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活人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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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往今来,都是人死入殓,死后下葬,从来没有听说过人还没死就要埋的!
云中鹤听出了这里面有玄机,但也不能听主家的话,就得多问一句:“是不是有什么看不见的事啊?”
看不见的事是指鬼怪,或者说,主家不方便对外人说的事。
云中鹤本来嘴就碎,胡作非完全是继承了他师父的秉性,什么都没改,就学了一嘴子废话。
主家本来就没想把这事张扬出去,云中鹤那么一问,得,好事成双,顺带着把云中鹤也给葬了。
原来这张家不是什么等闲家族,一直隐藏在东北一带,做着地半仙的生意。
什么叫地半仙?
淘土的。
淘土是专门在深山老林里寻宝,这种宝叫地宝,分黑白红三种,从类别上,也分玉金肉石,再分下来,种类可就多了。
张家淘土,从来不带外人,外界对张家的身份颇有研究,但从来没有人知道张家到底有多少人。
胡作非说,这张家也叫张家窑,厉害着呢,巅峰时期,十万男女在深山里淘土,为的就是一件玉质地宝,那是个人形的地宝,十分奇特,得了地宝,可保这十万人长生不死。
厉害!
云中鹤那么一句话,惹来了杀身之祸,逃是逃不了,要跟着老太太入殓,但是这时候的云中鹤正年轻,脑子转得快,那能就这样让张家窑的人把自己埋了?
“老太太生而入殓,想必是为了占着那玉珠抱月吧?”
张家窑的人在淘土方面有着绝对的能力,但是在相阴宅方面,有点欠缺。
听云中鹤那么一说,张家窑主事的就听出了端倪,看来那处阴宅,还不是等闲之处。这位主事的人叫张建白,能混到主事这个地步的,都是人中龙凤。
“先生,好眼力,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留下来的?”
张建白的意思很明确,是想知道云中鹤是不是想把这小徒弟留下来,这云中鹤也是个人物,没提胡作非死活,而是对张建白说:“我相的那处阴宅,晚上白玉抱月,清水环绕,圣气长存,但是到了白天,那是霸王卸甲见凶虎,凶宅不可葬人!”
张建白走南闯北,见的世面多了,哪能就听信了云中鹤的话?
“白天凶,晚上吉是不是?那只能晚上葬是不是?”
云中鹤却是笑了笑,他也是走南闯北多年,这等较量,输赢还未一定。
“不,白天凶,晚上也凶。活人不可葬,若是死人,则需要等到七月七,鬼门大开之时,先已故人骸骨入殓,填了那阴宅中的凶气,然后再把人葬进去,才是白玉抱月,否则的话,就是霸王见凶虎。”
张建白心内盘恒,那就算这样,云中鹤也逃不出去,于是就没打算杀了他,等过几天再说。
到这里,胡作非可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三言两语之间,虽然已逃明了话头,但是那句话说得不对,也就死了。
胡作非也明白,以后闯荡江湖,话得多!
话多迷死人,话少了,看不出层次,话多了,说得天花乱坠,让别人捉摸不透,这才叫高手!
可话又说回来,胡作非说的可怕的地方,还不在这!
那天晚上,胡作非和云中鹤二人在房间里坐着,师徒二人心里都在嘀咕,这走也走掉,死也死不了,怎么办呢?
这接下来的事,就有点小说的感觉了,大有胡作非自己杜撰的成分。
那天晚上,胡作非睡不着,一里来是怕,二来是他觉得这人没死就下葬,正应了师父云中鹤说的那句话。
人活入殓是为占天机。
那张家窑想要这天机做什么呢?找到这一点,把天机找出来给张家窑,不就行了?
胡作非把话一说,云中鹤一拍脑门:“对呀!”
云中鹤白天的时候和张建白此人对话,耗费了太多精力,如今徒弟胡作非一说,他幡然醒悟:“对,是要把天机给找出来,但是去哪找呢,天机又是什么呢,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如何找?”
胡作非说:“师父你糊涂啊,这天机,肯定离不开权钱色三字,要么是为财,要么是为权,要么是为色,除了这三样,还能是什么呢?现在张家窑有钱有势,那必然是为色啊!俗话说,千金难买我一笑,万两难活杨贵妃,徒弟认为,咱们就冲着这色一字,去找就行了。”
云中鹤瞧着胡作非,心想,这徒弟以后不得了。
问题是找到了,但是,这色去哪找呢?
胡作非也是个人才,说:“徒弟我个子小,从窗户口钻出去,在这张家窑内转一转,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话说到这,我便问胡作非:“你那时候才几岁,七岁,七岁你就能想到色,你他娘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陶钟离揪着胡作非的耳朵问:“是啊,你当时脑子里在想什么?”
胡作非说:“我能想什么?我当然是想着我和师父二人逃离张家窑啊!”
我想可能不是,师娘给我使了个眼色,我忙过去,师娘说:“胡作非当时是想跑呢!”
我一想,反应了过来,对,胡作非能有那么仗义,而且能想到个色字?八成是平时看得多了,见得广了,才想到了一个逃字。
这时候的色,那就不是我们理解的色了,而是不寻常之事,胡作非认为的色,乃是权财之外,人最喜欢的第三件事。
健康。
我还没琢磨透,师娘倒是反应了过来,人都怕死,谁都不愿意自己生病,张家窑想占的这个天机,八成是想转运。
这么一来,那就理清楚了,张家窑是想通过把老太太葬进去,换来张家窑几十上百年的好身体。
这有点牵强,但是只有这个解释。
我问胡作非:“那你当时,找到色了吗?”
“找到了!”胡作非脸色开始产生了变化,有点紧张,似乎回忆起了过去,开始害怕了。
“找到什么了?”
“找到了一个活死人。”
我们都看着他,希望他能解释一下,胡作非又咬了一口红薯,说:“就是张家窑所说的那个张东婷老太太,你们不知道,我当时看见她的时候,她正在屋子内,啃着五六只大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