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楚老爷子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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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韩青当然不会承认内心真实想法。
可楚正泰也没准备听他的解释，韩青刚刚开口，他就直接催促道：“来，坐下吧。”
“爷爷，韩青不会下棋。”楚悠然见状，立马急切解释道。
但楚正泰根本置之不理，态度蛮横道：“没关系，我教他。”
听到这里，楚悠雅、蒋金涛和罗祥文他们，齐齐全都忍俊不禁的露出了期待的笑容。
这哪是要教韩青围棋？
这摆明了是要‘公开处刑’韩青。
老爷子的脾气以前怎么样不说，但现在，绝对称不上好。
很多时候行事，已经完全是随心所欲，任性妄为。
他能给韩青好下场？
“你别再顶牛了。”拗不过爷爷，楚悠然只能小声提醒一句韩青。
她也没有想到，韩青的脾气会那么爆裂，直接不顾场合，开喷楚悠雅，骂的她哑口无言。
但虽然这样爽归爽，代价却也是极大的。
“没事！”
韩青安抚楚悠然一句后，径直在楚家人注视下，走上前去，来到楚正泰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去。
没有重开一盘，就这之前下了一半的棋局。
韩青催促道：“老爷子，该你下了！”
眼见韩青如此不慌不忙，甚至颇有点气定神闲的架势，楚正泰的脸色越发不好看。
抓起黑子，随意落下后，便满含不爽的教导道：“小子，你知道什么是叫家和万事兴吗？”
“不知道！”
韩青没有继续顶牛。
随口说着，抓起白棋，看也不看，就是随手一落。
“哼！”
眼帘扫了一眼棋盘，这一下，楚正泰是真的相信了，韩青根本就不懂下棋。
黑子再度落下，一口气吃了韩青四枚棋子后，楚正泰一边不疾不徐的收棋，一边继续教导道：“成年人，不是小孩子，凡事都要考虑后果和代价，你知道冲动的下场，是你所能承受的吗？”
“不知道！”
韩青继续摇头，并落下一枚白子。
见他这副模样，楚正泰也没心思下棋了。
直接抓起一旁水杯，斯条慢理的喝了口，润润喉，侃侃而谈道：“我说这些话，在你看来，都是废话，是吧？”
“不是……”
“那你这一副吊儿郎当，不耐烦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楚正泰说着，一脸费解道：“行，你要是感觉这不耐烦了，那我就和你聊点，你的本行。”
韩青面色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就听楚正泰问道：“听说你是在金陵大学当辅导员？”
“啊，刚刚上岗……”
“那你知道，从一个辅导员，走行政路线，成为一个系主任，乃至金陵大学校长，你要经历多少坎吗？”
韩青懵了。
这怎么还和自己聊起了职业规划？
可问题，韩青从来就没有跨入过金陵大学啊，金陵大学有多少个系，他都不知道。
“麻蛋，不能继续这个话题，我要露馅了。”
心头一定，韩青连忙打起精神，摇头道：“老爷子，我想走学术科研路线。”
“那你知道，从你一个博士刚毕业，一路走到院士，需要经历多少坎？”
你妹的。
感情还有一个坑等着我？
韩青内心欲哭无泪。
他从系统商城中，购买的只是小语种南岛语系一天的知识植入大脑。
现实的学术路线升级，行政路线升迁，对他而言，都是两眼一抹黑。
绝对不能聊。
一聊，肯定会露出破绽。
别忘了，周围楚家这一大群人，不少可都是学术研究相关的专业人士。
“我的任何小机灵，都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心中一沉，韩青脸上的表情也不太好受。
身为长辈，楚正泰老爷子拥有主导聊天话题的地位和权力，韩青岔开话题，人家也能强行拉回来。
更要命的是，楚正泰现在正准备当众教训自己。
“怎么办？”
韩青这一下，心头是真的慌乱了起来。
“怎么，感觉和我这老头子没必要聊这些？”眼见韩青迟迟不语，楚正泰不屑嗤笑一声。
而后，他一边抓起棋子，慢悠悠的寻找着落子点，一边提醒韩青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要讲人情世故，无论你是专心学术科研，还是一门心思升官，本质上，其实都是混圈子。”
语气一顿，楚正泰抬头看向韩青道：“说说你现在的圈子？”
圈子？
我有个屁圈子。
韩青都快晕了过。
一旁楚悠然心中更是着急的冒火。
尽管她不知道韩青是怎么精通南岛语系，但她知道，韩青的金陵大学辅导员和博士学位，都是假的。
“爷爷，你聊这些干什么？”
楚悠然连忙插话，打断了楚正泰道：“你以前不是最讨厌这种蝇营狗苟的圈子文化吗？”
“讨厌？”
楚正泰不屑瞥了一眼孙女，道：“我讨厌，它就不存在了？”
“就是，搞得好像理想化世界一样，大家都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有那么天真？”恨恨不已的楚悠雅，煽风点火道。
一旁，小姑楚文悦，眼见韩青被老爷子怼的缩在墙角，也毫不迟疑的落井下石道：“悠然，你爷爷现在可是给他讲为人处世道理，这可是大好事，换个人，谁来给他讲这些？”
“对，对，小韩虽然毛毛糙糙，不过到底是晚辈，年纪小，老爷子能教训他，那也是他的福分。”罗祥文立马紧随妻子，帮腔道。
之前他们夫妻二人，可是在午饭餐桌上，险些被韩青喷的怀疑人生。
现在抓住机会，自然要报复回来，狠狠出口恶气。
“福分？那我让韩青，把他的福分分小姑父您一点？”楚悠然面色冷淡，轻哼一声。
嘭！
罗祥文还正准备回击楚悠然。
楚正泰水杯狠狠拍在棋盘旁，立马制止了这场愈演愈烈的家族内部争吵。
“说说吧！”
目光冷淡的扫了一眼罗祥文和楚悠然二人后，楚正泰看向坐在桌子对面的韩青。
他没有去呵斥罗祥文和楚悠然。
他是何等身份？
犯不着大动干戈的去训斥两个小辈，眼下最让他不爽的，反倒是这一直保持缄默的韩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