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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结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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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天佑和苏健说说笑笑走了过来,遥望卿小可远去的背影,二人又挤眉弄眼嘀咕了一阵,苏健遂咳嗽了两声故意大声问邬天佑:

“你说他跟小可过去有点什么瓜葛?这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啦,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苏浪望了眼邬天佑:“我算让你害死了。”

“他怎么这么说话?”邬天佑一本正经地问苏健,苏健茫然地摇摇头。

三双眼环环相对,苏浪默不作声地离开。

苏健瞪了邬天佑一眼。

“你瞪我干嘛,又不是我的错?”

苏健道:“你在中间兴风起浪了。”

邬天佑道:“我掺和不掺和很重要吗,他心中有她,她心中念着他,早晚会出大事。”

苏健已经准备离开,闻言,霍然转过身,厉声警告道:“有没有事那是他们的事,你不要搀和便是,千万不要自作聪明。”

邬天佑望着苏健,嘻嘻笑道:“是,我的苏大人,您老教训的极是。我只是想说,您就真的忍心看着小可往火坑里跳?”没得到苏浪的回应,便吸溜着嘴对苏健说:“哎呀,怪不得人说这一进城当官心就变坏,过去我不信,如今我可是深信不疑了。”苏健也凑热闹:“可不是,某些人呀,啧啧,为何我越看他越觉得陌生呢。”

苏浪到底什么也没说就走开了。

邬天佑瞅了眼苏健,无奈地叹了口气,倒背起双手,哼着小曲儿,施施然走了。

苏健冷峻地望着他的背影,忽而,眸子里闪过一丝忧伤。

……

入夜,一个高挑俏丽的身影闪入故西州大总管方公信次子方不同的房间。

方不同正和一个家妓玩皮杯送酒,觉得眼前光线一暗,并不动声色,喝了家妓送来的酒,在她滑腻腻的身上推了一把,家妓懂事地起身离去。

房门紧闭,四周死一般的静。

方不同斜倚绣枕,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却始终不敢看来者的眼睛。

来人一身黑衣,以面具遮脸,身材高瘦,却有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霸气。

“你就不能检点一些吗,人还尸骨未寒。”

“那有什么干系,死的又不是我亲爹。”

“是不是你亲爹很重要吗,重要的是他至死都没有揭穿你的身份。”

“不要说这个了,我让你办的事情办的这么样了。苏浪跟她真的有什么瓜葛?”

“旧日南州鉴证大会时曾经有过一段交往,少男少女,懵懵懂懂,一度很亲密,但很快就断了。后来苏浪替苏清河顶缸,被迫远走他乡,她去了石头城,闭门苦修。”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哪怕她跟一万个男人好过呢,那又有什么打紧?!我不是那种小气的人!要紧的是眼下,今日下午她跟苏浪又见面了,一个在神京城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迫亡命天涯,表面隐姓埋名私下却是大张旗鼓的跑去跟她私会,这是什么意思?藕断丝连?纯粹只是一个巧合?若说是巧合,这未免也太巧了点吧。”

“所以你怀疑是蓄谋已久的?笑话,他得罪了小妖精,亡命天涯,居然还有心思千里迢迢的跑来私会旧相好,这可能吗,此外,他是跟崔寅一起来的,你认为那个奸商会陪着他嘲风弄月?”

“这倒也是,崔寅,那厮,怎么会做亏本买卖?”

“所以……”来人哼了一声,醋意满满第说:“我只是不明白,卿小可究竟有什么好,姿容不过中上,家世只是一般,脾气又大的出奇……”

“你嫉妒啦?!”方不同抬起头,嘲讽地望着她,但很快就又恢复了常态,“行了,我不该如此伤你,只是你未免太过啰嗦,你我之间的关系自然非比寻常,但说到底也要有上下尊卑之分,你不要太过分。”

黑面人跪地请罪:“卑下有罪,请少主责罚。”

方不同随意地挥挥手:“责罚就免了,罚在你身,痛在我心。我现在只想知道,他们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余情未了?还是纯粹就是意外相逢?”

说到最后几个字,方不同的眼睛里透出剃刀一般的锋利。

“就我所知其实就是一场意外,纯粹是邬天佑多事。”

方不同点点头,嗯了一声,挥手示意来人退去。

来人犹豫了一下,似有话说,最终没有出口,施礼退下。

屋里一片宁静,许久之后,方不同抬起头望了望,长吐了一口气,顿时瘫软在绣榻上,早已是汗流浃背。

……

下午,卿小可虽然硬着心肠刺走了苏浪,心里到底有些难受,被邬天佑缠着说了半天废话,倒也不觉得什么,回房独处时,才觉得心是一阵阵针扎刀割似的痛。

这个家伙伤了她的心,却一笑而去,去了就去了,永远不见多好,偏偏又回来,偏偏又是在这个尴尬的节骨眼上,偏偏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嘴脸!

莫不真如相面师说的,跟他前世有缘,只因缘分未尽,注定这一世仍要纠缠?但街头相面师的话又怎能当真,看在钱的份上,他们什么话不敢说,不能说?

