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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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赛者们就像是看变态一般看着苏念。脱口而出这么一首绝妙的诗,这真的是人能作出来的?接下来的比赛也是毫无悬念。“请作出一首有关‘金榜题名’的诗词。”苏念:“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众人:“妙哉!”皇帝:长安又是何处?“请作出一首有关‘伤春悲秋’的诗词。”苏念:“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众人:“说的好!”皇帝:“谁活了百岁?谁多病?你吗???”所有人都觉得,从苏念嘴里说出来的诗,句句精妙至极,无可挑剔。每当司仪小姐念出题目,大家的目光都会齐刷刷地投到苏念身上,他们都十分期待苏念下一秒会说出什么惊艳的诗句来。就连参赛者们都已经被折服了,尤其是那些分数差距太大的,索性不想诗词了,直接放下毛笔专心听苏念诵诗。直到苏念吟诵出最后一首诗,全场沸腾。毫无悬念,她就是本次表演赛的冠军!!!与刚开始不同,此时台下已经听不到任何质疑声了,所有人都在为她欢呼,像极了选秀综艺里为自己爱豆成功入围而庆祝的场面。皇帝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直呼:“果真是个妙女子!”皇后一脸震惊地瘫坐在椅子上,完全不敢相信这一幕是真实的。齐泽比苏念本人都要兴奋,激动得跳了起来,一把搂住李承言,差点就要亲上了。李承言一脸嫌弃地用手撇过那张眉飞色舞的脸,转过头默默翻了个白眼,目光无意间又扫到了苏念身上,嘴角还是绷不住地上扬。而万众瞩目的舞台之上,苏念脑子里还有些懵,准确地说,是还有些不太适应。毕竟她从未在这么大的舞台上,被这么多人围观、崇拜、拥护、喜爱,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努力,却获得了如此高的成就。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就像幻梦一场,她一时间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不是在梦里。一般而言,凡是参加了一场比赛,拿到了名次,都会或多或少地获得一些奖励,让得奖者名利双收。但是这个表演赛并没有物质上的奖励,它的奖励在于,让得奖者在比赛中所创作出的作品,被录入书院教材之中。对于大多数人而言,这个奖励是无上光荣的。试想,自己写的诗能够被写进教材里,被后辈们日日朗读背诵,被人人传阅,这是件多么伟大的事。可这个奖励对于苏念而言,实在有些无关痛痒,毕竟这诗也不是她写的。颁奖结束,她刚走下台就被一位女官请去了皇帝跟前。此时,李承言也在。皇帝说:“承言果然没看错人,你今天表现的不错,朕决定赏赐你黄金千两!”苏念眼前一亮。黄金!千两!发财了呀!这才是实实在在的奖励嘛,名气什么的,能吃吗?有这个来的痛快直接吗?她连忙弓背作揖行礼,“奴婢谢过陛下!”“哎,还自称奴婢呢
?都快做主子的人了。”皇帝笑道。皇后一听,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朕答应过你和承言,只要你赢下这场比赛,就将你许配给他,嫁入轩王府。不过方才承言也和朕说了,要等你从书院毕业再正式迎娶,目前只是定下这一纸婚约。当然了,即便如此,你如今也不再是一位小小的宫女了,朕封你为正五品文书御侍。由于你之前是素衣出身,又未从书院毕业,更没参加过秀试,这已经是朕能给到的最高官衔了。朕其实很想直接封你为在宫中操办实务的女官,但毕竟国有国法,朝中规矩不能丢,因此这个官职只是挂个名,不参与朝廷事务。但你身为正五品女官,今后便可以自由出入皇宫,宫里的那些职能部门以及藏书阁等地,也只需凭借你的令牌便可进入。”“如此殊荣,臣女感激不尽。”苏念一边行礼一边想着:总算变成一个“自由人”了,再也不是谁的奴隶了,如今她也算是半个主子,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使唤的了。皇帝突然想到什么,说:“至于你的住处……这官衔毕竟是朕专门为你新设的,还没来得及安排住的地方,而且品级不大不小,刚好卡在中间,若大一点的官,基本都在宫外建了自己的府邸,小一点的,宫里都会统一安排住处,但像这种五品的官职,倒是难说了。”这可是个好机会啊!她做梦都想从钟粹宫搬出去!她要远离后宫这个是非之地!谁想在别人的宫里受制于人,一直被人盯着,还天天和一群冤家斗智斗勇?哪怕去前朝住个“集体宿舍”,她也觉得比在后宫要舒坦的多!“陛下,臣女向来对住处不会苛求的,只要是陛下赏的,臣女都愿意接受。”“如此的话……”皇帝捋捋胡子,正想着。这时,李承言突然咳嗽了一声。就这么一咳,皇帝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了过去。他灵光一闪,道:“那不如,你直接搬进轩王府好了,反正你俩婚约已定,朕回宫就拟旨昭告天下,你搬进去也名正言顺,没人敢说闲话,同时也正好可以多培养培养感情。”苏念:“???”她突然很想收回自己刚才说的话。她还没来得及回答,李承言连忙行了个礼,恭敬道:“儿臣领旨!”苏念:“???”父子俩一唱一和,配合得简直不要太完美,你们搁这儿唱戏呢?还是一早就串通好的?皇帝老儿刚才明明在和本姑娘说话,你李承言这个憨八龟领个屁的旨!她刚想说点什么,又被皇帝打断了。“那就这么决定了,苏念,你一会儿回宫收拾收拾,准备搬进轩王府。承言,你到时候……”“儿臣会派辆马车前去迎接苏姑娘进府。”他接话道。“嗯,如此甚好。”皇帝满意地笑笑。苏念感觉自己就像是空气,她的事,全都被这父子俩安排的明明白白。皇帝正欲摆驾回宫,又突然想起什么
,问她:“对了,刚才你在台上吟诵的那些诗里面,出现了若干个朕闻所未闻的人名地名,还有那个‘百年多病’,朕甚是好奇,你能同朕说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