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小小提刑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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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渊伸手向九皇子弹了一个响亮的脑崩。
“啊,七皇叔,你干嘛打我,好疼啊。”九皇子抚上生疼的脑门,嘟着嘴,一脸委屈的看着司徒渊。
“臭小子,没大没小,不知她是你什么人吗?你啊你的,不是找打?”司徒渊冷声说。
“呃……。”九皇子瘪了瘪小嘴,眨巴着大眼睛看向苏婉言,说:“皇婶婶,您能帮小九去查个案子吗?”
“查案子?”苏婉言笑看九皇子,又道:“你这么小,要查什么案子?”
“皇婶婶,您别看我小,我可是提刑官呢,我破过好几个案子呢。”九皇子拍着小胸脯,一脸骄傲的说。
“就你,提刑官,我信你个鬼哦,咯咯咯……”苏婉言捂着嘴笑说。
九皇子嘟起嘴,一脸气愤,说:“皇婶婶莫瞧不起人,哼。”
“哎哟,奶娃子生气了……”苏婉言笑着说,伸手去掐九皇子胖乎乎的脸蛋。
九皇子打开她的手,看向司徒渊说:“刚还说我没大没小,看看你这不懂事的媳妇,还不管管。”
司徒渊淡淡一笑,看向苏婉言说:“有一次宫中死了一个宫婢,他看着仵作验尸,自此就着了魔似的总往提刑司跑,还软磨硬泡的求皇上封他做提刑官,皇上磨不过他,就封了他个挂名的提刑官。”
“挂名的,我就知道,咯咯咯……”苏婉言笑着又伸手去掐九皇子。
九皇子躲开,撇着小嘴,气呼呼的说:“挂名的怎么了,你们别瞧不起人,我是真破过案子的,你们不信去问提行司的人,你,别笑了,还笑,不许笑……。”
他叫着,伸手去捂苏婉言的脸。
司徒渊打开他的小手,说:“又没规矩。”
“光说我,你怎么不管你媳妇啊……”九皇子看着苏婉言,转了转明眸,说:“那传闻定是骗人的,就她这傻样,怎么可能会仵作之术,更不可能破得了案子,哼。”说罢,他起身便要走。
“哎,你个小屁孩子,你给我站住……”苏婉言一把抓住九皇子,戳着他的头说:“你说谁傻,你没看到刚才我有多威风,连你的父皇都在夸赞我。”
九皇子推开苏婉言,双臂环抱着小胸脯,一脸骄傲的说:“不过是背了几句诗词,弹了个曲子,傻子认真也能学会的,破案子那可是高智商的人才能做的,就你,还是算了吧。”
“小屁孩子,你这是在激我,到是有点脑子,好吧,这会儿我心情好,把你那案子说来听听,我若感觉兴趣,说不定会出手帮帮你。”苏婉言笑说。
她的逃跑计划需要出王府筹备一切,可司徒渊一直监禁着她,也许帮九皇子破案到是能如愿出得王府大门去。
九皇子挑了挑眉头,一脸不屑的看她,说:“就你那智商,行不行啊……”
苏婉言将他按坐下来,说:“收拾你指定没问题,还不快说。”
九皇子得逞一笑,清咳了两声,小大人似一本正经的说:“这是一起白骨案,已搁置了一年多没有破案,话说一年前的春天,有一农夫掏自家茅坑时发现了一具残缺的骨骸,仵作检验后说是一具男尸,可查了一年都没查出死者是谁?
我听说你在大婚之日,检验死者,为自己自证清白,七皇叔用你给的线索没几天就抓到了凶手,听着挺厉害的样子,那你能不能验白骨啊?”
“验白骨,毛毛雨了?”苏婉言笑说。
“毛毛雨是什么意思?”九皇子好奇的问。
“就是小事一桩。”苏婉言说。
司徒渊神情淡淡的说:“自不量力,你给本王好好呆在家里,别出去丢人现眼。”
“你……”苏婉言狠瞪司徒渊,然后看向九皇子,说:“想让我帮你,先帮我收拾他去。”
“哦。”
九皇子乖巧的应了声,蹭到司徒渊身边,抱住他,说:“七皇叔,行行好,你就让皇婶婶帮我去破案吧,七皇叔最好了,七皇叔最神勇无敌,小九最崇拜七皇叔了,七皇叔……”
苏婉言笑看着象狗皮膏药黏着司徒渊的九皇子,她笑得好不惬意。
最终,司徒渊禁不住九皇子软磨硬泡,只得答应让苏婉言去帮九皇子破白骨案。
九皇子开心之极,与苏婉言说好,三天后他去摄宁王府找她,便连蹦带跳的跑回他母妃身边去了。
苏婉言看着淑贵妃看着他们,那不善的目光,她笑看司徒渊说:“嗳,淑贵妃一直在瞪你呢,你们……是不是有一腿?”
