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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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因为是独立电影节, 圣丹斯上的电影质量参差不齐，有些很不错，有些就像是在开玩笑。《女巫布莱尔》就是那种像是在开玩笑的电影。三个大学生用DV机拍摄的，拍摄时间8天, 成本几万美元。质量和内涵同样匮乏, 不过它的第一视角拍摄手法形成的伪纪录片模式极具开创性, 在这个时代很新颖。正是这种新颖的拍摄方法结合发行方同样具有开拓性的互联网诈骗式营销, 使这个小成本的玩笑电影收获了全球近2.5亿美金的票房，投资回报率高达4000多倍。一个成功到载入影史的电影宣传营销案例。现在, 莉莉在这里看到了还没有卖出去的《女巫布莱尔》。没有想起、没有遇见就算了，现在这部电影都撞到她眼前了, 这还能放过就太不是她的风格了。《女巫布莱尔》的放映场次很少，按照安排表，莉莉直接去了今天唯一一次放映的展厅。昏暗的展厅内，观看的人寥寥无几, 在粗糙摇晃的画面中, 几个人默不作声地走了。一个强忍着看完的男人在电影结束后骂道：“什么垃圾电影！看得人想吐, f**k导演。”男人骂骂咧咧地走了，声音不大, 但电影结束后的影厅太过安静，他这话就格外清晰入耳了。坐在角落的两个男人苦笑对视了一眼, 虽然身为导演的他们也知道这不电影并不怎么样, 甚至不算一个电影, 但当面听到这样的评价还是让人无法淡然。而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一个堪称天籁的女声：“我对这部电影很感兴趣, 想要买下来, 可以聊一聊吗？”“当然可以。”拍完电影后, 就没有不想买的人。展厅黑暗，凭借声音和体态能感觉到这是个年轻的女人，但两位导演谁都没有想到人会这么年轻，而且还是一位非常眼熟的女士。莉莉·福克斯，只要关注好莱坞的人，就一定会认识这位去年高调闯进人们视线的女作家。现在她已经成功策划了一档综艺节目，又正在制片一部电影，制片人的身份正逐渐加深。即使如此，导演丹尼尔对这位小他十多岁的女士感到质疑：“你说你想买我们的电影？可你的公司并没有发行的渠道，是想要出碟吗？还是为了NBC买的吗？”een没有任何电影发行或出碟片的经验。但莉莉和NBC关系亲密，这不是什么秘密。而每年大量问世的电影中，只有极少数能够在大屏幕和观众见面，其他的压箱底、直接出碟片还有就是被电视台买来在电视上播放了。丹尼尔和另一位导演艾德亚多就是在考虑将电影买给某个电视台，上映的事他们很少想过。“不，是为我的公司买的。”莉莉摇头，“我想要在电影院上映这电影。”她当然不会直接说这部电影的特别之处，反而说：“een是
个还没有作品的小公司，所以我想要先买一部小作品试一试，用DV拍摄的想法很新颖，也因此，你们没花多少钱吧？”原来只是想买一部便宜的作品试水。丹尼尔和艾亚德多都有些失望，但能卖笔钱，在电影院发行也得上意外之喜了，丹尼尔暗示道：“我们花费也不少……”“当然，我们之间会有一个满意的价格。”想要快速拿下的莉莉也没太压价，报了45万美金的价格。这价格还不赖，心里这样想着的丹尼尔摇头说：“没有人能用45万美金买一部电影。”熟悉的讨价还价环节，不过这次应该不会很久，果然，在吃完晚餐，他们初步定下了70万购买《女巫布莱尔》全部版权的价格。双方都很满意，于是当晚，莉莉给她的助理打电话：“安娜，来一趟帕克城，我们要谈一笔生意。”最重要的价格已经初步谈妥，但还有其他合约细节需要敲定，但这不会比莉莉和顶峰娱乐的合作更复杂。挂断和安娜的工作电话，莉莉立刻就收到了托比的来电，几天未见，声音明显气弱了许多，“嗨莉莉，你什么时候回来？”“可能还要几天，我看中了一部电影，事情有些复杂。”莉莉装作不知地问道：“对了，托比，我的鸟怎么样了？”“yeah，它活得很精神，就是……”托比忍不住问道：“你知道它会骂人吗？”