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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白莲花作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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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柔儿睁开眼睛,看了看碧湖。

碧湖怯然退后,再不敢说话。

“行了,让他们住手吧,告诉这几个不开眼的,再敢忤逆我,下次可不只是挨板子,我会把她们卖去妓馆,叫她们受尽凌辱,生不如死。”夏柔儿说,美眸中泛着狠毒。

“是。”碧湖应声刚要转身。

“回来,我差点忘了,还有那几个瘦马,统统给我打一顿,送去妓馆。”夏柔儿说。

“是。”碧湖点头,便急急走出去。

皇宫中。

司徒渊与苏婉言辞别太后,坐上马车向宫外而去。

经过乾清宫时,大内监林总管拦下了他们的辎车。

“摄宁王妃,皇上召见。”林总管的公鸭嗓很有特点。

苏婉言撩开车帘,看向林总管说:“皇上召见我?林总管可知为何事?”

林总管笑意盈盈的说:“皇上有几本凤头琴的乐谱,想交给您,请您快着些,莫让皇上久等了。”

苏婉言微微凝眉,眸中有一丝狐疑,她应声:“哦,好的。”

司徒渊与苏婉言一同下了马车,林总管向他一礼,笑说:“请摄宁王稍等,王妃很快就回来的。”

苏婉言看向司徒渊,他正看着她,蹙着剑眉,眸色沉郁晦暗。

“王妃您请随老奴来吧。”林总管引着苏婉言向乾清宫而去。

苏婉言被林总管带到了大殿旁的暖阁中,立时温暖馨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时至春天,户外艳阳高照,暖意融融,屋里却阴凉的很,富裕人家此时还是会在暖阁中生些炭火来取暖。

林总管向坐于榻上低头看奏折的皇上一礼说:“皇上,摄宁王妃来了。”

“臣妾参见皇上。”她翩翩一礼。

皇上抬起头,看向苏婉言淡淡一笑,:“摄宁王妃来了,快平身,赐坐。”

苏婉言坐下来,温婉一笑,说:“林总管说皇上有凤头琴的乐谱要交于臣妾。”

皇上点了点头,指着几案上一个金色锦盒说:“就是这个。”

苏婉言伸手拿过金色锦盒,看向皇上,说:“臣妾会好好学乐谱上的曲目,来日弹给皇上听。”

“好。”皇上说。

“那,皇上若没什么事,臣妾便告退了。”苏婉言说。

“打开锦盒看看。”皇上说。

苏婉言看了看皇上,轻咬红唇,将锦盒打开。

金色的锦盒中除了两本乐谱,还有一个小瓷瓶,那瓷瓶上面写着【鸩沙】。

“皇上,这是何意。”苏婉言看向皇上,明眸浸满霜花。

她就说,几本乐谱,让林总管交于她便是,叫她一人前来,明显就是有话要与她说。

单单一个鸩字,她便知这瓷瓶里的东西是巨毒之物。

想到大婚之前,皇上曾让她监视司徒渊,看来,皇上不止让她监视,这是想让她去下毒害死司徒渊的。

皇上瞟了她一眼,说:“有机会将瓶中的药下给司徒渊。”

“皇上……”

“什么都不要问,就按朕说的去做,不然,死的就是你自己。”皇上冷声说。

苏婉言抬头看着皇上,嫣然一笑:“皇上,您就这么叫我一人前来,你觉得司徒渊不会怀疑吗?之后不会防备我吗?这毒,我如何下得。”

“如何下毒,那是你的事,回去吧,别让你的夫君久等了。”皇上说罢,又低头批阅奏折。

“王妃,您请。”林总管谦恭笑看苏婉言。

苏婉言嗤笑一声,盖好锦盒,将那瓶鸩沙放进袖中,与林总管走出暖阁。

她回到辎车上,司徒渊慵懒的依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马车启动,苏婉言看着司徒渊,他一直闭着眼睛,似乎豪无波澜,也没有开口问她。

聪明如他,他应该已经猜到皇上要她做什么,而且已认定她是皇上的人了吧。

她成了皇上与司徒渊间的夹心饼,这是她一穿越就认知的。

她斗不过弄权者,她不想死,她还想好好享受穿越人生,一定要尽快逃离这盘死局。

她的右眼皮突突的跳个不停,她抚了抚,心道:糟心的事还真是不少。

一路两人都各怀心事,沉默无语。

终回到摄宁王府,司徒渊先下了车。

“王爷,您终于回来了。”

夏柔儿早早便等在王府门前,看到司徒渊下车连忙扑进他的怀里,眸中泛着泪,说:“王爷,我听说,您被太后责怨了,我好担心您啊,太后怎么能当着皇室宗族那么多人,不给您留颜面呢,真是太过份了。”

她说着,瞪向苏婉言说:“姐姐,王爷可是你的夫君,你怎么能不护着王爷呢,怎么可让王爷受他人白眼挖苦呢,姐姐,我看你就没把王爷放在心上……”

