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惊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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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博文神态自若的朝大家挥手示意，身后的六位分管副总理按照排位跟在白博文的身后微笑着望着所有人，这种微笑的艺术就是在于似乎是对着所有人，又似乎只对着你一人。
例行的白博文带着政务厅的所有人副总理一一与参会的十一位地区行政长官握手，华夏联邦之所谓称之为联邦就是因为核灾变之后相当长的一段分裂自治阶段，后来经过数十年的重新整合与政治博弈形成了现在的行政区制的划分，之前行政区长官在联邦的法制下拥有很大的权力。现在随着联邦对于行政区管控的增加行政区长官的权力已经被约束了很多，整个联邦由地方逐渐向中央集权，而现在白博文作为新上任的政务厅负责人正是行政体系最大的决策人，是政治权力的巅峰。
虽然白博文只是政务厅的总理，但也是也是由华夏联邦联席会议选举出来的，需要向联席会议主席负责。只要没有发生重大渎职及犯罪的行为，这个职位即使是联席会议主席也无法解职的，这中间有一个政治上相互制约的问题。
而此时白博文的笑容完全是胜利者的微笑，十一位行政长官依次与白博文握手，每个人白博文都会聊上几句，遇到关系比较好在联邦份量比较重的行政长官白博文就会多聊上几句，这个时候冲握手顺序上的安排以及谈话的时长，甚至是握手的姿势就可以判断出白博文与哪位行政长官关系亲密。
待白博文来到赵国清跟前的时候，只是简单的点了个头，握手则是肉眼可见敷衍。这一幕也弄得赵国清有些尴尬，不过他也已经习惯了政务厅对于北岸的冷言冷语和冷遇。
不过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白博文竟然对赵国清身后的一名助理产生兴趣，就见白博文用手指了知赵国清身后的聂烽含笑说道“国清啊，这位年轻人之前开会没见过，给我介绍一下吧。”
赵国清心神一紧，不知道白博文怎么就注意到聂烽了，连忙说道“这是我的助理，叫顾北。”
按照正常所有人预判的是聂烽应该急忙上前一步，笑脸相迎，然后双手握住白博文的手恭敬说道“总理您好！我是顾北！见到您非常荣幸！”
但是让所有人惊讶的是聂烽竟然无动于衷，只是面无表情的冲白博文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连官方客套式的敷衍都欠奉。
这让整个会展中心立刻出现了短暂的尴尬，整个会展中心数百人此时心脏都提到嗓子眼了，每个人都张大眼睛望着着诡异的一幕，聂烽似乎把所有人都整不会了，数百人都在等着聂烽的反应，甚至包括白博文。
白博文盯着聂烽的双眼几秒钟后，老道的白博文呵呵一笑先一步化解尴尬，主动伸过手说道“没想到北岸这么多年终于培养出一位有为青年，顾北，好名字！”
其实并不是聂烽不懂得官场的礼数，白博文这种典型的政客嘴脸让聂烽没有一点好感，更遑论他是母亲的现任老公。所以从个人感情上聂烽天然就已经把白博文列为这辈子最不受自己欢迎的人，事实上聂烽现在无论从看问题的战略高度和拥有的杀伐决断气势上都不应该如此感情用事，但是毕竟聂烽还是一个气盛的年轻人，所以才在这个场合场合上故意落白博文的面子。
此时已经让白博文放下高昂的头颅，也算聂烽到达目的了，聂烽紧紧握住白博文的手笑着回道“北岸像我这样优秀的人还有很多，只要政府给机会，他们随时都可以出来为联邦效力的。”说话期间聂烽故意加重了手劲，已经年过半百的白博文哪里是聂烽的对手，自然落入了下峰，按照常人此时早就叫起来了。
不过让聂烽佩服的是白博文自始至终都是微笑以待，仿佛感受不到手掌疼痛一般，聂烽隐见白博文额头渗出汗水，最终才放过了他。
“好，联邦希望更多像顾助理这样的人出来为政府办事。”说完这句话白博文带着人从聂烽面前走过，却再也没有见到白博文和谁握手。
