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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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凤岐拿着奏折，看了许久，最后还是在江山跟慕清瑶之间选了江山。
只要能将厉紫宸手里的权利收回来，暂时牺牲一下慕清瑶又如何？
反正只要最后她留在自己身边就行。
厉凤岐想到这里，心里舒服许多，可他因为慕清瑶，心里又久久不能平静，便趁着夜色去了塞恩波的宫殿里，跟她共度春宵。
慕清瑶给塞恩波的药她吃了，这几日她感觉自己的小腹每日都暖暖的，像是被一双温暖的手包围着。
每次有这种温暖的感觉，塞恩波心里的恨意就会多上一些。
厉凤岐、慕清月、慕清瑶这三人每个都是她的仇人。
她只等着有朝一日她父皇能一举拿下这天下，她一定要把这三人碎尸万段。
每日靠着这种信念，她才能平静的在宫里待着，每日面对厉凤岐的虚情假意。
如今她更是多了一丝希望。
只要等她肚子里有了孩子，那慕清月的地位就有可能不保，到那时她就有了更多的话语权，有更多的机会。
塞恩波想着这些，总算是度过了这些难熬的日子。
……
慕清月最近有好久都没有看到厉凤岐了。
前段日子厉凤岐总是找尽借口去找慕清瑶，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说什么，厉凤岐每次去找慕清瑶碰了壁后，又会去找塞恩波，她也忍着这口气。
如今慕清瑶出宫了，厉凤岐却还是没有想起她。
想到厉凤岐的心思，慕清月心里的恨意滔天。
她如今没有一点依仗，唯一还可以称之为依仗的便是慕清瑶。
慕清月没办法，只能将主意再次打到慕清瑶身上。
趁着厉凤岐下了朝，慕清月来了御书房。
以往她来都带了各种吃的，喝的，这次她却空着手来的。
孙守海看到她，立马躬身给她请安。
“给皇后娘娘请安。”
“嗯，起来吧，皇上在里面吗？”慕清月冷冷的问。
没了平日里的小心翼翼，整个人都冷漠了不少。
孙守海不敢暗自揣度慕清月的心思，只能更加小心的应对。
“皇上在里面。”
慕清月点点头，进了御书房。
此时的厉凤岐正在低头批阅奏章。
听到声音，他头也不抬的问，“有事？”
甚至都不屑于多看她一眼。
以前慕清月还觉得两个人没感情没事，她可以慢慢培养，还可以用孩子来慰藉自己的心灵，反正她也是这个国家最高贵的女人，以后这天下也是她儿子的。
可如今……
她的后位岌岌可危，她的孩子更是遥遥无期。
这种情况下，她再看厉凤岐，怎么也没了以前的那种热烈的喜欢。
“臣妾见过皇上。”
厉凤岐并没有说话，只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
面对一个随时都会被废弃的女人，厉凤岐也懒得再演下去。
“说。”厉凤岐冷冰冰的说道。
“臣妾近日身体不适，想出宫去找夜王妃看看病。”
听了这话，厉凤岐总算是抬起脸，眼神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女人还是那个女人，可厉凤岐对她丝毫没有感情。
别说感情，如今他没有将她废黜就算是对她仁至义尽。
“夜王妃在宫里时，你为何没有去找她看？”厉凤岐冷笑一声。
如今来自己面前表现出姐妹两感情好的戏码给谁看？
这宫里谁不知道夜王妃跟皇后两人的感情远没有外面传言的那么好。
“臣妾身体何时会不好，臣妾也说不好。”慕清月微微低垂着头，只遮住眼里的情绪。
厉凤岐没想到慕清月会顶嘴，脸上的脸色十分难看，阴沉得都能滴墨。
“你就是这么跟朕说话的？”厉凤岐低声怒吼。
这次的慕清月却没有小心翼翼的模样，抬头的瞬间，面上没有丝毫表情。
厉凤岐蹙眉，冷声呵斥，“大胆！”
“臣妾只是想出宫看看病。”慕清月福身一礼，再次说出她的要求。
厉凤岐气得不轻，脸也越来越黑。
慕清月就这么半蹲着，福身不起来，厉凤岐也不说话。
两个人僵持着，最后还是厉凤岐忍不住。
“滚出去。”
慕清月又是一礼，转身想走。
可因为蹲得太久，她的腿早就僵了，没什么知觉，动不了。
等了许久，慕清月的腿才能活动自如，转身离开。
厉凤岐没有明确的阻止慕清月出宫，她便自作主张，带着悦儿跟几个宫女出了宫。
等厉凤岐知道她出宫时，也只能在宫里生气。
毕竟如今的慕清月还有用，他不能将她杀了。
慕清月一路来到夜王府。
管家得知皇后娘娘来了，赶紧去通知了慕清瑶。
慕清瑶出来时，慕清月已经在前厅等了一会了。
“你怎么来了？”慕清瑶问。
慕清月像在自己宫里一样，悠闲的坐着喝茶，丝毫看不出她来这里的心思。
“本宫大抵是病了，找你瞧瞧身子。”
慕清瑶定定的看着她，许久都没有动。
“不看？”
慕清瑶这才往前走一步，来到慕清月坐下给她把脉。
慕清月的身体没问题，甚至连塞恩波身体里的药物残留都没有，还算是健康。
不过也是！
她自带了药泉，一点点药物残留根本就伤害不了她的身体。
慕清瑶收回手，低头看着慕清月，“说吧，来这里找我何事。”
她不相信她是想自己了。
来找自己必然是有什么事。
“皇上的心思你应该知道，”慕清月抬头看着慕清瑶，“他看上了你，却因为周灵儿的公主身份要让她当皇后，那你呢？”
“我？”慕清瑶蹙眉。
她好好的待在王府，关她什么事？
“你算什么？以后等夜王栽在他手里，他把你收进宫，你算妃子还是会让周灵儿把位置让给你？”
这个可能性是不可能的，可慕清月这话确实是这个道理。
厉凤岐能为了周灵儿废黜慕清月，就能为了其他人废黜周灵儿。
他身边的女人一旦没了用处，他也就不会再在她们身上浪费时间。
“就算没有夜王，他也得不到我。”慕清瑶低声霸气的说道。
慕清月一愣，随即就是苦笑。
越笑越大声，直到后面都笑出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