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不上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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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面前这个少年，真的就是那个叶枫的话，自己真的是他的对手吗？
刘观不敢赌。
他和吴阳不一样，吴阳只是一个小队长，就算丢了人，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他是中队长，在大队长不在的情况下，他们在一定意义上就代表了城防司的脸面。
万一他输了，就代表城防司输给了衙司府。
就算他赢了，也没什么好骄傲的，城防司的实力，本来就应该高于衙司府，毕竟一个面对的只是人，而另一个，却是时刻在生死的边缘徘徊。
看着叶枫镇定自若的表情，他越发肯定自己的怀疑没错。
“叶捕头，我的人给你添麻烦了。”
刘观缓缓开口。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懵了。
“怎么回事？城防司的人为什么道歉？”
“他不是城防司的中队长吗？那可是中级武者啊，他竟然会给衙司府的人道歉？”
“我一定是在做梦……”
没有人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都在怀疑自己听错了，要么就是刘观说错了，可很快他们就知道了，刘观没说错，他们也没听错。
“吴阳，过来给叶捕头道歉。”
刘观回头看向吴阳。
吴阳现在还是一脸懵逼的状态，听到这话下意识走了过来，正要开口，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咬牙道：“刘队，他不过就是个小捕头，您一个手指头都能够摁死他……”
啪！
一个巴掌抽在他脸上。
打断了吴阳后面的话。
他怔怔地看着刘观，满是不解。
刘观压着怒火低声说道：“你要是想死，就对他出手，我不拦着你，我只告诉你，就算叶捕头不会杀你，等回去了，陆司长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陆司长！
这个称呼就是压在城防司所有人头顶的一座大山，没有人敢违背他的命令。
吴阳不知道刘观为什么这么说，但从刘观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他是认真的，也就是说，他若是惹怒了叶枫，就是惹怒了陆司长。
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来不及思索，刘观抬手一拍他的后背，吴阳踉跄一步，冲到叶枫面前。
看着这张年轻的有些过分的脸，吴阳用力咬着牙，好不容易才从口中憋出来三个字，“对不起。”
“你的道歉，我接受了。”
叶枫轻飘飘一句话，就将事情揭了过去，随后问道：“听说这里发生了命案，死者还跟你有点关系，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就完了？
不只是吴阳，所有人脸颊都是一抽。
就好像你渴的不行正在喝水，可刚喝了两口，还没解渴，水就没了，那种感觉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不过人家不打，总不能非得起哄让人家打吧？
一边是衙司府，一边是城防司，他们可以看看笑话，但真要让他们主动招惹，他们是万万不敢的。
很快，围观的群众就全部散去了。
刘观上前踢了还在发呆的吴阳一脚，“磨蹭什么，赶紧说！”
“啊？哦。”
吴阳回过神来，神色复杂地看了叶枫一眼，说道：“死者是我的表舅，我今天来找他有点事，可到了却发现他被人杀了，胸口上一道贯穿伤，几乎连肋骨都切断了……”
作为城防司的人，吴阳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能够一刀砍这么深，除了武者别人做不到。
所以当他看到衙司府派来的人竟然都是普通人的时候，才会动了火气，让普通人去追捕一个武者，那不是在开玩笑吗？
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不过现在矛盾已经解决了，他就没好意思再提，否则就是不给刘观面子了。
听完吴阳的叙述，两个人忍不住对视一眼。
彼此眼底，全都是震惊。
“你再说一遍……”
叶枫感觉不太对，不过说完又意识到，光靠听的没啥用，说了一半又改口道：“算了，你直接带我过去看一下尸体。”
“好。”
吴阳点点头，在前面带路。
叶枫和刘观跟在后面。
沉默着走了片刻，两人突然同时开口，“你怎么看？”
说完齐齐怔住，随后相视而笑，叶枫正色道：“感觉不太像是人能够做出来的，如果真的是武者，完全没必要这么费劲，抹脖子才是最简单快速的。”
“没错。”
刘观点点头接口道：“但也不可能是凶兽，之前的凶兽大都是红桃帮搞出来的，正常情况下，凶兽出现在城内的几率很小。”
不是武者，也不是凶兽，那会是什么？
两人其实都已经有了猜测，只不过到底是不是，眼下还没办法确定。
吴阳表舅的尸体还停放在原地，三个人进入院子，一眼就看到了院子中央的血迹，不过尸体不在这里，而是在屋内。
叶枫和刘观都没急着进屋，而是先观察了一下血迹。
随后叶枫抬头看了他一眼道：“我加入衙司府的时间不长，经验不足，可能还不如你，你觉得这血迹是怎么回事？”
刘观捻了一点血在手上，凑到鼻子前嗅了嗅说道：“血迹差不多已经干了——这情况不太对，正常情况下血迹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会干涸，但我们在外面耽误了那么久，现在还是半干未干的状态，这不是正常人的血。”
顿了顿，他又指着那片血迹说道：“看这个形状，不像是打斗受伤造成的，应该是早就受了伤，到这里的时候伤口崩开溅落出来的。”
如果这两点推测没错，那就更加证明了他们先前的猜测。
叶枫点点头道：“我们进去看尸体吧。”
尸体是倒在床上的，但又没有完全在床上，只有半个身子在床上，就好像突然看到窗外有什么惊悚的东西，慌不择路地想要逃跑，可却不小心后背着地摔下了床，而就在这个时候，被人杀了。
正如吴阳所说，伤口很深很长，几乎贯穿了整个胸腔，都快从后背透出去了。
这种力道，即便是低级武者都不一定能做得到。
“我需要去调查一下……”
“我要回报一下陆司长……”
叶枫和刘观一前一后开口，说完都愣了一下，叶枫笑着说道：“刘队的推理能力很强，有没有兴趣来衙司府？”
“你这是在挖人吗？”
刘观哭笑不得，“如果我没猜错，陆司长肯定也和你说过同样的话。”
当初最先找上叶枫的，就是陆远，闻声寒还要慢一步，只不过城防司太过危险，而且陆远那人让他摸不透，所以最终选择了衙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