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探秘瑞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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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金翠庐”的加盟,让王直心里更有底了。要知道,现今这个时代,绝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线上购物的形式进行消费。这也导致了很多的百年老店都停业或者改项了。所以,王直在设想“北窗空间”的时候,就绞尽脑汁地避过了网络销售对实体店的冲击。服装鞋帽、家居用品,甚至食物饮品都可以网络售卖,但像“汉风”“宏锦”“梅玫”这样以艺术创意、个人订制为主的品牌就不会受到这样的影响。
而“金翠庐”更是如此。试想一下,谁会在网络上用少则几万、十几万,多则几十万、上百万地投入买珠宝首饰呀!当面验货,当场付钱,当面人货两清的交易方式更稳妥,也更让人放心。
坐在“金翠庐”里,一边下棋,一边喝茶,王直、卢广川谈论着未来的发展。卢海、卢涛则在一边编制整理老爷子授徒的教案。原本珠宝首饰加工这行都是手口相传的,没有什么教案。但现在不行了,一个教两个或许可以,多了真教不过来。况且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要想学好本事,关键得靠自己。有了成型的教程,就可以让学生自己琢磨学习,事半功倍。这也是王直和卢老爷子商量的结果。
“王直啊!你知道我这儿为什么叫‘金翠庐’吗?”卢广川问王直。
王直一笑,说:“‘花丝镶嵌’可不得是金银镶嵌宝石嘛。”
卢广川摇了摇头说:“不完全对!这‘金翠庐’的金,固然指是金银镶嵌,但这翠指的可不是宝石,而是玉石翡翠。当然,玉石翡翠也算是宝石的一种,但它在首饰加工行里可是名副其实的另立一派。‘金翠庐’在解放前,尤其是晚清民国时期,原本也是从事玉石翡翠雕刻的。但由于玉石和翡翠原料不容易得到,这门手艺也就耽误了。我也就从我爸爸那里学了个皮毛。可惜呀!”
看得出来,老头说的这些话从没有在两个儿子面前提过,说话过程中,卢海卢涛也都在认真听着。
卢海沉稳,只是看着卢广川没说话,卢涛忍不住了问:“爸!这些您怎么没和我们讲过?”
卢广川苦笑了一下,说:“告诉你们又能怎么样?当初,卢家在北派玉雕行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奈何现在后继无人了。”
王直想了想,说:“卢先生!您还想恢复‘金翠庐’玉雕手艺吗?”
“当然!”卢广川说:“我做梦都想啊!可现在这玉雕的工具变了,我掌握不好,最要命的是翡翠玉石原料太难买了。我听说,现在成千上万人在中缅边境玩石头,把翡翠原石价格都炒上天了。不是一般人能玩的起的。”
王直点点头,想了一下说:“卢老先生……”
“别先生、先生的了,我听着别扭。就我老怪就行。”卢广川打断王直的话说。
王直一笑,说:“那我就称呼您广叔吧!您看‘金翠庐’进入‘北窗空间’,我的设想是承接高端订制。就是根据客户的要求设计独具特色的珠宝饰品,这也正是‘金翠庐’镶嵌绝技的长处。广叔!你们经营‘金翠庐’多年,黄金、白金在国内就有进货渠道,那买入宝石有渠道吗?”
