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逢场作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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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纪思珏本来打算回家吃晚饭的,结果家里兵荒马乱,他也没顾得上照顾自己可怜的胃。
洗了个囫囵澡,躺在床上稀里糊涂睡着了,结果睡都一半被饿醒了,睁眼一开,天都没还大亮。
起床起得太早,纪思珏觉得一天都亏得很!
他困倦地在床上打滚,挣扎着想要继续睡,可肚子里一直闹个不停,没办法,只能起来找吃的。
迷迷糊糊地下楼,眯缝着眼睛,世界一片模糊。
突然,一个留着银色长发的人映入眼帘。
卧槽!什么玩意儿!
纪思珏惊得打了个哆嗦,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
人在太惊恐的状态下,不仅发不出任何声音,连动都动不了,这是纪思珏身体力行得来的结果!
那人似有察觉,回头漫不经心看了一眼,纪思珏浑身冒着冷汗地被定在原地。
他很慌,比起慌张,他更惊奇!
这人居然还是个男人!
纪思珏自问阅人无数,见过的美人不在少数,但是这男人未免也太好看了吧!
正在他惊叹之时,男人当着他的面,化为一阵青烟飘向白多多放在客厅中央的大土缸。
纪思珏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反复柔搓自己的双眼,可他看到的始终是空荡荡的客厅。
这时,厨娘从保姆房里走出来,看见愣在楼梯上的纪思珏,颇觉奇怪:“小少爷?您在这里站着干什么?”
精神高度紧张的纪思珏被吓得一激灵,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看清楚来人的长相他才放松了下来,惊魂未定:“没什么。”
厨娘纳闷今天小少爷怎么神神叨叨的,但毕竟是佣人,不好多问主人家的事。
纪思珏瞪着双眼,看厨娘从大土缸旁边走过,确定没有引起任何异常后,纪思珏鼓起勇气,抵挡不住好奇心,一步一顿地朝着土缸走去。
没有发生任何奇怪的事情,纪思珏放下心来,探头看了眼土缸。
昨晚翻遍全小区都没找到的那条鱼,居然回来了!
这是什么魔幻剧情?纪思珏瞠目结舌。
是他的记忆出错了,还是他眼睛瞎了?要么就是这个世界疯了!
天色眬瞳之时,百鬼蛰行之刻。
陆余情家里迎来了不速之客,她打开门,静静地看着来人,不置一词。
那人轻车熟路地进门,嘴边挂着温和的笑容,说话的语气只会让人觉得亲切,可他说的内容常常让人如坐针毡。
“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说话的人,正是褚廷深。
他看着谁,就会让谁觉得一往情深。
陆余情心有所属,自然不吃他这一套,收回视线自顾自走到沙发上坐下,神情淡淡的:“一切顺利。”
褚廷深上下打量着陆余情,敏锐地察觉出她身上微步可察的变化。
人还是那个人,长着一张风华绝代的脸,可褚廷深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他不动神色,像朋友闲聊一般问起:“纪怀凛的态度有所转变了吗?”
陆余情之所以会跟褚廷深合作,完全是因为大目标一致。
她自认为没有跟褚廷深说得太详细的必要,她漫不经心:“嗯。”
聪明如褚廷深当然发现陆余情在敷衍,但他还是风轻云淡地笑着:“是吗?怎么做到的?”
以往男人不会问这么多,褚廷深办事,向来只关心结果,不在乎过程。
陆余情警惕地看了他一眼:“这就不用你挂心了。”
褚廷深冲她笑了笑,示意她放松:“我只是随便问问。”
他意有所指:“毕竟我们还要合作很久,关心一下合作伙伴,能减少许多意外情况的发生。”
“对你对我都好。”
这句话是在解释,也是在给陆余情提醒,他本来也没打算得到回应。
所以说完后他很快换了个话题,他似不经意般提起:“听说陆凌云病倒了,严重吗?”
猛然听见这个名字,陆余情微微一愣。
昨天通电话的时候陆凌云不是还好好的?甚至不顾她的反对,下山去给白多多解围。
怎么会突然病倒?在救白多多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或者是他回山的时候遇到了意外?
陆余情心中有许多猜测,可她脸上却毫无波澜,甚至说得上是冷漠:“不清楚。”
褚廷深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之前闹得再难看,他总归是你的亲生父亲。”
“都说父母是儿女最大的靠山,父女之间哪有隔夜仇呢?”
“没事多关心关心你父亲,他总觉得亏欠你,你好歹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
褚廷深这人说话办事,向来都喜欢绕弯子。
听他的话不能只听表面,看他做事要想他的意图。
陆余情早就摸清了他的脾性,也不是没有听懂他的言外之意,但她的反应还是很冷淡:“知道了。”
褚廷深这么说,无非是想告诉她,平时多和陆凌云走动走动,保持良好的关系,这样在关键时刻才能派得上用场。
连亲情都能利用的人,陆余情想不到他有什么软肋。
这样的人,只会让陆余情觉得可怕。
褚廷深托着下巴,眼睛弯成一道月牙,英俊优雅:“我已经派人去照顾伯父了,以你的名义。”
“你记得抽个时间去装装样子。”
他出手的事,果然滴水不漏。
陆余情看向笑容可掬的褚廷深,也露出一个大方得体的浅笑:“多谢。”
如果有旁人看见两人相视而笑的模样,定会以为他们是推心置腹的灵魂搭档。
褚廷深没有多待,又说了两句话后就起身告辞:“我还有事,之后保持联络。”
从陆余情家里出来后,褚廷深一刻没有耽误:“去西山寺。”
陆余情有多大能耐,褚廷深心里有数。
纪怀凛这人,很难对付,敏锐果断,原则性极强,白多多也不容小觑,看似吊儿郎当,却有很高的警觉性。
这样两个人组合在一起,褚廷深不相信陆余情能轻易离间他们。
而且在听闻陆凌云受伤时陆余情的反应很奇怪,不单单只是诧异,还多了些若有所思。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事?
褚廷深是西山寺的香客,常来,早就跟陆凌云混了个脸熟。
陆凌云看见褚廷深从外面尽来,连忙起身:“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
褚廷深按住陆凌云的肩膀:“你就别折腾了。”
“听僧人说你受伤了,来看看。”
他颇为关心地问道:“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僧人说你下山时还安然无恙。”
陆凌云叹息:“说来话长。”
“有一位老友,受制于人,身陷囹圄,不得不帮。”
褚廷深调侃:“看你一直隐居山林,没想到在俗世里居然还有朋友。”
“还是头一次听你说。”
“确实许久没见了。”陆凌云毫无防备地和盘托出。
“上次还是因为她找我帮忙做个平安符,我们才取得联系。”
“如果不是别人来找我,我还不知道她遇到了这么大的麻烦。”
褚廷深露出恰到好处地关怀:“是谁?方便透露吗?”
“我在北城还有些人脉,你在山上不方便,我在外面可以帮你多照看照看。”
陆凌云没作他想:“白多多,你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