深夜的时候,一条黑影溜到她的窗下,向屋里投了一张绿纸信,上面写着一句话:方府危机四伏,务请谨言慎行。

西州大总管方公信是江南世族通力扶植起来的,他的幕僚和家臣中密布各家的耳目,卿家自然也不能例外,卿小可因为身份特殊,一到西州就跟潜伏的耳目接上了头。

这些天她已经陆续收到了好几封这样的绿纸信,潜伏者向她通报各种消息,但公然示警还是第一次。

绿纸信性阴寒,被手上的真阳气侵蚀后迅速变黑,片刻之后就会消融,是传递秘密口信的最佳材质。

卿小可眼看着手中的信纸变黑融解,冷冷地哼了一声,双眸发出锐利的光芒:你们不让我接触,我偏偏接触。苏浪,我让你逃了一次,绝不会让你逃走第二次!

这天晚上崔寅向苏浪详详细细通报了会见方勤的情况,这些话当然是说给东宫太子听的,苏浪不过是他的传声筒。

苏浪拧了拧眉头:“这么说,方勤并不想离开西州,但以他的资历是做不了大总管的。幕府中也无人可以接任,看起来西州有热闹看了。”崔寅摇头叹息道:“这就叫做养虎为患,方勤这个人论本事不比他兄长差,然私心太重,为一己之私那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方莱谨小慎微,又没甚主见,难免沦为他的傀儡,倒是方夫人女中豪杰,或可搏一搏,奈何又有把柄握在人家手里,只怕也说不上什么话。唉,西州是没指望了。”

崔寅发此感慨自然是想影响苏浪的判断,继而影响太子独孤赢韧的判断,最终让西州的格局朝着有利于他们崔家的方向发展。

这一点,苏浪洞若观火。

“方家二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嗯……”崔寅假意思索,似很随意地说道:“为人很低调,但面目模糊,据说深受军民爱戴,不过年纪尚小,做大总管肯定不成,不成。”

苏浪淡淡一笑:“这话我会原原本本禀明殿下。”

崔寅心中暗喜,却故作愁眉不展:“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苏健他们几个人知道你要去天玑山,非嚷着要去,让我来做说客,我不知如何拒绝,此事该当如何?”

苏浪道:“以他们的修为,只怕走不到天玑山,就算勉强到了天玑山脚下,也断然进不了神谕洞,传言那地方冷的能冻裂钢甲。”

崔寅笑道:“我懂了。”

目送崔寅离去,苏浪问一旁凉榻上假寐的司空百岁:“江南世家对神谕之事也有兴趣吗?”司空百岁没有翻身,甚至眼睛都没睁开:“上至皇太子,下至贩夫走卒,谁不想知道真相?江南那几个土豪,豪横了上百年,人家日子过的滋润着呢,哪肯就这么舍弃?早一天知道真相,早一天应对或者人家就能躲过这一劫呢。”

说到这司空百岁一骨碌爬起来,目光灼灼:“要说这回你的眼光还真不错,这可是个美差啊,一旦咱们知晓了真相,任他是公子王孙,也得来巴结咱。”

苏浪道:“你只看到了好的一面。”

司空百岁诧异地问:“什么意思?”

忽然打了个冷噤,惊呼道:“我怎么没想到呢,这可太凶险了!要不,咱们还是别去了吧,天下这么大,我愿意陪你去流浪。”

苏浪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说:“晚了,一切都晚了。”

第二天一大早,苏健、邬天佑、卿小可一干人“押着”崔寅找到苏浪,当面表达了要去天玑山的请求。崔寅咧着嘴冲着苏浪笑,羞愧难当,又是无奈。

苏浪道:“我去天玑山是为了查明一桩悬案,此去山遥路远,危机重重,可谓九死一生。我在京城得罪了人,不得已揽下这桩苦差事,诸位又何必趟这浑水呢。”

苏健道:“近来神谕之事传的沸沸扬扬,江南士民惶惶不安,所以我们就萌生了这个念头,与其终日惶恐,不如舍命求个心安。”

卿世功、邬天佑、封家兄弟和云中岳也是这个意思,苏浪又望向卿小可。

苏健解释道:“方家也希望弄明白这件事,故而派小可出面。”司空百岁道:“若是我没有记错,小可姑娘跟方家二公子还只是订婚,哦不,本来是打算今年年底订婚的,现今看只怕又得向后拖延,这个,人还没过门,就忙着帮婆家卖命,真是千古难得的好媳妇呀。”

卿小可横了司空百岁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愿意。”

“你……骂人总归不好吧,只是开个玩笑嘛。”

“我乐意。你不服?”

众人面前卿小可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弄的司空百岁面色尽赤。

苏浪知道卿小可这股邪火是冲着他来的,但以他此刻的身份实在不方便调解,无奈只得用眼神向邬天佑求助。邬天佑倒是个体面人,赶忙站出来做和事老。

他以身体为盾隔开冲动的两个人,左右求告,总算把局面稳住。

卿世功向苏浪解释道:“小可这两年修为精进神速,已经结成了气丹,距离破境入流仅一步之遥。想那冥域虽然凶险,但只要咱们互相扶持,料想也不会有什么闪失。”

苏浪不觉刮目相看,早前跟小可的交往时只觉得这姑娘志向不大,才能也疏,便判定她这辈子都不可能破境入流。却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竟能有如此突破,难道说情感挫伤真的有助于激发人的潜能?

邬天佑见苏浪仍旧不肯松口,便把他拉到一旁,告诉他卿小可为了能跟他们一去天玑山,承受了巨大的压力,而今整个人都绷的紧紧的,实在是不宜再刺激她啦。

苏浪又望了眼硬邦邦如白玉石的卿小可,终于松了口:“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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