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就叫你老妖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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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就算是昏迷当中的无勤奋还是能很清晰的感觉到身体里的火在肆意的流动。
但是这股热流却是让他觉得很舒服，就像是本该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似的。热流像是有生命的孩子，而无勤奋的经脉就是那个孩子玩闹的河流，从头顶到四肢。
孩子玩的欢快，无勤奋也是说不出来的舒服。莫要说现在昏迷的他说不出，就算是清醒的状态下他也要把说话的力气用在享受这种舒服上。
无勤奋算是在梦里舒服了，但是却苦了那魔雕一家。就是无勤奋眼里的大鸟。因为这片神秘的裂谷山崖从初代掌门时起就被列为禁地，没有了人类的破坏，不少几百年前的物种到现在依然存活。说不定还能见到已经成怪的老家伙。
魔雕父亲在心里算是怨恨上了无勤奋，在他昏迷的这一天一夜里魔雕是既当鸟父又当人父。给自己的孩子找虫子和小型的动物不算，还得给面前这个人类找没有毒的果子。
最让魔雕气愤的是它的老婆竟然嘴对嘴的给他喂水！它不是没有争取过，鉴于之前它直接把水洒在无勤奋的脑袋上，这喂水的活计就被它老婆给揽下了。唉，有苦说不出啊，它现在比无勤奋更希望无勤奋能醒来。
我们这位遨游在梦中的爷，被雕恨上了都不自觉。虽然意识里很享受，但是神奇的是他还有时间的观念。他知道自己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加上之前的一天一夜，也就是说，三天的时间已经只剩下一天了。
他的心里也着急，虽然不能感知外面发生的事情，但是无勤奋能清晰的知道自己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状态。要是米香师妹此时看到他的话一定会说他假死，还是面带笑容的假死。
其实过了一个白天的时候，无勤奋就已经享受够了。可能在外人看来有些不能理解，享受还能有够？是的，无勤奋习惯了和师傅斗智斗勇后的享受。
每天优哉游哉亦或是提心吊胆的晒上一个时辰左右的太阳是他最快乐的时光。让他一直享受的话，不光会受宠若惊，还会浑身难受。
在无勤奋百无聊赖的时候，他的身体突然进入了一种神奇的状态。他好像可以看穿自己的身体，他似乎真的能看到一个火红的球体在他的经脉里驰骋。
然后他的整个世界进入一片火红，就像是站在火海当中。但是很快这片火红的世界冒出一股白烟，越来越多，最后占据了整个世界的一半。不是互相交融的占据，而是两军对峙的感觉。
白烟原来是寒气，它所攻占的地方已经飘起了雪花。在两边的分界线上不断有蒸汽冒出，谁也不能再向前一步。
热火和寒冰貌似是握手言和了，但是无勤奋此刻却是非常的不好受，他的身体一半热一半凉。他现在趴着的树干也已经一半在慢慢的变黑，另一半已经挂上了寒霜。
“这小子生的奇怪，明明一条经脉都没有打开，怎么会有冰火相斥的真气？放在一般人的身上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他竟然还能长这么大？不过可惜这一身的真气了，竟然是个不会武功的废人。”说话的声音好像是那人的自言自语，又好像是飘散在整个裂谷。
“你丫才是废人！”趴在树干的无勤奋依然没有睁开眼，但是很不服气的冒出了一句。
“什么？哈哈哈，好小子，有多少年没人敢骂本圣是废人了？唉，本圣也有多少年没有和一个活人说过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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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内的无勤奋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和那道声音还嘴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忽然，他的体内世界又冒出了一道白烟。
“靠，还有完没完了，拿小爷的身体当什么了。烟火大会？战场？”
那道白烟没有乱跑而是停在了冒出的地方，然后越来越多。慢慢的形成了一个人型，和画像里的画一样，只不过墨水从黑色变成了白色。
“你是人是鬼？”一开始的无勤奋肯定是震惊的，不过他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反正他觉得就是自己在做梦，等梦醒了就好了。什么妖魔鬼怪在我梦里还能让你把我给欺负了？
“你不怕我？”
“我为什么要怕你？”
无勤奋的反问让那个烟人一愣，很快便开怀大笑：“哈哈哈是啊，你为什么要怕我呢。但是你要有求于我。”烟影还真的幻化出一只手抬起来捋着胡子，一副奸商的模样。
“你能让我清醒过来？”无勤奋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在这里不渴不饿的，唯一能要挟到他的就只有让他清醒过来一条了。毕竟没有人愿意活在这种梦里，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
