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少女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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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问到少女的伤心事了，人家有感而发，吹出了悲伤的曲子。
王守道心怀歉意，守在少女身边，想要等笛声结束时亲口说一声抱歉。
“啊！”
突然，心口传来一阵痛楚。
王守道死死地揪住胸前的西装，瞪圆了眼睛，眼白上布满了血丝，整个人痛苦不已。
是绝龙蛊发作了。
该死，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发作？
王守道冷汗淋漓，他猛然想起最近一段时间施展真气过于频繁，很有可能是调动功力时刺激了蛊虫。
他接连灌了两口烈酒，瘫倒在地板上。
“呼，呼。”
蛊虫与真气引发共鸣，王守道的身体有如刀割，一身真气仿佛失去了控制，在他体内肆虐。
这时，笛声戛然而止。
少女面无表情，美目中悄然浮现出一丝担忧，她探出白皙的小手为王守道抚弄胸口，“你看上去很痛苦。”
“哈，谢谢你，不要紧的。”王守道强撑笑脸，擦掉冷汗从地板上坐了起来。
少女的温柔令他十分感动。
王守道从怀中掏出一枚糖果，轻轻递给对方，表示感激。
少女惊愕地接过，她没有急着吃，反而是先将王守道搀扶到身侧的座位上，等王守道的表情逐渐恢复平静，她才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
也许是烈酒的压制，蛊虫又逐渐归于平静。
“你是生病了吗？”软糯的嗓音萦绕在耳边，少女奶声奶气地握住王守道的手掌。
王守道笑眯眯地点了点头，“一点小小的毛病，你别担心。”
少女伤感地移开眸子，缓缓拨开糖纸，将糖粒分成两半，她将其中半颗放入檀口，另外半颗送到王守道的嘴边。
见到这一幕，王守道满心欢喜地将含住糖果，并决定为少女多买些。
“我的心口也经常疼痛。”少女抬起眸子仰望天空，眼神变得惆怅。
王守道既惊讶又怜悯，小小的少女怎么会有如此哀伤的眼神呢？这位像精灵一样的女孩也有心口疼的毛病？
他不禁伸出手握住女孩的手腕，替她把脉，“我会些医术，请让我看一看。”
半响后，王守道露出小脸，放开女孩的手，微笑道：“没事的啦，小妹妹身体很健康呢。”
“我的是心病。”少女认真地抬起眸子注视王守道：“你觉得失去亲人和病痛哪一种感觉更让人痛苦呢？”
“这。”王守道不知该如何回答。
当然是失去亲人更加痛苦，当年黑豹死了，师父去世，他都经历过类似的疼痛。
生病的痛，痛入骨髓，痛到极点会让人觉得自己整个人是暗淡的，会有一种抛弃世界，独自一人离开的想法。
然而失去最亲的人，那种痛苦深入灵魂，仿佛全世界都抛弃了你，整个世界都是暗淡无光的。
“你是一个善良的女孩，你愿意叫我一声哥哥吗？我来做你的亲人。”王守道揽住女孩的肩膀，温柔地说道。
少女唯一的亲人姐姐已经去世了，以后谁来照顾她呢？
王守道想要收养这位小姑娘，给她一个温暖的童年。
“哥哥。”少女动容地抬起头，小手紧紧地握住王守道的大拇指，她看着王守道的眼神看得痴了，嘴里喃喃地念出了哥哥两个字。
“诶，我带你去买糖果吧。”王守道温柔地替她整理好头发，想带少女去买些好吃的。
这一刻，少女甩开王守道的手，独自一人走到阳台的护栏边上。
她突然转身回眸，凝视王守道，冷冰冰地说道：“病痛当然远不及失去亲人的痛苦，你杀死我的姐姐，我本想千百次地催动蛊虫来折磨你，但念在你刚才给予我糖果的份上，你自尽吧或者我可以给你一个安详的死法。”
王守道浑身大震，整个人惊骇万分，他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的少女。
少女怎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你是？”王守道倒吸一口凉气，不解地问：“我何时杀死了你的姐姐？”
“就在前几天的夜晚。”少女眼神清冷，不带丝毫情感地回答道。
是那位薄纱美人，特意在月夜下刺杀王守道的杀手。
照这么说，眼前的少女同样是一名杀手！
王守道抿了抿嘴唇，蹙眉问道：“在动手前，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少女仔细地将糖纸收进连衣裙的口袋里，“等你死前的那一刻，我会将名字告诉你。”
“你的姐姐是杀手，要取走我的性命，所以杀死她我并不后悔。”
话音刚落，少女顿时扬起眼眸，整个人透露出一股森寒冰冷的气息，她生气了。
王守道想了想，接着说道：“我曾对她说过一句话，现在也送给你，若是你现在选择收手，我可以放你离开。”
“哥哥。”
念完这个称呼以后，少女顿了顿，她平静地看着王守道的眼睛，轻柔道：“我已经给了你机会，你可以在安详中死去，没有丝毫痛苦，可你并没有珍惜。”
闻言，王守道哑然失笑，类似的话语往往是他说给敌人听的，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给他听。
“在把脉的时候，我已经探查到你体内并没有真气，你不是古武修行者杀不了我的。”王守道轻笑一声，他还想再给女孩一个反悔的机会。
“驭蛊者倘若让外人察觉到真气的存在，那是没有练到家的表现，每一位驭蛊之人的真气都会被蛊虫吞噬，换句话说蛊虫才是我们真气的宿体。”少女轻撩衣袖，一条雪白的小蛇轻柔地爬到她的掌心。
“噗！”
小白蛇应声腾起淡紫色的光芒，凌厉地盯着王守道的咽喉。
“看来你下定决心要动手，那我就不客气了。”
王守道寒声低喝，右手握拳，试探性地朝少女进攻。
“轰！”
纵然只是试探性的攻击，身为武者，王守道的拳头依旧不是常人能够抵挡的，如果换做普通的杀手挨上这么一拳，一定会被打得当场吐血。
唰！
少女衣袂翻飞，足尖点地，整个人如同起舞的蝴蝶，跃出阳台之外。
王守道瞳孔微缩，这里可是中心酒店的顶楼呀，足足二十四层楼之高。
两百米的高度跳出去，要是摔到地上还不得成为一摊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