试问天底下敢在这个时候让白博文吃瘪还说不出什么的也只有聂烽了，无欲则刚是聂烽心态的真实写照，既然没有对联邦政府有什么期望，自然也就不需要对他们有什么好的态度，尤其是一向主张对北岸采取强硬措施的白博文，当然还有一条理由就是心在聂烽与母亲的状态都是白家搞出来的。
虽然仅从这一点上来看聂烽有些不讲道理，但是不论是在政治上还是其他方面只有实力才是争取一切的砝码，尽管聂烽让白博文吃瘪了，但是依旧不能摆脱自己面对联邦政府还是一只蝼蚁的现状，所以聂烽也只能在这个时候冲白博文撒气了。
“顾北，我看总理脸色似乎有点不对劲，你刚才有些失礼了。”赵国清甚至周围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聂烽暗地里给白博文使坏，聂烽估计白博文的手得疼一阵了。而事实上远比聂烽想象得更严重，白博文年过半百骨质原本就有些疏松，被聂烽这一握立刻造成掌骨一处骨折，只是白博文忍着疼痛没有表示出来罢了。
会议第一天都是政务厅各部门做汇报，行政区的汇报被安排在第二天，除了聂烽以外其他人对这种汇报型的会议都是异常疲惫的应对，在会议桌前的这些领导自然不敢表现出来，但是在后排听汇报的人有点就忍受不住了，有的甚至已经神游去了。
但是对于聂烽来说这是最快了解整个联邦经济形势最快的途径，所以整个会展中心就出现了一个奇景，整个会场就只有聂烽一个人听得最认真记得也是最认真，以至于到中午会议结束的时候聂烽为方便记笔记都已经到会议桌上了都没有人发现。
而聂烽注意到白博文在汇报开始后十分钟就离开会展中心，这种汇报所有人远没有指望白博文会跟到最后，但是按照原本的计划白博文是一定要跟到最后的，这毕竟是自己上任后的第一次政府工作会议，是一定要给所有人留下务实勤奋的工作作风。
只不过白博文在会议开始例行发言坐下之后就发现自己的右手手掌隐约有疼痛传来，不敢怠慢的白博文赶紧让秘书联系了保健医，竟然在会议刚开始他就出去看医生了，这都是拜聂烽所赐。待医生诊断出结果，说白博文右手掌骨骨折后，白博文眉毛都要气飞了。
这意味着白博文至少一个月无法履行签字能力，这意味着每天需要批阅签字的手要被迫停工休息，这对于刚上任的白博文来说伤害性虽然很小，但是侮辱性极强。不行履行签字义务的总理这不就是空壳一个么？此时白博文恨极了聂烽，但是却又不能说是握手的时候受的伤，一旦这个事情传出去会让所有人对白博文的印象分大打折扣。
握手就骨折的总理，联邦的人民还指望你能办出什么有骨气的事情呢？倔强的白博文是绝对不能让人知道自己手掌骨折的原因，甚至连这个事情都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骨折这个事情就仅自己秘书和保健医知道。
为了不影响日常办公，白博文要求白天右手尽量正常工作，该履行的签字审批绝对不能停掉，否则会让有心人利用。待到回家晚上再进行治疗，就这样断断续续的治疗白博文的手养了将近半年才好，当然这是后话，包括聂烽在内并不知晓。
今天上午的政府会议是十一点结束，预留了一个小时的吃饭时间，下午两点开始下午的会议。有代表团吃完饭就乘车返回了酒店休息，还有一些代表团由于是第一次来到联邦政府图新鲜中午就留在了这里，大家或者是在政府周边溜达，或者是在政府大楼一侧的公园休憩闲聊，总之这两个多小时的时间是很好打发的。
赵国清本就不受待见，而其他区行政长官都有各部负责人宴请，所以赵国清吃完午饭带着代表团其他成员就回宾馆休息了。
聂烽则是饶有兴趣吃完饭留在了联邦政务大院之中溜达，此时是午休时间吃完饭的各部委职员或在办公室休息，或三三俩俩的在大楼外的公园甬道溜达聊天，聂烽则双手插兜一脸悠闲。上午参加会议不少部位职员都亲眼看到了白博文主动与聂烽握手的画面，所以聂烽行进间经常会看到不少人冲他指指点点。
聂烽浑不在意别人的目光，此时聂烽的心情就是旅游景点的游客。就在聂烽在联邦政府大院一脸悠闲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声“聂烽？！”让聂烽情不自禁的顿了一下身形，这个一举动饶是聂聂烽见惯了生死也是惊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