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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交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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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山村的事我们就算解决了,甘小二被送道了县里,接受人民的审判,至于坟里的死人,还有受伤的村民,我没有去管。

按照师祖的意思,坟里的宝贝其实就是一个念想,没人再敢去挖它。

走的时候,师祖特别叫住我,将我带到一边,给了我六个馒头,完了之后,又给了我一张红纸条。

红纸条上写着的是一串数字,我一瞧,这是四柱。

“这是葵儿的四柱,也是他的生日,你带上,以后就交给你了,出嫁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师祖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明白师祖的意思,但我又不能接受。

胡作非走了过来,说:“这是师娘生日吧,交了生日,朝武,师娘就是你的人了。”

“你这叫什么话?”我瞪了他一眼。

胡作非哈哈大笑,来到一旁看着山,不知道在看什么,一会儿之后,眼睛又斜着看向我。

师祖说:“我知道这里面的事,葵儿早晚也得嫁人,他岁数也大了,女大不中留。”

我点点头:“知道了,师祖。”

走的时候,苏葵给师祖磕了头,然后默默地跟在我的身后,陶钟离和胡作非两人之间因为那百十来号人的问题而出现了一丝裂痕。

我想着,陶钟离的身份不简单。

等我们进了山之后,太阳刚刚升起,胡作非这才说:“山峦平,无龙有风,不行,这路走不得。”

我问:“为什么?”

胡作非说:“这里离峦山也不远了,峦山之势能够延伸到这里,几十里外龙脉尚存,但有一个问题是,这里有龙脉,但是无龙穴,不见其光,你说这么大的山,有那么大的龙气,却找不都龙穴,只有一处血引煞,你说怪不怪?”

的确怪。

但我们还未到峦山,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行人走了大概半个月,终于看见了峦山,到了峦山脚下,我才明白胡作非说的是什么意思。

峦山高峰入云,灵气自绕,百里之外就可见峦山之威,人杰地灵,自有一脉,十分壮观,可这附近,的确只有一处血引煞穴,实在奇怪。

到了山脚下,不见有人,我们也不知道如何上山,胡作非说:“你说天罡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能像冯老头那样弄个傀儡来忽悠我们,搞不好是个百八十岁的老头。”

陶钟离看了看峦山,说:“峦山之威在于天怒,能避风雷,这里是一处适合修行的圣地。”

胡作非说:“所以你的了百八十号人来修行了?”

“我那是为了那财宝,谁知道没有,我又没害你!”

胡祖非哼了一声:“我同意带着你,都是给你面子!”

陶钟离知道惹了他生气,也不去问那三百块钱的事,站在一边,冲着师娘撒娇,师娘笑了笑,让我调解一下。

我说:“我们在山脚下等。”

一直等到了晚上,饿得饥肠辘辘。

我们这一路走过来,胡作非没少花钱,吃的喝的全都归他管,少是也得好几百,能安全走到这里也算是奇迹,这一路走过来,没少看见奇怪的事。

但是在峦山脚下,我们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没上山的路,也不知道峦山道观到底在哪,天罡到底藏在哪,所以唯一的法子就只能等。

然而在山脚下等了两天,也没见有人来招呼我们,师娘则说:“是不是我们没通知天罡?”

我问:“师娘,那该怎么通知?”

陶钟离说:“那你要怎么通知,怎么说,我来帮你。”

陶钟离想哄一哄胡作非,就问胡作非有什么要说的,胡祖非是真尿性,竟然没理陶钟离,陶钟离怒了,骂道:“胡作非,别给你脸你不要脸!”

胡作非愣是没说话。

我想了想,说:“就告诉山上的人,说有人为鱼王庙而来。”

陶钟离拿出了一张纸,折成了纸鸟,画了眼睛,吹了一口气,把纸鸟送了出去,这只纸鸟便飞了出去。

“带纸传音。”我惊讶地看着陶钟离,“你到底是什么人?”

陶钟离奇怪道:“什么什么人,我是谁你又不是不认识,什么带纸传音?”

我立即看向了胡作非,希望胡作非能给我一个解释。

带纸传音是民间方术的一种,属于南三派之一,特别是女子,能贴人喊魂,极其厉害,我说陶钟离年纪轻轻就能当什么讨债人,显然不对。

陶钟离是正是邪,我不好判断,但我可以看得出,陶钟离留在胡作非或是我的身边,是有一定预谋的。

胡作非见我在盯着他看,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但是胡作非却看向了陶钟离,刚要问,山上下来了两个人。

两个人都提着灯笼,照亮着前面的路,一男一女,一老一少。

到了我们面前,老大爷拿着纸鸟,说:“带纸传音,好手段,跟我上山吧。”

胡作非嘴快,上前问道:“你就是天罡,我就说,是个百八十岁的老头,果然没猜错。”

老人身后是个三十来岁的道姑,穿着青衫法袍,头发挽在脑后,看了我们一眼,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们已饿地前心贴后背,走路都难,更别提上山,但是一老一少一男一女,走得比跑得还快,如履平地,极其轻松!

胡作非感叹:“常在山中走,步履也轻盈,峦山的人,的确不一般,你说那老头是天罡吗?”

他是不是我不知道,现在要确定另外一件事,这女人到底是谁。

陶钟离能拿出到纸传音,暴露自己,不是明智之举,既然她那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她是想告诉峦山的人,她来了。

我没有说出来。

师娘到了峦山之后,开始不舒服,我以为是那件事,不好问,但见师娘越走越慢,便停了下来问她:“你怎么了?”

师娘摇头,让我继续走,但她突然晕了。

那个女人回来,看了一眼师娘,说:“中了雷煞,得用绿豆解。”

再一摸师娘脉搏,这个女人面色一凝,在灯笼的光线下,显得特别惊诧。

“她是你的什么人?”

我说:“是我师娘。”

她叹口气:“时辰未到,生日交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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