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上药,送暖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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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被拽回去后,慕辞再次抬眼,便对上了温瑾昀那双晦暗难明的眼眸。
他瞳仁深邃,仿佛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潭。
清澈、平静、不起波澜。
他紧紧地抓着她,生怕她逃跑似的,而眼中又有几分无奈。
“公主,时间紧迫,莫要任性。”
慕辞不喜欢他的触碰,用力甩开他的手。
为了不惊动那些侍卫,她压抑着恼火。
“谁准你碰我的!”
温瑾昀那清俊的脸上没有一丝恼意。
他看着她那圈狐毛领,神色略显复杂。
寂静中,他将声音压得极低,温声提醒她。
“公主脖子上的咬痕,光靠衣服遮挡,过不了皇后那关。”
想到白天被他咬过,慕辞再度后退一步,眼神中浮现浓浓的抗拒,看着他手里的药,丝毫没有要接的意思。
温瑾昀想到的,则是上次帮公主梳发的经历。
他微微皱眉,关心地询问。
“公主总会自己擦药吧?”
他这语气,说得好像她理所应当会擦药一般。
慕辞杏目一瞪,很是不爽地打掉了他手里的药瓶。
却不想,温瑾昀反应甚快地用另一只手接住了。
这稍一弯腰的动作,扯裂了腰腹部的伤口。
但他伪装得很好,并未让慕辞看出一丝一毫的疼痛之色。
“公主,先将领口解开些,把药抹了。”
“我不要。”慕辞直接拒绝,她才不会擦来路不明的药。
温瑾昀非逼着她擦药,让她很不自在。
她想走。
看准一旁的台阶,右脚一迈。
突然,身前横过来一只胳膊,拦住她的去路。
她满眼幽怨地看着那只胳膊的主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急不可耐。
“我不要擦药!你走开!”她瞪着他,又用力推开他。
时间紧迫,好说是不行的了。
温瑾昀见她这般不听劝,径自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抵在台阶旁的雕花柱上。
“公主,臣冒犯了。”
话落,他手指灵活地一挑,便迅速解开了少女的系领。
霎时间,脖子空了,凉风吹拂她的脖子,令她打了个寒颤。
慕辞那双美目睁得大大的,像是没想到他会直接动手,愣得没有反应。
看到他的手伸来,她瑟缩着往后躲。
温瑾昀只是要将她那厚重的毛领扯开些,方便上药,见她这么大反应,如玉的眸中多了淡淡的笑意。
“自己擦么。”他没有进一步冒犯她,挡住她逃跑的去路,逼着她自己擦药。
慕辞鲜少这么憋屈过。
她瞪着一双无辜澄澈的大眼睛,无声控诉他。
温瑾昀往旁看了一眼,语气平添几分催促。
“公主动作快些,这药是臣自己研制,专门用来遮挡伤痕的。见效快,无毒无害,放心用就是。”
他说了效用后,慕辞才肯接药。
四周只有月光照明,光线昏暗,看不清。
她打开盖子,将瓶身倾倒,瓶口对着另一只手的手心,要将药粉倒出来。
可是,什么都没倒出来。
少女眨巴着漂亮的眼睛,又用力倒了倒。
温瑾昀看着她这一系列动作,眉心微拧。
“公主,这是固状药。”
慕辞抬眸看了他一眼。
他以为她听不明白,又补充了句。
“用手指……”
话还未说完,他就看到小公主格外霸气地怼了根手指进去,然后,扣了一大块药膏……
见此,温瑾昀微微一愣后,苦笑。
价值千金的药材,总共就制了这么一小盒,公主这一手指下去,一百金没了。
最惊人的是,她貌似还很嫌弃手指沾上的药膏,试图甩掉它。
温瑾昀当即抓住她的手腕。
“不可。”他像是制止调皮玩闹的孩子,语气透着不容违抗的劲儿。
而后,他松开她的手,让她赶紧把药抹上。
他以为她知道咬痕在哪儿,却见她胡乱抹着,偏偏能完美地避开咬痕。
时间紧迫,他只能急得上手。
冰凉的手指触碰到她的脖颈时,她那浓密的睫毛轻颤了一下。
他专心将她脖颈上的药膏抹开,并未多想别的。
却听见,少女娇声娇气地说了句。
“我要告诉昭阳姐姐,你咬了我。”
温瑾昀手上的动作一顿,而后坦荡无畏地驳道。
“公主咬了臣三回。”
若非被她咬,他也不会被逼着做出这种见效极快的短效去痕膏。
话说完,他这药也抹好了。
然而,还未结束。
慕辞目光清冷地望着他,以命令式的口吻道。
“领子乱了。”
温瑾昀神色微顿,“公主不会系么。”
少女秀眉一挑,娇纵十足地怼道。
“你弄乱的,为何要我来系?”
温瑾昀脸色严肃,“公主,男女有别……”
慕辞甚是不屑地哂笑道。
“太傅哥哥还知道男女有别啊?
“你咬了我,方才还帮我抹药,连我都知道,这叫肌肤之亲。”
说着,她又朝他逼近了一步。
“你是在帮我遮掩,还是在帮你自己毁灭证据?嗯?”
