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问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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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松了口气,但也累得筋疲力尽,幸好师娘无碍,再看满地的蛇尸,心头不忍,对柳二娘说:“这一次,多亏了你,可惜了这些蛇家。”
柳二娘却说:“不要伤心,它们只是蛇而已,还没开了七窍,有灵但无神,此番救你,也是它们的劫数,你既然救了师娘,我也该回去了。”
我点点头,带上师娘一起下山,一路上,师娘和柳二娘认识,胡作非在一旁瞪大了眼,这才知道我那天在柳树洞内经历了什么,非要问柳二娘家有没有三娘四娘,介绍几个给他认识。
到了山下之后,看见陶钟离在山下焦急等待,一看见胡作非下来了,冲上全就骂,但言语之间,充满了对胡作非的关心。
柳二娘笑了笑,对说:“夫君,我该回去了,下次记得来看我,别忘了带鸡蛋。”
我和柳二娘又多说了几句,也不打算和陶钟离家,等她回去之后,把剩下来的事解决解决,我们得回洪安,因为老太公说过,鱼王庙的事还没完。
我也和师娘说了关于柳二娘的事,然后又把魏灵秋的事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师娘听了之后,什么话都没说,回洪安的一路上,师娘闷闷不乐。
胡作非本来打算留下来帮陶钟离,但是陶钟离执意不肯,非要胡作非还钱,胡作非知道我回洪安是想去解决那鱼王庙的事,好凑热闹,就跟着我一起回洪安。
路上见师娘心情不顺,就偷偷问我:“你是怎么惹师娘生气的?你这人怎么回事?”
我说:“我惹师娘生气关你什么事?”
胡作非继续雕刻着一块烂木头,也不知道雕刻的到底是谁,隐约可见是个女孩,我猜八成是陶钟离,他见我盯着他手中的木头看,说:“算了,我也不跟你说这些,陶英培以老鼠为身,把自己修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五仙不像五仙,人不像是人,你说这人世间,什么才是人最终所追求的?”
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我只知道,吃喝温饱,才是我所追求的,眼见又快到洪安村,我就想让胡作非把他和陶钟离的事说一说,但到了四庄三岔口的时候,看见了一个拉煤的车,挡在了路口。
我没多想,现在已是九月份,虽然看起来气候不高不低,但也有人开始卖煤。
可卖煤不是随便谁都可以卖的,因为需要公社里开的证明,允许你卖才行,否则就是违法行为,因此我便多看了一眼,想着是谁有那么大神通。
没想到他也看了我们一眼,四目相对,他转移了实现,我忽然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但没多说,一路往洪安赶。
刚才那卖煤的男人三十来岁,可能四十多,因脸色黝黑,瞧不出来年纪。
他用一辆驴车拉着煤球,码放得整整齐齐。
我想,卖煤得到村子里,在这路口,能有人买煤吗?
过了四庄就进入了洪安县境内,离家还有三十多里的时候,胡作非要放水,我们雇佣的四轮马车就停了下来,我回头看了一眼,卖煤的人竟然跟着我们。
胡作非放完了水,跑了过来,师娘别过脸去,没理他。
胡作非上了车,叫车把式继续上路,我们乘坐的马车是专门用来做生意的,从洪安到陶家庄,从洪安到渔捞,哪都去,只要给钱,没钱给点粮食也行。
这年头,只要是能过活的,什么都不挑。
车把式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汉,一路上聊着,知道他家里还有个四五口人,一家人全靠他这辆马车挣钱,我觉得他也挺累,想着回到洪安,让胡作非多给点钱。
走着走着,车把式忽然对我们说:“身后跟着的不是好人。”
我回头看了一眼,卖煤的还在跟着。
我就问:“你怎么知道的?”
“卖煤的得吆喝,他吆喝了没有?”
我一听,和我想的一样,他的确没吆喝,而且卖煤得去村子里,在这荒郊野外的大马路上,鬼才会买。但他一直跟着,我们也不好多问,胡作非好事,干脆跳下了车。
我赶紧喊他,胡作非说:“我去问问,如果不少人,就当场抓了,法办!”
胡作非就怕闲着,去到那人跟前,我也下车,来到那人附近站好,他如果发难,我也能救上一救,胡作非和那人说着,我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几分钟之后,胡作非回来,说:“他找不到路了。”
我问:“什么意思?”
“他原本是打算去洪安的,但是不知道路怎么走,在路边问了好几个人,都没问明白,看见我们向南走,他就跟着。”
我说:“这也不对,问路能问不清吗?你是不是搞错了,你再去问问。”
胡作非还真到那人身边再问,那人干脆走了过来,拿出卷烟,给我们一人发了一支,师娘忽然抓住了我的衣服,没说话,虽然如此,但是我感觉,师娘紧张。
我赶紧让胡作非别问,我们得赶紧走,忽然的,我看见卖煤的煤球堆里,放着一把枪!
那是一杆莫辛·纳甘,我心头一跳,心想难道是遇到劫匪了?
车把式也觉得怪,不等胡作非上车,赶着车就走,走了没几步,这人忽然拿出枪来,对着我们,说:“留下命!”
师娘这时候才说:“他是杀手!”
我一时间没理清楚他为什么要杀我们,我们和他无冤无仇,而且我们是从陶家庄来,一路上上没得罪什么人,难道是陶英培留下来的后手?
陶英培已死,想来,他可能和陶英培无关,但此时被人用枪指着头,非常不爽,正要说几句,他不知道因为紧张还是什么,枪走了火,砰得一声,枪声震天,子弹从我的耳边飞了过去,打在了四轮车的车辕上。
黑马受惊迅速窜了出去,我被甩下了车,师娘和车把式还在车上。
胡作非赶紧扑了过去,拿出匕首划伤了他的手臂,我则是把他的枪扔出去了几十米远,他想再害我们,一时半会也没招,我和胡作非赶紧去追车,但也没追到。
卖煤的在身后大叫,也追不上我们,我们正好脱险,等到黑马安静下来,我们已追下来五六里地,再见到师娘,师娘已是满头冷汗,对我说:“我刚才没想起来,现在想起来了,这人我以前见过,在洪安就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