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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节 谋而后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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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景仿佛又回到了那日珞珈山古刹阁前,只是此时却换成了王耀崧抢先布局。只见地上的破碎冰渣越积越多,周边的寒意也越来越强,突然王耀崧纵身跃起,身上绿光正盛,口中大喊道:“凝气成冰,散冰成雪,席卷天下,冻结万物——霜天雪舞!”伴随着王耀崧在空中不断旋转,只见一大片的冰雪瞬时间便覆盖了整座太清宫,而一切正如王耀崧所料,那满地的冰渣子在霜天雪舞的引导下迅速凝结成了冰块,竟将那张若虚冻结在原地,一时不得动弹。

“机不可失!”王耀崧见状心中疾呼道,此时已疯狂催动自己体内的厚土密云诀,顿时真气暴涨,气血横行,突然右脚一蹬一个跳步向前,身子竟高高跃起,双手举起那破阵子,状如天魔朝那冻结在原地的张若虚砍了过去。

“永堕幽冥,血饮狂魔,龙行天下,霸天戮杀。——幻杀斩”一道紫光呼啸而过,连劈三剑,却都砍在了张若虚祭起的护体真气上,而包裹于真气之内的张若虚却毫发无伤,王耀崧此时再抬眼看去,见张若虚那道护体真气竟已有了淡淡的金色光芒。王耀崧心中震惊,急忙挥出第四道幻杀斩,只见那斩击从上往下劈砍过去,犹如独劈华山一般势大力沉,却也只是将那张若虚那道泛着金光的真气护体砍出了一条裂缝。

虽连劈数剑都是徒劳无功,王耀崧仍是没有气馁,一鼓作气,紧接着又原地高高跃起,以气拔山河之资,对着张若虚砍下了最后一斩,“天魔斩”!一道黑烟四起,在场的众人都被这惊世骇俗的战斗给震惊,纷纷停下了对战,看着浓烟之下,王耀崧这势大力沉的一刀,竟将地面都砍出了一道裂缝,待浓烟散去之后,只见那张若虚仍是站立于世,浑身真气已是四散而去,嘴角却溢出一丝鲜血,而此时代替那金光护体的却是一道纯白之光。

“小子,没想到被你逼到了这个地步。我入道三十载,还是第一次在与敌对战中祭起我少君山天仙之真灵,附于己身,正所谓: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诸般兵刃,皆莫能伤!——天仙护体!”

只见那纯白散去,一时原本散去的金光却是更甚,王耀崧见状急忙后退数丈,心中早已知晓这天仙护体应与自己的明王降世有异曲同工之功效,这先前的布局杀招,定是被其化解。但看那张若虚嘴角流的鲜血,想必还是受了些伤的。

只是王耀崧这边刚退出数步,还未来得及整理自身散乱的真气,却猛然听见那张若虚大喊道:“受死吧!”

突然张若虚身上金光迸发而出,原本附着在他脚下的寒冰竟已瞬间消融,天空中雷声大作,仿佛是那天劫降临一般。

那秦月观看着这番景象,眼神如炬,放声笑道:“我师傅要发威了!老四,你如今就是束手就擒,也怕是难以保全你的性命了!”说着,那秦月观又是挥出几道雷电破空而来,秦月阳以怒剑狂花抵挡,一时分身乏术。

山上战斗正酣,而此时山下的战斗才刚刚打响。那在七里坪外守了多时的王舞阳终于是看到了山上传来的信号,稍有犹豫,还是义无反顾的拉响了自己手中的信号弹。那守着山门的少君山门徒见附近有人袭扰,便纷纷上来巡查,那王舞阳躲无可躲只得拔剑抵抗。正如秦月阳所说,现在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想要全身而退已然是不可能的了。

正疲于应对那少君山门人的攻击,却见那下山的门人越来越多,眼看王舞阳被众人团团围住,已是无力再与抵抗。生死一线之际,只见无数道剑气竟护在了王舞阳的周围,回首看去,见一众青袍道人在四名老者的率领下,正朝七里坪奔赴而来。

见此情景,王舞阳心里一直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是松了下来,神色却担忧的抬首望向那少君山顶。却见那少君山顶一时风雪漫天,一时又雷声大作,想必那儿也正经历着一场恶战。

本想着自己身上的使命此时已是圆满完成,打算就此作罢的王舞阳,却不知道是哪条神经被一道灵识挑动了,看着那青袍道人与少君山的白袍道人混战在一起,竟义无反顾的也冲了上去。“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吧!”王舞阳心中这般告诉自己。

豫州城外,守城的将士早已紧闭城门,严阵以待。站在城墙上望去,只见黑压压的一片骑兵已将豫州城团团围住,而此时豫军群龙无首,只有一名守城将军陈启暂时指挥着豫州军士将各个城门紧闭。