“小子，你这样让我很没有成就感。”烟影此刻像一个老顽童，以前认识他的人要是见到他这个模样一定会惊掉下巴的。可是当初的人还有几个能活到现在的呢？
他本想着多逗无勤奋几句，但是无勤奋是丝毫不给面子。这个圣人心里很不爽。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无勤奋。”
“咳咳……”果然人如其名，在无勤奋瞎逛和撞倒树干上后，烟影已经观察他好久了。可以说在无勤奋从紫轩峰上跳下来那一刻，烟影就已经感觉到了。
“你父母是谁？”
无勤奋这种情况，没练过或者是没练成过什么功法，身体出现这种状况就一定是来自他的父母了。
“不知道，我从小被师傅养大的。”无勤奋的眼神没有什么变化，就好像他的亲生父母和他没有关系一样。
他的这种态度倒是让烟影一愣，不过很快便释然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也没必要在这里充老好人说教无勤奋。孰是孰非时间自会说明一切。
“你没有练过武？”
“练过，但是都没有练成。门派的初级考核我已经四年没有通过了，今年再不过的话，我就要被逐出门派了。”
“遇到我算你小子好运。”
“我师父也说过类似的话，不过我认同我师父，但我不认同你。你自己都这样了，还能带给我什么好运？”
“你你你，气煞我也。这是本圣的神识，借你体内的真气实体化。本圣有意搭救与你，你怎的如此不是抬举？”烟影此刻也不说“我”了，直接自称本圣。
“本圣带你去个地方！”
无勤奋感觉自己的身体一轻，然后就好像脱离了束缚一般。他倒是高兴了，但是却急坏了外面的魔雕夫妇。此时无勤奋的身体变得煞白，呼吸几乎弱不可闻。怎么看都像是要死的样子。
无勤奋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反正现在的他是挺舒服的。那个烟影把他带到了一处密闭的空间，上面点点发光的好像是繁星。虽然说不清楚，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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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无勤奋知道这处空间一定是与众不同的。
“当然与众不同！”说话的是一个满头白发的，额，中年人？
“这位大叔，你……”无勤奋的话很快就就被打断了。
“大叔？你叫本圣爷爷，都算是在夸本圣年轻。”
“那就叫你老妖怪，嗯，就这么定了。”还想占小爷的便宜？叫你爷爷，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本圣不和你这个小屁孩计较。知道这里是哪吗？”
“是哪？一点都不漂亮，头顶上的星星还算可以。”看着无勤奋这个小屁孩在装模作样的评头论足，那个圣人很不爽。
“这是本圣的界，在这里本圣就是主宰。时间，空间。本圣说了算。”
然后在无勤奋惊讶的目光中那个中年人变成了老人，又变成小孩儿，最后又回到中年人的模样。
“你一直自称本圣，你是什么圣？”无勤奋的好奇心上来了，挡都挡不住。
“记不得了，时间太久了。一些人，一些事，在本圣的记忆力已经模糊了。本圣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一个活人了，没想到遇到了你这个小家伙。”
“那你为什么不出去寻找答案呢？这么多年闷在这里竟然没把你憋疯。”
这句话让老妖怪眼前一亮，是啊，他为什么要一直在这里呢？记忆中好像是他应该在这里，又好像是在寻找什么。算了算了，不想了。该要完成的事情总会想起来并去完成的。
“叫醒你过后，本圣是该出去走走了。”
这片空间里的星星变得更亮了。
“本圣也说不清你体内的情况，隐约有一些记忆，但是不确定。所以本圣没有办法让你马上控制你体内两股不同的真气，但是本圣给你一道心法口诀，至少能稳住你体内的真气不会胡乱爆发。”
无勤奋头顶的星星突然连成一道线冲进了他的眉心。在星光消失的一瞬，老妖怪看到无勤奋的额头上闪烁了两个不同的图案，准确的说是两个不完整的图案。
“七星决？”无勤奋突然觉得这个名字好熟悉，好像在那里听过。
“稳住这两股真气你就能练武了，将来如果你能很好的掌控这两股真气，你的前途将无法限量。”
“我是不是能成仙了？”
“成仙？你怕是被烧糊涂了，还是冻傻了？练武修身养性自是可以长寿，但是凡事都有个极限，人终究会有一死。要是武夫都可以成仙，那天庭怕是要扩建了。”
看无勤奋貌似没有什么反应，老妖怪就转过身，背起了双手：“武道一途，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在本圣看来这筋是内外兼修的。真气会随着修炼而强大，运输真气的筋脉也要强大。”
“但是修气先修脉，经脉不强，真气过强最后也就落个爆体而亡。世有开脉武者，开一脉就算是进入了武者的大门。开九脉的武者也是少见，最后九转成圣，踏过了那一层。圣武者便真的是凤毛麟角的存在了。”
无勤奋听到了这一番话感到很震惊，在蜀山剑派待了十四年竟然连这些都不知道。其实这些米香小师妹都和他说过的，只不过他没有往心里去罢了。
“老妖怪你继续。”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