“骂人？天啊真的吗？我都不知道呢。”通过莉莉浮夸的态度，托比明白了什么，他说了一句很好，然后问道：“莉莉，卢卡斯说他很喜欢鹦鹉，以后也想养一只，可以把鸟先让他照顾一下吗？”甩给卢卡斯？莉莉没有意见：“当然可以了，真没想到卢卡斯还喜欢鹦鹉。”“那就这么说定了。”托比快速地挂断了电话。得了个发财宝贝，又没有碧池鸟叫的晚上，莉莉心情还算愉悦的休息了。结果第二天，等安娜到了再去和两位导演谈购买合约细节时，莉莉的的好心情开始下降。莉莉并没有让安娜连夜赶来，第二天上午的飞机，下午再次约了《女巫布莱尔》的两位导演。昨天对自己的电影还没那么自信的两人，态度有些变了，他们对基本谈好的价格反悔了。丹尼尔神色带着精明，看着两位年轻的女士说道：“又有一家制片公司找到了我们，他们很看好这部电影，报价了80万美金。”多了10万，莉莉不是给不起，但她明白这会变成一个竞价环节，这个家伙绝对会在两家公司之间摇摆，待价而沽，看谁的条件最好。因为她也会这么做。明白丹尼尔想法的莉莉喝了口水，她会付出远超出预期的价格，而价格太离谱，以她的关注度，一定会被别人注意到。这个电影最值得称赞的是那特别的营销方式，而这个方式最重要的是神秘，没有布局完成就被关注到的《女巫布莱尔》卖不上
价格。所以她只想低调的买下来。“85万美金，这是我们的最高价格。”莉莉虽然加了5万美金，但心里已经另作打算了。丹尼尔不是很满意这个加价，站起来说道：“我们会再考虑的。”看着离开的两人，莉莉对安娜说道：“找到另一个买家。”“知道了。”安娜的动作很快，当晚莉莉就知道了另一个公司的情况，艺匠娱乐，独立制作发行了不少B级片，没有大的失败也没有大的成功。就这么默默无闻地在好莱坞呆了十来个年头。看着公司的资料，莉莉想起这好像就是前世运作《女巫布莱尔》项目的公司。想了想，莉莉去见了艺匠娱乐来到电影节的负责人。这是是一个叫克伊的年轻女人，一身蜜色的肌肤，高挑清瘦的身材看起来像是一个模特，穿着的一身普拉达更像模特了。“这是艺匠娱乐总裁的女儿。”来之前莉莉就被安娜提醒了这件事，所以见到这一点都不商务形象的人也不奇怪。“你好，福克斯女士。”克伊涂着闪钻长指甲的手柔柔地搭在了莉莉干净细长的手上。很久以后，克伊对着媒体说：“我们一见如故，很快就谈好了合作，我们都是那种不愿意做无谓竞争的人。”实际上她们在最开始根本就没谈论电影，而是在说各大品牌的春季新品。从普拉达谈到了香奈儿，再说到房子的增值保值问题，最后说到互联网在华尔街越来越有存在感。说到这里，莉莉相信她们两个都明白了对方要那部片子做什么，不过莉莉也相信，克伊不会知道这个营销方式那么成功。“我很不喜欢双方不停的加价，你知道的，一旦竞争起来，这部电影就不神秘了。”莉莉说道。克伊点头认同：“所以我们才在这里相见不是吗？”合作意向达成，在分配上开始明争暗斗，克伊说道：“投入这么多宣传费，失败的话，不怕你的公司破产吗？”“我有一个能挣钱的老公。”莉莉淡定道：“我们没有签订婚前协议。反而是艺匠娱乐，投入太多失败的话，你的新衣服就不好买了吧？”克伊也不客气：“艺匠娱乐这点抗风险能力还是有的。”其实这个项目无论是谁都能独立拿下来，但无意义的加价只会增加不必要的风险。对艺匠娱乐来说，找人合作是分担风险的手段。对莉莉来说同样如此，即使她知道更多未来，但自己投入千万级别美金的宣传压力太大，找人分担风险的同时，也将自己隐藏在这注定不讨喜的诈骗式营销身后。莉莉在这边先和艺匠娱乐谈好了合作，签订了协议，然后直接通知《女巫布莱尔》的：两位导演，een不看好这个项目，退出了。莉莉这边一走，克伊那边直接跟上，以莉莉最初谈好的70万美金拿下了《女巫布莱尔》的全部版权。因为这件事莉莉在帕克城耽误了一些时间，回到
洛杉矶时已经是2月份，此时拍摄两个多月的《吸血鬼学院》已经接近结尾。根本不想管自己鸟儿现在在哪里的莉莉，直接来到了有半个月没来过的《吸血鬼学院》片场。见到了许久不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