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该是哪处人马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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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说罢,且看这老者一愣,便是摇起了头:“马,是有这么两匹的,只是啊二位师傅,没咱老爷的话来,咱也真是不敢私放。还请二位多多谅解咱了才是,老身是真做不得主,就勿要刁难于老身罢。”
听过这番,徐期正要言语些甚,且被范叔轻扯了袖子,无奈且闭上嘴。
才侧过头,徐期便见范瑾说:“我等是才从韦总管那边来的。是得用马去见夜不收的张将军,故而才来叨扰。”
“原来如此,二位请。”
范瑾颔首,算是回礼,紧接着就扯着徐期袖子到了马匹跟前。在这时分,他的手是有些哆嗦,可也不影响去解马绳,哆哆嗦嗦的,不多时倒也就算搞定。稍是喘口气,很快,范叔就先是把马牵出,待是到了稍平地方,才是登上,又把徐期拉扯上去。等有一俩呼吸,范瑾这才挥了鞭。
自是后门更近,那便不求去远。
老者心中有数,忙是快步开门。
三下里,五除二,二人从了后门出。此处向外再左行,一道窄巷就在前。虽然不知那夜不收究竟何处,但先前议时就有说及,该是城外西北处。范瑾心中想的容易,直是往那西北去,管他是多久多遥远,总是可以碰见那些营帐来。
遂,也就不用再相问。
虽然一匹马罢有些挤,但也对速度没甚的影响。出了小巷,再是右行,不过数十步,是踏到大道上。
二人本欲奔驰,却看人来人往,只好缓行。是至城门,几个官兵看过文牒,才让开道,二人便是驱驰。
西北行出一里地,荒漠渐渐在眼帘。徐期心道,原来这才是边疆。却是不容他再多想,才是又行半里,就见一处军帐。
看来,这是到了。
很快,范瑾便是拉住马缰,且使马儿缓行,至于近处。徐期先跃下马,接着是看范叔下来,就是随了范叔向前。
还未进去,且是抬首,且看是一面三角儿的旗子在顶上飘。模样有些旧罢,可还认得是面红色。如此无意随之踏入,便听几声响动,徐期看时,三四个军士都拔开了刀,片刻里,散作半圆,乃是形成了包围之势。
范瑾一一扫过,才是颔首,行了个礼:“我等是从别处来的,给咱总管送个东西,末了,奉命在咱夜不收处帮事。”
其一听罢,手里的力道稍松了些,可刀仍是握着:“这里可不是什么人儿都能来的。”
另个定神,瞧眼徐期,且问:“小子,咱这营州夜不收的将军,该是何人?”
徐期忙是颔首,亦为行礼:“张名,张将军。”
“营州军民总管府的总管大人该是何人?”
“韦冲,韦大人。”
“哦,别处来的,送货?”
“是。”
“有碰到过甚么事么?”
徐期看看范瑾,范瑾点头不语,遂,徐期重新看来,讲:“高丽人拦路,我和范叔,各是干掉了一俩个,别的,幸得别处卫所卫士相助。”
“你是说,你和你家这位杀了几个高丽的?”
“正是。”
“好。”问话的汉子嘿嘿一笑,便扭过头,看向其一说道:“这俩还不算纯送货,我看跟着也行。”
待是那个点了头,这个便才回过礼:“方才都是小心,还请二位谅解,张名将军不在这里,是得东去三里,那处有个大帐,不同咱们这般。”
“哎。”范瑾颔首,算是应过,接着扯过徐期,一同行过了礼,才是转身。
出去,风起,徐期不禁抬起手,但见沙土被风卷起,这路更难行。
稍侧过脸,且见范叔也是他那般抬起了手挡着,走出几步,勉强回首:“徐期,你且快些。”
话音落时,那风稍停。徐期便是快了几步,到时缰绳已解开,他就跃身到马上。一时犹豫,仍是伸出手来抱住范瑾。范瑾低头看过两眼,干笑一声:“莫要害臊,这样才够妥当的很。”
“嗯……”徐期低声应过,就是把头埋低,听着马声嘶鸣,马蹄踏步如飞。
东去约合一里处,就听一阵号角声。
“这……不对。”范瑾稍歪了头,把马拉住,徐期就忙是先下了马。三步并作两步走,接着干脆跑起来,大约十来步,扑倒在地。
范瑾见状,也是下马,只是牵着,小心向后退却。
一会儿,该是猜着徐期有见着甚么,范瑾稍大了声问:“前面好像是有马蹄声响,你听是怎么样?”
徐期笑过一声,也斜过头:“范叔,你这话说的就没谱子,这马的事儿,怎么能听出敌我?又不是人走,可能还真有点差别。”
范瑾闻言,也是跟着笑笑:“倒也是这么个理儿。”
这番笑过,范瑾就更伏下了身,虽然人是能够趴着,可马这时不能,二人只得是希望碰个运气。
终于,那处人马渐近。
徐期探出脑袋。
只见几个黑甲。
既然没有那些高丽人奇奇怪怪的服饰,这就该是大隋的兵马。侧目,点头,范瑾也知其意,却是按住徐期肩头,自个儿立起。
一个兵士见过,先朝着这处走了几步,侧目,见是旁的已张开弓,就点点头,回过脸:“你是何人?这儿边疆重地,百姓请从西南方离。”
“我却不是百姓。”范瑾稍稍颔首,就是把手抬起。霎时,那边儿几个也是把弓举起,却见范瑾只是行礼,就还稍稍收下。范瑾瞄了一眼,动作不变,且言:“既是让我西南离,想来几位该是张将军的夜不收?”
“正是。”那为首的点点头,左右更是看过几眼,弓便都且放下。稍停,这个更上前几步,稍稍抬手,两手一碰,便算还礼,罢了,伸手向着西南:“若是无事报,还请二位西南去。”
话音落,徐期便知自己早已被发现,接着躲,也不再有什么意义。稍稍停过一个呼吸,慢吞吞地站起身,也像方才范瑾一般行礼,曰:“我是与我家范师傅一同的。”
那人不语。
范瑾更是上前:“方才是恐高丽人来,这才让他躲着,以防万一。”
“也好。”那人点头,又看范瑾:“你等何事?”
“我等先前是与张将军在总管府议事,罢了,定我等听张将军吩咐。”
“哦,原是这样,随我等来。”
话毕,范瑾徐期互视一眼,便是回身牵了马匹,随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