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存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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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鸣声是从村子里传出来的,一直持续,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的,我竟然没有注意。我看着他,问他叫什么名字,他告诉我,他从见到这个世界开始,就不知道叫什么。
我又问他,布鲁族为什么一直存在于地下,而不回到地面上。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在沉思,他能和我一样,能像人一样思考,但是却不能做出决定,我想,决定权不在他的手中,应该还有人。
三叔婆是他们的圣女这件事情我倒是没想到,我也觉得很奇怪,三叔婆不是小金燕吗,就是当年那个戏班子的小花旦,怎么越来越乱了?
我想来想去,不如直接问他。
他等着我问,我们好像有很多时间来想这些复杂的问题,尽管我现在心里很乱,但始终都有一个方向。
无论如何,布鲁族的存在都和我们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是和七星风水大局有关系,我们只是过客,在茫茫大山里,我们压根不算什么。
我看着他,刚想要问他,他却对我说,有些事我不能做决定,我们都不行,谁都不行,不管是谁都不行。
我问他,那么谁才可以做决定,这件事情最早的人?云清?仇荣盛?
不是,他说,都不是,我们人不能给这座大山做任何决定,能走决定的,只有大山,几十年来,当那个道人出现在布鲁族的领地里时,其实布鲁族的人也很惊讶。
那个道人给他们画了一张绝大的图,包裹了这天地之间所有的一切,但有一条地脉是最清晰的,从南到北,链接着南北之间所有一切的风水,其实都在,只不过没有被人找出来。
我问他为什么在山里有次又一次的害我,他说,我没有害你,害我的,其实是我自己。
我一想,这句话包含很多哲理。
我懒得去想,因为我现在想的事情太多了,没有必要为了这件事情再想下去,我只想带着棺材下山,但是,他突然跟我提到了一个人。
郭五要。
我问他,为什么突然提到他,当时是不是就是郭五要在接着云清的步伐来到了布鲁族,我还问到了郭五要的最终目的,但是他没说。
反正,煞气是存在的,只不过死了那么多人,煞气已经到了一定的程度,我得想办法解决,找到三叔婆,我就可以回去了。
其实我的事很简单,他告诉我,千万不要把事情搞得太复杂了,否则,永远也没有个尽头。
他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山下上来了不少人,是胡作非带着陶钟离又来了,胡作非看见我,笑了笑。
“朝武,我他妈就知道你不会抛弃我。”胡作非嬉皮笑脸。
我说:“那你他妈不跟我对着干了?”
胡作非却说:“你不是不打算下山了嘛,不过你放心,棺材我已经收好了,但有件事情很奇怪。”
我问他什么事情奇怪,胡作非说,他听到了嗡鸣声。
我很纳闷,刚才我就听到了奇怪的嗡鸣声,一直以为是村子里的棺材……
不对,我他娘的忽略了一件事,棺材已经被我运下山了,村子里现在已经没有了棺材!
我大惊失色,忽然觉得,我们被戏耍了,赶紧对胡作非说:“回去,快回村子里!”
胡作非问:“怎么回事,我刚上来,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这就要回去,也得让我歇一歇,喂!”
见我没理他,胡作非赶紧跟着我下山,我也知道此时不是下山的时候,但是我们都被戏耍了,戏耍的人就在山下,就和仇荣盛在一起。
云清来了,事情就变得简单了,但是我们却陷入一种被人算计好的漩涡当中。
冲到山下,村子里已经没有了人,每家每户都空了。
胡作非大为震惊:“人呢?”
“人被云清带走了!”我说。
胡作非问道:“我师傅把人带走了做什么?”
我问道:“你和云清之前在一起有多长时间?没有几年吧,虽然是云游,但是你没有我和云清认识的时间长,陶钟离也是,你们用一个时间差来骗了我,但你是无心的,我现在也才感觉得出来,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云清带来了那么多三角杏黄旗,那是会要我们命的,如果我们处理不好,会很麻烦!”
胡作非满头冷汗,说不出话来。
我看了一眼陶钟离,她却没有任何害怕的样子,见我的目光转移到她的脸上,她迅速转移视线,我冷笑一声,陶钟离带了那么多人进山,却表现不出任何急切和有需求的样子,相反,还要帮着我们运棺材,看来,我们运的棺材是假的,真正的棺材还在村子里。
人已经不见了,那么此时棺材也已经不在了,我立即问胡作非:“你上山的时候人还在吗?”
“没注意啊。”
我说道:“你怎么就知道捣乱,也不知道瞪着眼看着点,去找蝼蛄来,越多越好!”
“什么?”
“蝼蛄!”
胡作非听明白了,问我:“你找那玩意儿做什么?”
我说:“先不要问那么多,你先把蝼蛄找来,我有用!”
胡作非赶紧去找,陶钟离和她的人没动,壶盖子站在我的身后,一句话也不说,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没脸人已经回去了,此时我身边没有我的人,我忽然感觉我又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就在这时候,壶盖子忽然冲到了我跟前,用匕首戳了过来,师娘发现了,迅速挡在我身前,突然的,陶钟离扑过来,推开师娘,踢开了壶盖子的匕首。
壶盖子被挡到了一边,冲我喊:“老板,不怪我,这一刀我要是不刺,我也得死,仇荣盛比你想得聪明,我这不算背叛你吧?”
我说:“不算,你是被仇荣盛发现了?”
他点头:“发现了,他奶奶的,我刚下山来,他就发现我眼神不对,我藏得不深吗?”
“不深,不过你这算是身不由己,但是你刺了我,不管成功与否,你这已经犯了错了,我得弄断了你条胳膊,我不过分吧?”
“不过分,你弄断我左胳膊吧,我习惯右手。”他把左手伸了出来。
我让陶钟离帮我,陶钟离没答应,我自己上手,硬是拧断了壶盖子的左手,壶盖子也他妈算是狠人一个,愣是没喊出声。
这一幕正好被捉蝼蛄刚回来的胡作非看见,胡作非愣道:“朝武,你这是做什么?”
我没回答,而是看着他手心里的几条蝼蛄,让他把它们抓好,随后在它们的身上撒了点盐,然后咬破手指,在它们身上滴了血,随后拽了几根胡作非和我的头发,再把蝼蛄放掉。
胡作非不明白:“你这是做什么?”
我说:“蝼蛄巡山,我们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