那豫州守将陈启此时正站在洛阳西城的城墙上,看看远处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景象,心中却焦急万分。直到今日辰时,西面已经有五六波败军一路溃逃进了豫州城,敌军的动作之快,简直令人发指!这闪电一般的突防之战,即便是那上古时用兵如神的苏子怕也是甘拜下风。眼看数座城池的溃败之军蜂拥而入,可后路的追兵仍然是紧紧咬住不放,万分危急时刻,豫州守将陈启只得下令关闭城门。如若再开着城门任由着那溃兵入城,万一有敌军混入其中,到时再里应外合,那这豫州城就不攻而破了。

“报····,豫王已于昨日入夜便出了南城,如今已是彻夜未归。”一名军士登上西城城楼来报。

“报····,义马、新安、函谷、谷城四城守将已带到。”又一名军士急急来报。

“带上来!”

只见四名灰头土脸的败军之将,此时正一个个衣衫不整的跪在了城门楼上。

“汝等是如何守城的,一夜之间,四城皆破?”陈启厉声质问道。

“陈启将军,敢问豫王何在?我等有紧急军情来报!”那函谷关守将孙良元拱手说道。

“豫王命我全权负责守城,有何事,向我说来即可。”那陈启岂不知这孙良元是何居心,倘若此时让他得知豫王不在城中,怕是会引起哗变。

那孙良元半信半疑,碍于军威还是说道:“那敌军乘夜来袭,早已在我城中布下暗探,里应外合,闪电般袭击了我函谷关,我等星夜撤退,这才苟留性命。”

“你三人也是如此?”陈启心中大惊,便厉声问道那另外三名守城之将。

“正是如此,敌军星夜来袭,我等毫无防备啊!”那守城之将顿时捶胸顿足,呜哭哀嚎。

“可知敌将姓名?”陈启眉头紧锁,甚是看不起他们这般软弱无能的模样。

“只见那将旗为韩,那敌军自称百胜营。”一名守将擦了擦眼泪说道。

陈启沉思片刻,突然眼中寒光一闪,“来人啊!将那孙良元拖下去斩了,以儆效尤。”

那孙良元听着顿时趴在了地上,磕头乞怜,却奈何不住将士力气甚大,直直将他拖了下去。

“陈将军不可啊!这阵前杀将,必乱军心!”另外三名守将见状纷纷求情,痛哭流涕。

“你三人也想随他去死?那函谷关历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防备远强于你们三座城关,即便是被突袭,也不至于几个时辰的功夫便城破至此,我不杀他,可还有法理?”陈启厉声质问,三人便再没了言语,只见陈启侧首望向那豫州城外此时已集结了上万大军,缓缓说道:“若不杀鸡儆猴,怕是这豫州城不出三日便要降了!”

此时豫州城外驻扎的军帐中,百胜营主将韩韬正向坐在帐中的大将军花流水禀报着军情。

“报大将军,我军连破四城,一路乘胜追击,那溃军大半已逃至豫州城中,我军一路追的甚紧,将那剩余的还未来得及入城的逃兵败将皆抓做俘虏,如今豫州城门已关,请大将军定夺。”韩韬说道。

“韩将军不愧为百胜将,神兵天降,打了那豫西四城一个措手不及,当记首功。”花流水面露喜色的说道,如今的局势都在秦月阳和王耀崧当初兵棋推演的掌控和预料之中,首战即胜,全军士气高涨。

“韩军师,你觉得接下来我军该当如何?”花流水沉思了片刻,又看了看站于一侧的韩约,便开口问道。

韩约受秦月阳举荐,成了此时大军出征的军师,一路上对豫西四城的地理方位、守将秉性了如指掌,提供不少锦囊妙计,功劳完全不逊于韩韬。

“根据四皇子和王将军的预测,我等只要围上这豫州城几天即可,鄙人觉得在这大方针不变的前提下,我等应还要做出以下布置:一、联合先前混入豫州城内的探子,把准时机,一旦豫州城防守出现漏洞,便里应外合,一鼓作气杀入豫州城中,此为下策。二、在城中和城外广布谣言,传那豫王已被活捉送于京城法办,攻心为上,此为中策。三、那豫西四城守将逃进豫州城,定被法办,但决计也不会被全杀,我等派秘史潜进城去,策反逃将,诛杀守将陈启,不战而屈人之兵,此为上策!三策齐出,定有良效!”韩约滔滔不绝,心思缜密,那花流水听的拍手叫好,当即说道:“就按军师的意思去办,韩韬听令,依军师所提三策,迅速布置下去。”

“领命!”韩韬拱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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