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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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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通此时已无心管辖那韩约父女的去向,昨夜熬了一宿,早已是疲惫不堪。见现在屋外的日头还未毒辣,便吩咐着属下侍卫午时前将他叫醒,说完便一头扎进房中,补回笼觉去了。

人是奇怪的东西,一旦觉着心里装着的事情终于是尘埃落定了,便睡的别提多香,只是才一闭眼的功夫,朦胧中的周通便仿佛听到属下来报,声音震耳欲聋:“报····,报告大王。”那属下军士话还未说完,便听到周通愤怒的声音传来:“哪个找死的,惹我清梦?”

那属下见周通怒吼,抖似筛糠的说道:“报告大王,那韩约父女···出城啦。”

周通迷迷糊糊之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自己只睡了一盏茶的功夫,那韩约父女难道是长了翅膀,这么快就飞出城去了?

“现在是何时?”周通赶紧起身,边穿衣服边问道。

“还有一刻钟便到午时。”那报信军士哆哆嗦嗦的说着。

“啥?”听罢,周通便再也顾不得穿衣服了,光着膀子就冲出太守府,随手拉过一匹骏马就朝潼关城门奔去。

尘土飞扬,只是片刻功夫周通便驱马来到了潼关城门,看着十来个守城的军士死伤在地,围栏也被砍翻扔落在一旁。

“这是何人所为?”周通怒不可遏,厉声问道。

“报大王,属下见韩太守父女纵马想要出城,便上前阻拦,正在此时,突然从天而降一少年,持着把利剑便将众军士们打翻在地,这才助那韩太守父女出城了。”一名守城头领捂着肩膀上的伤说道。

“能动的将士听令,迅速上马与我去追那韩约,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剩下的集结城中所有的兵力速来守城,我若不回,谁也不得开门。”

“是!”

说着,周通便率领百人之骑冲出了潼关城,策马扬鞭朝那韩约东去的路上赶去。“那韩墨雪毕竟是女流之辈,不经久骑,不出片刻,众人必能追上”,周通心想道。

一路上,周通见有行人挡路,举刀就砍,百姓命如草芥,纷纷避之不及。周通一行人行至潼关往东约莫二十里处,终于是远远看见了韩约父女的身影,却见那二人只是驻马等着,并没有要逃的意思,周通看着更是来气,大喝一声:“韩约老儿,竟敢戏弄本大王,纳命来。”说着,便双脚一蹬,从马上飞了起来,举刀朝那韩约飞砍了过去。

只是周通还未跃到韩约身前,却见一年轻人从韩约身后飞了出来,不经思索,便挥一道剑诀正朝自己的袭来。

“韩太守,你与令爱先行离去,这里就交给我们了。”说着,秦月阳也大喝一声:“韩韬听令,全军出击,不留活口。”

那周通见一道剑气袭来,举刀一档,再抬眼望去,见那年轻人身后随之出现数百骑兵将士,正朝自己杀来。眼看自己竟中了埋伏,周通转动着那如黄豆般大小的眼睛迅速思索起来,心想眼下自己孤军在外,不堪恋战,刚想要逃走,却见那年轻人已然纵马前来挡住了自己的去路,又是一剑刺来,如灵蛇出洞,正朝自己的胸膛。

周通不敢懈怠,急忙运气自身的护体真气,一道屏障便出现在自己的身前,接着又是横刀一挡,正好挡在了那剑刺来的方向。

秦月阳见一击不中,退后几步,跃向空中,身子陡然一震,挥出数道剑气,朝着周通飞刺而去,剑气伴着淡淡白光,口中却喊道:“御剑诀。”

周通见状却冷笑一声,区区培元剑意,也敢班门弄斧?以刀指天,身体的真气迸发而出,霎时间刀首呲呲作响化作绿光,竟引出数道天雷,朝那秦月阳直劈了过去。

秦月阳大惊,立马动身闪转腾挪,躲了数道雷击,这才呛呛稳住身形,双眼直瞪着周通,嘴里却阴沉的说道:“少君山雷法,太极玄真诀,你是少君山门人!”

周通咧嘴一笑,不再多言,双脚蹬地,成平桥马步,大喝一声,全身真气迅速凝结一处,身体周围冒着浓郁的绿色光芒,瞬间天空便暗了下来,天雷盘旋在黑云间时隐时现。

秦月阳见状不惧反喜,明知这周通不愿恋战,想要一击得手迅速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正合我意。”秦月阳也不多废话,将手中的清平乐横在身前,突然奔涌的剑气有如狂花绽放,通体泛紫,令人目眩神迷,一个健步直冲,将清平乐在手腕处翻了一圈,口中喊道:“怒剑狂花!”一道寒光便犹如火龙一般朝那周通射去,

电光火石间,周通也凝结好了自己的雷法,瞬时间空中雷声大作,一道犹如树干般粗壮的落雷朝着秦月阳的头顶砸去,此雷法正是少君山聚鼎意境之雷法“雷神之锥”,引导五部雷神之怒火,自天而下,受着立焚。

