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手臂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破煞禁忌!
师娘听到的比我听到的消息要多,大多数都是从郭五要的嘴里他来的,是真是假尚且不论,单从这件事情上,可以推断出,从重山镇到海云镇,这两个地方之间,存在着某种风水上的关联。
叫来胡作非,让胡作非说一说这两点之间的关系,胡作非沉思许久。
“说不上来。”
我觉得奇怪,这说不山来是代表着什么?
胡作非说:“重山镇双山夹峡谷,龙凤不存,你说龙沙穴水四者之间,我看不出什么联系,那村子里的样子你也看见了,阴气森森,再有古墓垫底,能好到哪去?”
这话不假。
“那海云镇呢?”
“一样呀。”胡作非在地上画了两个点,“海云镇建镇时,考虑的是隐蔽,而不是风水,若是信风水,陈海就不会占山为王,带着傅云,夫妻二人烧杀抢掠。海云镇地处煞眼上,这更不用说了,邪门,朝武,你忘了那天晚上在水边看见的两人了,那就是中煞!”
胡作非说得没错。
师娘说:“那峦山道观呢?”
正说着,陶钟离冲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不好了,道观里的人呢?怎么都不见了,师姐呢?”
原先,道姑被我们从偏房内救出来的时候其实已经看见了这个道观的特点,其邪门之处就像师娘所说的,有可能在是独门傀庙。
但我们经历了什么?
先是鬼还魂,阴阳伞,又是扎纸匠和算命的两人瞎弄,再封了稻草人,这里头的事,联系到一块儿,让我想到了一个很可怕的现实。
“源头呢,你看风水比我准,你瞧一瞧,这事的源头在哪?”
胡作非摇头道:“我还真看不出来,相阴宅风水,龙沙穴水四样一样不能少,现在这四样一样看不见,看见的都是煞气,你说我怎么看,不过,朝武啊,我可觉得,这里的事,在道观上。”
胡作非的想法倒是和我一样,我也觉得问题出在道观上。
洪安村出了七星风水大局占据四方,辐射周边,能影响到九州大地,在皖北出现的煞眼和道观在一条线上,道观出了问题,那这一条线就出了问题。
道姑和火头师父都说,十年前道观出现了一次换血,因此我们就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道观上就行。
陶钟离说人都不见了,我们也开始警觉起来,胡作非第一个站起来,我们紧随其后,师娘和陶钟离走在我们的后面,等我们来到了大殿内,四处找,没找到人。
我不禁觉得奇怪,人刚才还在,怎么现在突然不见了?
胡作非左右找了,也没找到,我看着眼前的雕像,说:“难道,雕像有问题?”
我的话引起了陶钟离的担心,问我要不要把山下的人都叫上来,人多力量大。
我觉得没必要,既然是道观有问题,除了独门傀庙之外,那就是神像,我和胡作非二人再次上去,检查神像。
神像是泥胎所铸造,说真的,我真看不出什么来,胡作非倒是在上面看了许久,也不确定所看见的到底有没有用。
我问他:“我们这是第二次前来看了,你都看见什么了?”
胡作非龇牙咧嘴,抓耳挠腮:“要说没看出来吧,也不是,要说看出来了吧,也不对,怎么说呢,我们上一次看的时候,发现这神像上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你提醒我一下。”
我也想不起来了,但仔细一瞧,神像是真有问题。
一般的神像都是泥胎所铸造,在外面劈上金衣,无论是哪一类神像,都逃不出此类,泥胎所铸造,就没有人气,靠像香火供奉而已。
但是我在神像上却发现了一些特别的,鼻子一闻,有股很淡的臭味。
因为道观内灰尘满地,我们以为是看错了,实则不是,这些灰尘,恐怕是猛子带来的山灰。
胡作非看着我,等着我的答案。
“泥胎带水,自然会起猛子,我们刚来的那个夜晚所看到的猛子,叫什么?”
“小刀会?”
我点点头,是叫小刀会,这让我想起了一件事,还是郭五要告诉我的。
“什么事?”胡作非问。
我说:“这件事情可说来话长了。”
胡作非急道:“那你就长话短说,不好废话,赶紧的,我们时间很紧,不要啰嗦。”
我说:“这事以后再说也行,首要问题是看看这破道观到底哪里有问题,独门傀庙不会那么简单就存在,我在神像上再看看,你到山外看看山体走势,别他娘的把我们都饶进去,那就完蛋了!”
胡作非赶紧出去,师娘在下面不停的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在这时候,天上一声炸雷,突然乌云密布,雷声滚滚,山里黑压压的一团云,大风起,云飞扬,我大惊失色,心道,这是雷煞吗?
云来得怪,风起得邪,胡作非到了山外,又跑了回来,对我说:“朝武,不用看了,山中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我赶紧从神像上下来,突然发现在神仙的脚下面,有一个小窟窿,可能是神像年代久远没有人镀金,出现了一丝裂缝,被灰大仙什么的钻了一个洞。
我拿过香烛,向里面照了照,赫然发现这里面有个什么东西,但我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胡作非见我在盯着神像的脚看,凑过来好奇地问:“你看什么呢?”
我赶紧让胡作非看一看,胡作非瞪着眼瞧了好大一会,把师娘和陶钟离都叫了过来。
师娘问我:“朝武,你在这看什么呢?外面起风,你瞧一瞧,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要不,我们直接下山,这里的事,不管了!”
胡作非倒是不想走,看了我一眼,怕我现在就说走。
还是陶钟离眼尖,眯着眼瞧了一眼,大喊一声!
“手臂!”
他的喊声把我们都吓了一跳,我赶紧拿过来胡作非的匕首,把神像脚下的洞挖得大一点,把里面的手臂取了出来。
师娘趁现在,把道观的门关了,防止风吹进来。
这只手臂已经干枯,不知道男女,但手臂上有花纹。
我看着手臂,心里头都在颤悠:“谁的?”
我们都不知道,恰逢此时,我忽然听到门外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敲门。
咚咚咚!
声音钻入我们的耳朵里,我的心都在跟着颤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