没等卢广川回答,卢涛在一边插话说:“王总!这方面你放心,我和大哥都有自己的供货渠道。国内首饰镶嵌用的宝石大多都是斯里兰卡进口的,也有部分来自非洲的。而钻石也只能从南非进口了。虽然价格有点高,但我们这行赚的是手艺钱,进的价高,卖的也价高。基本不受影响。”
“那秦氏珠宝的途径也是这样吗?”王直问。
一直没有说话的卢海发声了:“他们也一样,只是他们要的量大,价格也就相对低一点。但他们的手艺,哼……”
卢海没有明说,但从他只说了一半的话,再加上默然摇头的表情看,王直明白秦氏的手艺不入他的法眼。
想了想,王直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和日常安排后,说:“广叔!趁这段时间没什么事情,我想跑一趟云南,看看翡翠的行情,最好能找到稳定的供货渠道。”
王直一说,卢广川想都没想就同意了。相比于宝石镶嵌,他现在更想恢复翡翠玉石雕刻技艺。
当下商定,卢涛跟王直一起去,卢海留下帮卢广川做开业的准备工作。毕竟镶嵌工作台、工具,还有琢玉雕玉工具他们还没有,这些都需要从头筹备。
回到四合院,王直把自己要去云南的想法和贺左戎戎商量。虽然心里不太愿意,但知道王直也是去办正事,两个人必须有一个人留在“天启”,很多项目需要她最终确认签字。
第二天一早,王直就带着程玉栋和卢涛直飞云南瑞丽。
世界最高端翡翠的原料产地在缅甸。从全球范围看,缅甸密支那以北的帕敢地区是翡翠的主产区。而云南瑞丽,一直是触摸着缅甸翡翠最近的那座城邦。公开的文献记载,从汉朝一直到现在的近两千年的历史长河中,缅甸出产的翡翠原石毛料几乎全运往瑞丽。
瑞丽位于云南省西部,西北、西南、东南三面与缅甸山水相连,村寨相望,两国的边界也相对模糊。往往是一条铁路、一条小路,甚至是一根铁丝就是边界线了。据当地人讲,有一家的房子正好建在了两国边境线上,那家人可以在缅甸的厨房里做好饭,再回到中国的餐厅里吃饭,很有趣。
随着中国国力的日益强大,缅甸人往来与两国,开展民间贸易非常盛行,缅甸人也特别喜欢用人民币交易。很多翡翠原石就是通过民间交易来到中国的。
瑞丽自然而然就成为国内最大的翡翠批发市场,被称为“中国翡翠源头”。而国内赌石玩翡翠的人都是把这里作为第一选择。
飞机刚刚降落到德宏芒市国际机场,王直就感觉到了云南阳光直射现象带来的斑斓色彩,这里天的蓝、树的绿、土的红,都显得那么浓重、强烈。
刚出机场,程玉栋就开始拨打电话,就听他说:“董飞呀!你在哪儿呢?我都出机场了。”
“你出机场了?嗐!我都把车开进停机坪来接你了。也怪我,少说一句话。那你在机场出口等我,马上到。”电话里的声音很大,旁边的王直都听得很清楚。
放下电话,程玉栋说:“这个董飞也是特种兵专业的,我当过他的教官。这小子执行任务时受了点伤提前退役了,父母都是公安系统的,他也就当了警察。据说是在刑警大队工作。”
正说着,嘎的一声,一辆别克商务车停在了三个人的身边。从驾驶位上跳下来一个身材有一米八的大个子,一下子就把程玉栋给抱了起来,嘴里喊到:“程哥呀!你可想死我了。”
可能是用劲儿太大了,程玉栋有些透不过气了,赶紧拍这个董飞的肩膀,叫着说:“快松开,要被你勒死了。”
看着战友间纯真质朴的友情,王直和卢涛也非常动容。
“你小子还是一股子猛劲。”程玉栋站稳后,指着王直和卢涛说:“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王哥,现在也是我老板。这是卢哥,是王哥的合伙人。你就随着我叫吧,都不是外人。”
董飞听了,热情地上去和王直、卢涛握手,粗的像胡萝卜的手指让两个人心里都是一震。
在驱车赶往董飞为几个人预定宾馆的路上,程玉栋就把几个人来瑞丽的目的大致说了一下。董飞说:“行!这事包我身上了。我认识两个常年玩赌石的行家,到时候帮你们看看。不过,我话说到前面,这里面水太深,就是那些所谓的行家都说赌石是‘三分靠经验,七分靠运气’,那可真是‘一刀穷、一刀富’,跟坐过山车似的。”
听了董飞的话,王直不由得心中一动,问:“兄弟!你自己没玩儿过?”
“我?别提了。因为玩石头差点没让我爸打死。”开车的董飞一拍方向盘回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