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练云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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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烽的车单独停在了红楼门前，而后面的光明卫士的两辆车则早已经停在红楼外围完成了布防。
“聂先生，您好！”红楼的服务人员一见聂烽下了车赶紧迎了上来，躬身问候。
“嗯，红姐在吧。”聂烽头在前面，火凤和春丽跟在后面。
“在的，但是...”服务人员有些语塞，也许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头说。大家都知道红姐的反常似乎与聂烽有关，但是又不敢确定，所以不知道怎么说。
“怎么？”聂烽停驻了脚步望着服务人员问道。
“您...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说完服务人员紧着脚步走在前面，聂烽有些无奈跟在后面，火凤和春丽对视了一眼识趣的没有没有问。
聂烽让火凤二人留在楼下自己随着服务人员来到红姐卧房，距离还有几米远的时候聂烽就听见从红姐房间里传来的叫骂声，服务人员示意聂烽自己过去，然后她悄声退了出去。
聂烽深吸了一口气轻轻的敲了敲门，房间里红姐的叫骂声瞬间停止了，就听见红姐高跟鞋由远及近的声音。
“不是说了我不见...”当红姐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一看就看到了门口的聂烽，红姐原本的怒目瞬间变脸，掩饰了心底的情感，柔声说道“你...你来了！快进来吧。”
聂烽有些心虚的迈步走进房间，见房间里地上随处可见破碎的茶杯，再回头一看红姐的脸色也是有些苍白，往日那种精明干练的神情消失殆尽。
红姐连忙收拾房间里的东西，聂烽也俯身和红姐一同收拾，“你坐着，我来吧。”红姐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我帮你收拾吧，这一阵子我一直在北岸了，实在太忙了。这不还有几天就过年了，我就想着过来看看你。”聂烽边收拾房间边说道。
“嗯，你忙你的，我这边没什么事。”红姐轻叹了一口气，她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见惯了太多大场面，却没有想到一朝被聂烽突破防线。这女人一旦爱上男人，之前所有的伪装将全部褪下，一丝不挂。
“我听他们说你这些日子都没有好好吃饭，我让人准备点饭，咱们俩一起吃饭。”聂烽说道。
“嗯。”红姐低声答应道，像个扭捏的小媳妇。
聂烽走出房间招呼过来一个服务人员让她在隔壁房间准备点吃的，另外再找两个人把红姐房间收拾一下，服务人员点头答应之后就赶紧通知后厨这个喜讯。
聂烽和红姐二人围在桌旁安静的吃着饭，一时之间二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酒后的荒唐带来了此时的尴尬场面。这也是聂烽这十多天不没有联系的原因，越过恋爱这一环节直接发生事实，更没有想到的还是因为酒后，此时聂烽也不能确定红姐倒是自愿的还是被自己强迫的，这让头一次经历感情的聂烽有些手足无措。
但是一点聂烽还是知道的，那就是这个时候男人应该承担起责任。
“那晚...不！那天...实在是心情有些...然后就”没等聂烽说完，红姐似乎料到聂烽想要说什么就赶紧说道“我明白，我是自愿的，我不需要你负什么责。”
“嗯，那就好。”聂烽喃喃道。
听到聂烽这样回答红姐立刻脸色一变，重重的放下筷子发出一声脆响，她以为聂烽听到自己说不用负责任就高兴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会负责任的，我是担心那晚我是强迫你的。”聂烽老脸一红，说道。
“哦，那倒没有。”红姐听到聂烽的解释后嫣然一笑，又拿起来筷子继续吃饭。
“那以后这生意...”聂烽望了红姐一眼迟疑道。
“生意归生意，感情归感情。”红姐果断道。
“唉！我还以为能免单呢？”聂烽故意调侃了一句。
“想得美，现在赚钱都不容易啊，我这陪吃陪喝还得陪...睡的。”红姐说道最后自己都底气不足了，“再说了，我也没有大权限。”
“跟你开玩笑呢，这是下一批的数量。”聂烽掏出了一张纸递给了红姐，红姐仔细一看若放以前她巴不得做出这么大单子，但是有了肌肤之亲就有点担心聂烽了，直接说道“介意告诉我你要干什么么？为什么要这么多军火？”