“轰”的一道雷鸣声,劈在了秦月阳和周通的咫尺之间,瞬间将那块铺平的地面炸除了一个大洞,灰烬弥漫在空中,引得在旁厮杀的两军将士纷纷侧目而望,一时间,不知鹿死谁手。

此时潼关城内,随着周通领着数百轻骑冲出城去,那剩余的守城军士便将潼关城门紧锁,一只苍蝇都不敢放出去。那受了伤的军士还未从刚才的惊恐中缓过劲来,只是休息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却见那原本飘然而去的少年又从城门楼跃然而下,手里提着那把古朴的宝剑,就朝着众人杀来,瞬时间,数道人潮朝着王耀崧杀了过去,王耀崧运着真气,一道迅雷斩,迅疾如雷,竟将冲在最前头的一名匪军劈作了两半,鲜血顿时洒了一地,又是一记火焰刀,将那阻挡在城门前的拒马给劈成了数块,伴随着烈焰燃烧了起来。随着城门失火,聚集在潼关城门楼的匪军却越来越多,乌央望去,怕是有一千多人。此时王耀崧的手臂早已是杀麻了,虎口处血流不止,面对人潮汹涌的敌军滚滚而来,手中也不再有任何的招式,只是一个劲的左劈右砍,全屏一股真气硬撑着意识,见人杀人,遇佛杀佛。渐渐城门处的尸体越积越多,王耀崧的身上也被血色染红,眼里尽是杀意。

“用箭。”不知匪军里是何人喊了一声,那原本只知冲砍的匪军,便纷纷提起了弓箭,朝着王耀崧射来。

王耀崧见状,立马在身前化作了一道护体真气,那箭矢飞奔而来,却穿透不破,纷纷掉落在王耀崧的身前。王耀崧此时也不再上前去冲杀,心想只要自己守住这潼关城,不让城内的敌军出城救援,这计策便是成了一般。

随着护体真气的不断衰弱,王耀崧体内的真气也迅速匮乏起来,毕竟自己才刚恢复到辟谷境,加上这匪军源源不断的骚扰,这潼关城也守了快俩个时辰了,王耀崧早已是精疲力竭。双拳难敌四手,眼看护体真气越来越稀薄,此时已如同一块透明玻璃般清脆,那匪军似乎也意识到王耀崧体力不支,纷纷冲上前来就要将王耀崧碎尸万段。

王耀崧又岂能束手就擒?举剑抵挡,完全出于本能的砍杀,不多时,身上就被砍出了几道口子,血流不止,脚下的尸山也越积越高。

正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王耀崧犹如战神一般,伫立在城门前,杀意四起,竟震的那些匪军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而正当城内的战局进入了胶状状态,城外此时也传来了铺天盖地的厮杀声。原来方才那周通和秦月阳的奋力一击都没能击杀对方,反而彼此都受了重伤,周通再也不敢托大,对着自己的部下大喊一声:“速回。”便翻身上马,朝着潼关城逃了过去。秦月阳也顾不得受伤的身体,骑着马紧随其后,直至策马奔到了潼关城下,才发现潼关城门此时紧闭,城内厮杀不断。

秦月阳心知那是王耀崧拼死阻拦,飞起身子就朝前面的周通飞砍过去,那周通避闪不急,只得提刀一挡,身体在马上再也稳不住,便双双掉下马来,那周通一个翻滚,在地上翻转了几圈,稳住身形就朝城门跑去,猛锤了几下,见城内惨叫连连,再低头望去,却见血水都透着门缝溢了出来。周通狂怒的转过头,死死的盯着秦月阳,“好一个引蛇出洞,我周通今日算是着了你们的道了。”说着,周通知道自己已避无可避,只得背水一战,提着手中的钢刀朝着秦月阳一步一个血脚印慢慢走阿里,嘴里却阴森的说道:“就是死,也要拉你陪葬。”

说时迟那时快,周通浑身冒着紫色光芒,身体周遭也布满了雷光,突然一个前冲,朝着秦月阳就飞撞了过去,大喝一声:“万引雷爆。”只见周通的身体先是猛的收缩,然后迅速膨胀开了,轰的一声就伴随着刺眼的雷电爆炸开来,凡触者皆被焚烧殆尽,电光火石间,秦月阳竟也来不及防备,眼看着那雷光离着自己越来越近,身体却动弹不得,几乎就要命丧当场。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影闪出,将秦月阳从万引雷爆的爆炸范围内拉了出来,待秦月阳反应过来之时,却见秦月阴此时正俏然而立于自己的身旁。

“快去城中助耀崧。”秦月阳来不及从劫后余生的欣喜中感叹一番,也管不得自己的伤势,对着秦月阴说道。

秦月阴心有灵犀的飞身跃起,在潼关城的城墙上点了几步,跃上城头,却见那内城此时已经是尸山血海,一个少年提剑站在尸山血海上,身中数箭。再看去,又是一道道剑雨朝着王耀崧洒来。

此时的王耀崧已经是凭借着本能在抵挡,用尽神识里的最后一丝力气,硬撑着傲立在城门前,手上的宝剑再也无力去抵御那些飞矢了,又是九死一生之际,却见一道剑气砍来,将那剑雨竟一一给劈散开了。犹如仙子般飘然落下的秦月阴搀着王耀崧早已无力的身躯,对着眼前的匪军冰冷的说道:“周通已死,汝等速降。”说着,刺出一道剑气,将身前一名跃跃欲试的匪军胸膛瞬间捅出了一个窟窿,又说道:“若是不降,这便是下场。”

就在那群匪军手足无措,正不知是战是降之时,潼关城的城门终于是打开了,只是进来的不是周通,而是秦月阳率领的百胜营。那匪军们见大势已去,这才纷纷扔掉手中的武器,举手投降。

而就在王耀崧的意识弥留之际,勉强睁着朦胧的眼睛,见自己此时已是依偎在秦月阴身上,一股淡淡的香气沁人心脾,王耀崧心神一荡,想要去抱,却怎么也使不上力,直到耳边传来匪军丢盔弃甲的声响,王耀崧心底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是断了,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直直靠在了秦月阴身上,秦月阴像是早有了准备,紧紧抱着王耀崧,轻轻抚着他的脸庞,一丝泪水划过了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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