁没有点不得不的时候？

秦绍轻笑一声，距离我远了一点——他会用肢体语言拒绝一切不怀好意的靠近，比如此时此刻。我终于有机会坐直，继续等待他的发落。

“和我靠太近了，确实不算好事。”秦绍有些自言自语的意思，语气里竟然是难得的怀疑和哀伤。没有故事的男人没有魅力，秦绍之所以让不少女人沉迷，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背景很深。这个背景，不仅仅是他的家世，更是他的经历。

外面人都知道秦绍是被他姨母带大的。他生在豪门，却和自己亲生父亲隔阂严重。

他有家，却很少回去。这种故事感放在一个男人身上，会让男人变得厚重，深沉，有魅力。

“秦先生要是因为今天的事情找我谈话，那我只能说，我尽量把这样的事情处理干净。”

“你怎么处理，说来我听听？”秦绍竟然很感兴趣，我顿了顿，我其实也没想好。

“我会跟鉴定中心说一声，让他们不要对外说我去了哪里，这样省得有人来办公室闹。”

“你这是惹不起躲得起？姜薇你搞清楚，我不喜欢有人给我惹麻烦，但我不是怕。”

“可是我怕。”我说，“况且我也要维护公司的名誉。”

“哼。”秦绍有些不屑。

“或者秦先生有什么高见？”我问，“我就是个普通人，能想到的也不过是这些了。但还有个问题，如果总有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那我还负责照顾乔小姐，是不是对她也不好？万一再遇到误伤的……连累了乔小姐……万一，孩子再出什么问题。”

“你想得到是周到。”秦绍抬眼看我，“说了半天，其实就是不想跟在乔柔柔身边。”

我怔了怔：“您都知道她要弄死我，我要是还想跟她，不是脑子有病？”

秦绍没说话，笑了。

“姜医生，你好好想想，为什么会有人知道你在我这里，而且时间这么精准？”

秦绍不愧是秦绍，比我想的远。

我工作的时候并未和任何人结仇，很多我们无奈的情况下，也会跟顾客沟通好，杜绝一切麻烦发生。今天这女人突然冒出来，确实出乎意料。秦绍是在提示我，今天这个人是被人受意的。

所以是谁呢？乔柔柔还是姓水的？

“你又是什么都知道。”我不满，秦绍抽着烟看我，眼里有笑意。我趁热打铁，带着点撒娇的意思：“秦先生，我真的挺累，心累，我不想做那个知道秘密的人了。”

女人对男人适当撒娇并无坏处，只要能 hold住撒娇的方式，频率，尺度。

秦绍果然吃我这一套，他再度抬眼，语气里带着点抱歉：“可惜已经迟了，姜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