聂烽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不能告诉你，是怕你有负担，也会怕你有危险。”
红姐放下筷子一下抓住聂烽的手动情的说道“我不怕，我总要知道我的第一个男人是干什么的吧？”
“怎么，你还想有第二个？”聂烽故意说道，然后又笑了笑说道“但是我确实没有想到会是你第一个男人。”
“聂烽，你混蛋！”说完红姐狠狠在聂烽手臂上掐了一下，痛得聂烽差点骂娘，就听红姐说道“我虽然做的是这行，但是我也知道女子要守身如玉的道理。哼！你以为我那种滥交的女人么？”
“好了，好了！姑奶奶，我知道错了。”聂烽赶紧求饶，望着红姐可以杀人的眼神聂烽立刻败下阵来。
红姐放开了聂烽，用稍有的温柔声音说道“原来我以为你只是个小打小闹，充其量也就是个富家子弟。但是从第一次你买的货，我就知道你干的是大事，这次有看你的这张纸，我就知道你干的一定是天大的事情。尽管理智告诉我不应该问那么多，我也担心以后我会成为你的软肋，但是这个人的性格就是好奇心太强了，如果不知道我想知道的，我会难过死的。而且我相信如果我知道你干的什么事情，我一定会帮到你的。我也发誓如果哪天我成为别人手中威胁你的筹码，我一定不会让他得逞。”
聂烽站起身来将红姐搂在怀中，对于聪明的女人永远不需要过多的废话去解释，聂烽轻轻拍着红姐的后背，缓缓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有威胁到我的机会。但是我也不想让你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所以在人前你还要装成跟我不熟的样子，这样你应该会更安全。”
“嗯，我听你的。”红姐趴在聂烽怀里低声道。
“还有，红楼的这些人都值得信任么?”聂烽问道。
“这身边这些人你大可以放心，他们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退伍军人，在忠诚度上不用怀疑。”红姐肯定道。
“好，我觉得我有点吃亏，我跟你讲关于我的那么多的事情，但是对于你只知道那么点。”聂烽问道。
红姐微微一笑，说道“其实也不是那么复杂，对于不了解红楼的人来说，红楼就是一个达官显贵聚集的场所，有很强的人脉和资源。对于了解红楼一些的人来说，红楼是一个可以交易可以买卖任何信息情报和物品的地方，不限于联邦之内，和世界上很多国家我们都有往来，任何紧俏的物资只要你能出的起钱我们就有办法弄到手。”
“原来你们才是真正走私大家。”聂烽不由得感叹一下，现在看来自己弄的南北两岸的走私网络在红楼看来不过是小儿科的游戏。
“那你呢？你和红楼是什么关系？”聂烽继续问道。
“我和红楼里的这些人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孤儿，我们被一个国际掮客组织所收养，接受各种训练，然后分散到各地以红楼或者其他面貌提供情报和物资买卖的场所。红楼不过是在联邦的称呼而已，可能在其他国家叫绿楼蓝楼也说不定，我不过是在联邦管理红楼的人而已。在其他国家也还有这样的地方和人，只是我们彼此都不认识也不联系，只是通过总部建立情报和货物买卖的链接而已。”红姐娓娓道来关于红楼的隐秘，这些隐秘不由得让聂烽震惊不已。
聂烽知道红楼和它背后是一个十分强大的掮客组织，这个组织有着严格分工和保密流程，并一次确保整个组织的有序发展。这不能不说这是乱世催生出来的畸形产物，在现在物资严重不均衡分配的社会夹缝中发展，并且迅速壮大。
“原来是这样，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聂烽问道。
“云裳，练云裳。当初建红楼的时候，大家就习惯性的叫红姐，以至于这么多年我自己都快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红姐笑着说道。
“练云裳，很有诗意的名字。”聂烽赞道。
“好了，别说我了，说说你吧，我都要等不及了。”红姐像一个着急听故事的小女孩一样急切问道。看着红姐急迫的目光聂烽把光明会和要进行事业简单的向红姐说了一下，虽然聂烽描述的轻描淡写，但是红姐堪比情报分析机器的大脑立刻分析出来聂烽进行的是一项足以颠覆联邦政权的事业，震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你是你们组织的几号人物？”红姐似乎隐约猜到些什么，但是又不敢确定，用着渴望的眼神望着聂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