她毫不留情地拆穿他的谎言。
“方才你和那侍卫长说什么了?该不会又撒谎了吧?太傅哥哥,你还真是撒谎成性啊。”
温瑾昀没有反驳,也没有刻意辩解什么。
他提醒慕辞。
“大理寺已经开始着手调查李谦一案。
“仵作只能查出他是从高处坠落而死。
“公主只要咬定案发时一直在万佛寺,便不会有任何麻烦。”
说话间,他不动声色地帮她把领子拉上去,将她整个脖子裹得严严实实,一点风都不让它透进去。
慕辞没想到他真的会帮她整理领子,肆无忌惮地打量他那张俊脸,目光透着几分勾惑。
温瑾昀知道她在看他,整理好大麾后,他后退了一步,淡定地与她拉开距离。
“公主,伸手。”
闻言,慕辞下意识地伸手。
旋即,她又要立马缩回去。
但温瑾昀的动作很快,几乎在她缩回去的同时,就将一块暖玉塞到她手上。
他认真地看着她,嗓音温和,又清越如玉石。
“公主,没人会永远护卫在你身边。你情绪不安时,身体会先发凉,这块暖玉能够压制寒气。”
将暖玉交给她后,他才放心地退开,朝她行了一礼。
“臣告退。”
慕辞站在原地,摊开手心,看着那块暖玉,眼神渐渐冷了下去。
或许,太傅哥哥下沉的速度,比她料想得要快呢。
可如果太快的话,她会觉得很无趣啊。
在侍卫们回来前,少女冷冷一笑,将那块暖玉丢到了附近的草丛里。
……
侍卫长见温瑾昀完事后往东煌殿的方向走,立马提醒。
“温太傅,您要去昭阳殿,应该朝那边走。怎么往九皇子那儿去了?”
温瑾昀对着侍卫长淡淡一笑。
“多谢提醒,但夜色已晚,不便入昭阳殿了。”
侍卫长甚是纳闷。
温太傅怎么来去匆匆的?
不过,他现在去找九皇子,应该是要让九皇子带话给昭阳公主吧,
……
乾宁宫。
慕辞对着皇后请安,看起来格外乖巧。
皇后并未赐座,一开口冷冰冰地质问。
“你与李谦是何关系。”
慕辞面不改色,用一种纯真无辜的眼神望着皇后。
“回母后,他是儿臣的姐夫啊。”
皇后的目光中没有半点怜爱,像是存心要在她心上撕开一道口子似的,自以为残忍地说道。
“安阳,李谦死了。”
慕辞闻言,脸色大变。
她甚至震惊地问。
“姐夫死了吗?什么时候死的?”
皇后细细观察着她的每一个表情,冷声道。
“今日死的。听说,他逃出府,是为了去见你,同你私奔。”
慕辞的眼底尽是冷意,表面却极尽无辜。
“母后,什么私奔啊?儿臣为何要同姐夫私奔?”
皇后怒斥。
“因为你与他纠缠不清!安阳,你可知,他是你华裳皇姐的夫君,你怎可如此不知廉耻,与他厮混!”
慕辞像是被吓到似的,脸色煞白。
“母后,儿臣没有……”
“公主,您就赶紧说实话吧。这样也能少受些苦。”玉蝉嬷嬷的提醒,多少掺杂了些警告意味。
她似乎是被玉婵嬷嬷的话吓唬到,低着头,双唇紧抿,眼眶悄然红了一圈,颤着声,支支吾吾。
“母后,儿臣真的没有,没有纠缠不清,也没有厮混,儿臣一直都有听汪嬷嬷的话,您不信,可以...可以问她...”
她的声音哽咽,后面的话梗在喉间,看起来格外悲伤难受。
看她这个样子,皇后也无心再问下去,保持着端庄的仪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慈母。
“安阳,你与乔二的婚事,母后会去同你父皇商议的。
“宫外鱼龙混杂,母后实在不放心。
“从明日起,你便搬回福鸾殿。”
慕辞安安静静地看着安坐在位置上的皇后,压下恨意,脸上的冷意一闪而过。
等她调整好情绪后,脸上只有乖巧温顺的笑容。
“儿臣都听母后的安排。”
还真是她的“好”母后啊。
真的好“贴心”呢。
在乾宁宫,慕辞乖巧得让人卸下所有防备。
是以,她不费吹灰之力地套出,皇后召她入宫前,慕卿卿来过。
走出乾宁宫,夜色笼罩在她身上。
她在夜色中发出一阵病态的低笑,说不上是愉悦,还是悲哀。
昭阳姐姐还真是不安分呢。
既然如此,得送她一份“大礼”啊。
慕卿卿正在津津有味地看话本子,一个婢女走了进来。
“方才有人说,说在宫中看到温太傅,他、他好像在与人私会……”
“私会?!”慕卿卿一个激灵,如遭五雷轰顶。
“在哪儿!”
“在出宫必经的御花园……”
慕卿卿脸色铁青,身体直发软。
“这不可能!快,快给我更衣!”
瑾昀哥哥怎么可能与人私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