苏婉言眼皮一直在跳,跳得她心烦,又见夏柔儿那贱样,她冷哼一声说:“娇娆造作,恶心之极。”

说罢,她迈步走进王府大门。

“王爷,你看她,什么态度啊,王爷,柔儿好担心您,好心疼您啊,下次,您一定要带着柔儿去,柔儿拼了命也要护着王爷的。”夏柔儿期期艾艾的说。

司徒渊看着她,想到苏婉言的话,到是很恰当,他推开夏柔儿,走进王府大门。

夏柔儿急急跟着他,对他驱寒问暖的话,和分离一天的相思之苦。

她有些欢喜,因司徒渊与苏婉言两人互不理睬冷漠的态度,好象比离开王府时更不好了,看来,昨晚他们虽然留宿宫中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对,不是什么都没发生,依司徒渊的性情,太后的作法定是让司徒渊极为反感,更厌恶苏婉言了,这可真是太好了。

害她担心痛苦了一晚,再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墨时仪过两日就会来,这一次,她才不要什么慢性药了,她要苏婉言立刻消失。

苏婉言向自己的凤阳阁走去,身后跟着四个武婢。

她有种不好的感觉,她和司徒渊回来,夏柔儿跑去府门外等,春禾,武素儿,李嬷嬷,为什么一个人都没出现?

她加快了脚步,急急向凤阳阁而去。

一进到凤阳阁院中,她便大叫:“春禾,李嬷嬷,素儿,你们在干什么,我回来了,也不知去接我?”

一个婢女急急从偏厅跑出来,向她一礼,怯声说:“王妃,您可回来了,您快去看看李嬷嬷吧,嬷嬷怕是不行了。”

苏婉言抓住婢女,急声问:“什么,什么叫不行了,人在哪呢……”

“在,在耳房中。”婢女说。

苏婉言放开婢女,急奔向耳房,四个武婢紧跟而去。

到耳房她推门而入,先是看到躺在软榻上的春禾,听到动静春禾转头看到她。

“王妃。”

苏婉言看到春禾趴卧在榻上,脸上红肿不堪,鼻子嘴角都有血,神情充满痛苦,还有地上几件侵染着鲜血的血衣。

她扑上去,说:“春禾,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干的?”

“王妃,您别问了,快,快去看看李嬷嬷吧。”春禾哭着说。

苏婉言点头:“你忍一下。”

说罢,她又冲进屋里,看到床榻上躺着武素儿与李嬷嬷,两个婢女正为给二人血肉模糊的伤口上上药,她们的情况比春禾更为凄惨。

看着满地的血衣,苏婉言愤怒之极。

她冲到床榻边,为二人检查着伤情,之后,叫婢女去宣医师处抓药。

她从衣柜中翻出一个锦盒,打开来,取出里面的紫参,用小刀切成片,塞进了人事不省的李嬷嬷和武素儿口中。

一边为二人清理伤口,一边听着婢女说今日夏柔儿责打李嬷嬷她们三人的事。

宣医师与两个婢女急急回来,宣医师看着血肉模糊的三人,皱着眉头说:“这,这是犯了多大的错,竟给打成这样。”

“别废话了,赶紧给我搭把手。”苏婉言说。

“好。”宣医师应着立刻帮着苏婉言救治三人。

忙活了大半天,李嬷嬷与武素儿的情况终于稳定下来,苏婉言走出内室,瘫坐在软榻边握住春禾的手。

“对不起,我说过再不让人伤你的,我,失言了,对不起……”

春禾挤出很难看的笑,说:“王妃,我没事的,不疼,我一点都,不疼,你,别去找月妃娘娘……”

苏婉言看着强忍痛苦的春禾,她噙泪的眸中盈满强烈的恨意,红唇轻颤,轻轻按揉着春禾的虎口,说:“春禾,别撑着了,你睡会吧。”

“好。”春禾缓缓闭上眼睛,才舒展的眉头又紧紧凝起,反反复复着,好一会儿,她终于沉沉睡去。

苏婉言站起,抚去脸上的泪,看向宣医师,说:“宣医师,麻烦你好好看护她们,我出府一趟。”

“哦,好,您放心吧,我定好好照顾她们。”宣医师说。

苏婉言走出耳房,回头看向跟着她的武婢,指着两人说:“你们留在这里,除了宣医师别让任何人靠近这里。”

“是,王妃。”武婢应声。

苏婉言看向另两个,说:“你们两个,跟我出府去把诗画她们带回来。”

说罢,便带着两个武婢大步向外走去。

她冲去马厩,拉过三匹马,与武婢翻身上马,向王府大门奔去。

守在大门的护卫看到急急奔来的三人,上前喊:“王爷有令,没王爷的允许谁也不许出府去,快快下马。”

“拦我者死。”苏婉言大吼。

她一声令下,后面的武婢纵身飞起,拔出腰间长剑,几道银光闪现,护卫们皆重伤倒地。

武婢将王府大门大开,苏婉言冲出王府去,两个武婢上马随之急驰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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