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剥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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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胡作非的诉说,再加上陶钟离的补充,我大概能够明白李秀的到底是怎么死的了。
李秀属于典型的农村妇女,善良,美丽,能吃苦。
李秀在娘家的时候就是人见人夸的大姑娘,懂事理、明是非、识大体。
和小王庄的王开乐是属于熟人介绍,两人一见钟情,谈了几个月最后就定了亲结了婚,结婚的时间定在去年的五月一号。
结婚之前的事情一切正常。
结婚的那一天,新娘子李秀从娘家出发,路过洪安村一直向北,来到了王奶奶的坟头前,李秀忽然说肚子疼,要小解。
抬花轿的人就把花轿放下来。
送花轿的姑娘想要跟着,可是李秀没同意,她是一个人钻进了桑树地,大概十分钟之后出来,这个十分钟的时间是怎么判断的,无人知晓。
我从胡作非接下来的谈话当中猜测,李秀进入桑树地不止十分钟的时间,至少有一个小时,在那一个小时内到底发生什么,恐怕只有王奶奶或者魏灵秋才知道。
李秀小结束之后再进花轿,那时候已经快要到良辰吉日,于是轿夫加紧步伐,终于赶在了吉时到来之前,到达了王开乐的家,两人拜堂结婚当天晚上两人入了新房。
胡作非打听来的消息是,李秀是上午十点多出的门,到达桑树地的时间最多十一点,如果小姐十分钟,不会耽误吉时。我猜测,她小解至少用了一个小时,所以才差一点没在十二点之前赶到。
接下来的事情都是胡作非的猜测,因为他们打听来的事情十分零碎。
他们打点消息的方法非常的简单,将碗装满车,推到了小王庄后开始卖碗,然后他们到达了王开乐的家,胡作非就在王开乐家门口敲碎了一只碗。
敲碗骂天,王开乐的家人看到有人在门口把碗敲碎了,就出门检查。
胡作非这时候说了一句:“家里死人,冤魂未散,大凶!”
王开乐的家人本来就忧心忡忡,因为死了人不敢声张,听胡作非那么一说,又见胡作非是外地人说一口普通话,就知道秘密藏不住的,于是就恭敬的把胡作非和陶钟离两人请到了家中。
但是王开乐的家人并没有对胡作非说实话,只说家里闹鬼。
胡作非已经知道王开乐家中有人惨死,所以直接了当的把这把事情说出来,但是说的时候又拐弯抹角,这里很讲究技巧。
事情是直接说出来的,而说事情的过程当中人是怎么死的,胡作非并不知道,所以胡作非只就王开乐和李秀两人的死,拐弯抹角添油加醋地形容了一番,大概是狐仙附体云云。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说完了之后,王开乐的父母惊得目瞪口呆。
“我说狐仙附体那是骗人的,而李秀和王开乐死的时候是惨得不能再惨了!”
“到底是怎么死的?”
胡作非打了个冷战,说道:“李秀结婚的那天晚上,不知道从哪找来的一把匕首,自己用匕首把自己身上的皮一片一片的割了下来,王开乐应酬完宾客回到新房里的时候,李秀已经成了一个血人,地上的皮掉了一地,满地都是鲜血!吓得跑了出来,就疯了,当天夜里家人一个不留身,直接把头伸进了炉灶内,直接把直接的脑袋烧成了烤红薯!”
听到这里,我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李秀到底哪来的勇气和胆量,能忍着剧痛把自己身上的皮一片一片的割下来的?而王开乐又是怎么想都的,把脑袋塞进炉灶内的?
胡作非说:“这事说起来就怪了,我在王开乐家里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我猜想事情不是出在王开乐的家中,而是在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上。你上次不是在这里碰到了接阴亲的吗?那个你的老婆叫什么?魏灵秋是吧?你问问她,她应该知道。”
“后来呢?”我问。
陶钟离没有让胡作非说下去,因为胡作非说得太血腥了。
陶钟离说:“李秀死的那天晚上没有任何征兆,她只是在屋子当中等着王开乐回来,但王开乐来的时候好像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我和陈克都竖起了耳朵。
陶钟离说:“这句话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王开乐的母亲好像听到了,另外,陈克的朋友也听到了这句话。”
我赶紧把看向陈克,陈克想了想,一拍脑门:“对对对,他跟我说过,王开乐进入新房之前说了一句特别奇怪的话。”
“到底说了什么?”
陈克又回忆了一会,说:“王开乐好像说:月黑水阴,百煞成形,人死灯灭,死而复生。”
“确定吗?”我问。
陈克说:“我也不确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都不知道,我怎么确定?再说了,我那朋友当时也喝了酒,醉醺醺的,有没有听清楚都不知道,所以我不确定。”
这件事情还真的奇怪,我们现在先回去,等着晚上我再过来问问魏灵秋,但是我得到东边的乱葬岗里去问。
关于剥皮的说法有很多种,有人说这是脱胎换骨的一种手段。
但是我不那么认为,剥皮之痛无法忍受,更何况是一个柔弱的姑娘!而且又是在新婚之夜!如此血腥的场面,怪不得王家人和李家人不敢说出来。
因为他们也怕。
当天晚上我带了黄符和香烛,来到了东北的乱葬岗,夜晚当中的乱葬岗寂静无声,有几只野猫野狗在附近转悠,想要扒人家的坟,我把它们撵走了之后,来到了魏灵秋的坟前。
魏灵秋的墓碑已经被魏大叔换了,上面用红漆刷着几个大字,魏灵秋之灵位。
而碑文上也刻了我的名字:夫陆朝武立。
魏大叔还真会来事。
我把魏灵秋墓碑上的灰尘打扫一遍,再把地上的杂草扒拉掉,还没点燃黄符,身后突然有一只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我下意识的回头一抓,抓住这只手直接摔在了前面,只听胡作非的声音响起:“哎哟,朝武,你要把我摔死不成?”
我说:“是你!你大晚上的,能别拍我的肩膀吗?”
胡作非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朝武,我服了你了,行了,你快问吧,我替你护法!”
我赶紧烧了黄纸。
烟雾缭绕之间,乱葬岗之中,突然亮起了许多绿莹莹的鬼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