“有一腿?何意?”司徒渊不解的问。
她靠近他,小声说:“有一腿就是,你睡了你嫂子……”
“苏婉言,你,粗鄙不堪!”司徒渊低声怒喝。
“我粗鄙,你装什么假正经啊,你们若没什么事,她干嘛总恶狠狠的瞪着你,男女之间无非就是情啊爱啊那点事,你敢说不是?”苏婉言撇着嘴说。
“不可理喻。”司徒渊瞪她一眼,转过头去不再理她。
才对她有些好感,她又显出泼货本性了,真真叫人厌恶。
“老臣又来到绕摄宁王了。”元太师笑呵呵的走到二人面前。
司徒渊敛去怒意,莞尔:“老太师您客气了。”
“外公。”苏婉言微有怯然的唤了声。
她之所以怯然,是因为前身苏婉言很怕这位外公,这种敬畏是渗透到苏婉言的骨子里的。
元太师是东洲国德高望重的老臣子,为人刚直不阿,那双可洞察一切的无比犀利的眼眸,和威严的气势让人望而生畏。
不比她前世的爷爷温柔和善,很好亲近。
元太师看着苏婉言欣然一笑,说:“婉言,今天的你很出彩,外公为你骄傲,你母亲若知道会很欣慰的,你现在是摄宁王妃了,要与夫君好好相处,好好孝顺万太妃,家和万事兴,这是你为人妇的本份,你要时刻谨记。”
“是,外公。”苏婉言温婉笑说。
元太师笑着点头,看向司徒渊,说:“摄宁王,老臣就将孙女交托给您了,以后请您对她多包荣,善待她。”
“老太师放心,本王定会好好对婉言的。”司徒渊笑说。
元太师点头,深深看着苏婉言,眸中渐盈水雾,抚了抚她的头,笑说:“好孩子,你好好的,过几日回元府一趟吧。”
说罢,他向司徒渊深深一礼,转身大步离开。
“外公……”
苏婉言看着那伟岸的身影渐行渐远,一阵酸楚涌上,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从她的眼中滚落而下。
元太师眼中的泪,显示他是个内心极柔软温暖的人,他把对苏婉言所有的疼爱都藏在了心底,就好似很多的父亲,那种含蓄的爱。
外公……爷爷……不同性格,都有着深爱她的心,久违的亲情,让她热泪盈眶。
“别哭了,过些日子,你可回去看老太师……”
司徒渊看着哭得伤心的苏婉言,一丝心疼涌上,他抬手轻轻的拥住她,轻拍着她的后背。
苏婉言依着他低泣,不知不觉睡着了。
“醒醒,宴会结束,我们要走了。”
睡梦中的苏婉言听到有人在唤她,她很是不悦的呓语着,直接栽倒进司徒渊的怀里继续睡。
宴席上的人渐渐散去,太后看着两人相依相偎,很是高兴,吩咐了刘总管几句,向二人走去。
司徒渊看到走来的太后,微微颔首:“母后。”
他推了推苏婉言,她皱起眉头,闭着眼睛低吼:“再吵我,废了你。”
太后一脸慈爱宠溺看着苏婉言,说:“瞧把这丫头困的,哀家叫人为你们备好了寝殿,你们快去休息吧。”
“母后,就不劳烦您了,儿臣这便带她回王府去了。”司徒渊说。
“这丫头起床气可大着呢,就别叫醒她,今儿就留下来吧。”
太后说罢转身,感觉司徒渊没有跟上来,她笑说:“还不抱起婉言,与哀家一起回寝宫去。”
“哦,儿臣谨遵母后之命。”
司徒渊无奈叹息,抱起苏婉言,跟着太后走出永乐大殿。
太子司徒玦看着抱苏婉言远去的身影,他俊美的容颜上尽是黯然神伤……,心如刀绞,蚀骨的痛,他只能一个人默默的忍受。
回到太后的未央宫中,司徒渊抱苏婉言走进寝殿,将苏婉言轻轻放在床榻上,为她掖好被子,叫婢女们都退出去。
他看了看沉睡的苏婉言,起身走出内寝,坐于软榻上,他微蹙剑眉,想着今天宴席上的她。
从大婚那天苏婉言面对凶案不惊不慌,自证清白,这绝非平常女子能做到的。
她就象个谜团,他拔开层层迷雾,每每都发现不同的她,给他的惊喜不断,她到底是怎样的苏婉言?
“嘤……”
低低的啜泣声传来,他起身走进内寝,看到躺在床上的苏婉言闭着眼睛在哭。
“苏婉言!”他唤了声,她没反应,还一直在低声哭泣。
“这是被梦魇住了。”他自语着,伸手轻轻的拍抚着她:“别怕,有我在,安心的睡吧。”
他的声音轻柔好听,晧眸氤氲着绵绵温情,修长好看的手指轻轻为她拭着脸上的泪。
“爷爷,蕉蕉好想您,爷爷……,蕉蕉想回家,爷爷带蕉蕉回家吧……”
听着苏婉言的梦中呓语,他的手僵在她的脸前,剑眉紧蹙:“蕉蕉?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