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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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让她想起了前世看过的某一部宫斗电视剧，那里头，便有一盆绿菊引发的剧情呢。
“我就说怎么一早上便在府中见不到姐姐，没想到竟是来了明王殿下府中。”
正在她们欣赏花卉的时候，身后不合时宜地响起了慕清雅的声音。
今日还真是来齐全了呢！
慕清瑶和慕清月一同转身，便瞧见慕清雅和柳明玉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今日她穿了一身描金边的玫红色罗裙，比起慕清月的那一条倒是大气了不少。
只是头上配了一支桃花滴露步摇，那一串流苏珠子随着她的走动胡乱飞舞。
慕清瑶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她自认为步摇这种东西着实是自己这般跳脱的人不好驾驭的所以很少会带。
却不想，慕清雅竟然这般不知自己几斤几两。
“姐姐笑什么？”
大致是看到慕清瑶的笑容，慕清雅多少有点不开心，皱了皱眉头便顺着她的目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发髻。
“妹妹这步摇很是精致啊。”
“那是自然，这可是母…这是宫中柳妃娘娘赏赐的，听闻是番邦进贡的东西，姐姐怕是也没有见过吧？”
说着，慕清雅的神色更是增添了两份高傲。
“确实是没有见过，毕竟宫中娘娘们用的东西。”
慕清瑶顺着她的话说了一句，又转而做出 一副想到什么的样子：“看了县主妹妹是时常进宫的，那一定也接受了很多宫中的礼仪吧？”
突如其来的问题，慕清雅也是一愣。
柳氏总是心疼她这般年纪便没有母亲在身边照料了，对她越发愧疚，便也不要求她学习宫中的礼仪，每次进宫也只是让一个嬷嬷在身边跟着提醒就是了。
“那是自然！”
慕清雅硬着头皮表现出一副骄傲的模样：“在宫中行走自然是要遵守宫中的规矩的，便是柳妃娘娘喜爱疼爱我，我也不可放肆。”
“原是如此。”
慕清瑶的笑容越发温和，可这样的神情看在慕清雅的眼中简直就是在嘲讽。
可偏生又根本找不到任何错处，只能由着心中的闷气升起。
“夜王妃可是有什么规矩想要指教？”
一直跟在慕清雅身边的柳明玉将前后的事情串联开来，想了想便开口问了一句。
她如今是丞相府的养女，又有宫中柳妃娘娘照应，除了慕清雅还能对她吆五喝六，其他人自然也是不敢再对她不恭敬的。
“本王妃怎么敢指教柳小姐呢？”慕清瑶嘴角带笑，却笑不达眼底，显然是一副老娘并不想理睬你的神情。
柳明玉愣了愣，她是真的没有想到慕清瑶会这样不给她面子。
“王妃说笑了，谁人不知，王妃新婚前都会由宫中的嬷嬷进行教导的。”
她话里藏刀，谁人不知慕清瑶这个王妃是赶鸭子上架，什么宫中的嬷嬷教导，便是新婚第一天的谢恩都免了。
别人不清楚，柳明玉丞相府中长大的，那时候也在丞相府中住着，她能不清楚？
翻出这些事情来也不过就是为了羞辱嘲讽慕清瑶而已。
如今若是慕清瑶说自己并未得到宫中嬷嬷教导，那便是承认自己这王妃的身份不端正，若是说自己确实被好好教导过那柳明玉也定然会出些刁钻的题来，真是好心机！
“柳小姐莫不是也想去什么地方寻个王妃当当？怎的对王妃出嫁之前的礼仪教导这样上心？”
慕清瑶轻笑了一声，这语气听着倒像是开玩笑，可显然，她这是在反击。
“王妃可是不什么人都能当的，门当户对这四个字也不知道你们听过没。”
就在柳明玉想要回话的时候，花园角门处走进来一穿着华丽的女子。
“福然长公主。”
慕清雅在宫中见到的人多，一眼便认出来了。她沉下一张脸行了礼。
慕清瑶抬手，行了平礼，她的身份与这位长公主可是平辈。
“嫂嫂不必多礼，我才回京城，今日也是来凑凑热闹。”
一见到慕清瑶，福然公主便拉住了她的手，态度很是亲昵。
“第一次相见，也没准备什么见面礼，还请公主不要嫌弃。”慕清瑶将手腕上的羊脂白玉镯子摘下来套到福然公主的手上。
“哪里哪里，这样好的羊脂白玉，我还要谢谢嫂嫂割爱呢！”
福然长公主是当今圣上的七妹妹，自小便在外游历，先皇的公主之中，她是最受疼爱的一个，便是当今的圣上也对这个妹妹极好。
且先皇曾经下过诏书，福然公主不必承担和亲之责，日后择夫婿，由公主自己做主。
这样的恩赐是从古至今独一份的。
“我才回来，许久没来四哥哥府中了，却不想这花园竟比当年还好。”
慕清瑶记得，原文之中写过，这位福然公主是最喜欢菊花的，如今又是菊花的花季，她自然是在这花园之中左顾右盼好不快活。
慕清雅和柳明玉两人眼看着没机会在口头上掰过慕清瑶，又不敢放肆，只能讪讪地跟在身后。
福然公主让自己的婢女选了两盆罕见品种的菊花带回去便拉着慕清瑶到一旁的凉亭之中坐下。
“三哥哥成亲的时候我还在中州游历，没能参加婚礼，却不想嫂嫂不若传闻中那样，倒是极其明艳漂亮的，便是宫中的娘娘也少有能与嫂嫂想比的呢！”
“公主说笑了。”
对于福然公主这般直白的夸赞，慕清瑶听着心中虽是高兴的，但也着实是有些不适应，这位公主殿下怎么不如传闻中那般高傲，竟然是个自来熟？
“嫂嫂不用一口一个公主，叫我阿然就是。”
公主本命厉欣然，叫一声阿然倒确实显得亲近。
“阿然。”
瞧着她灿然的笑容，慕清瑶倒也渐渐安下心来。
“公主殿下喝茶。”
两人还想交谈，便有丫鬟送上了茶点，慕清月便上前将茶水送到福然公主面前。
公主抬了抬眼，只见眼前的女子低头颔首，嘴角带笑，端的是一脸是温柔和顺。
不过眉眼之间倒是与慕清瑶有两分相似。
“嫂嫂，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