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是对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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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莫姝说起当年的事情始末，林赟倒是没有提出任何的质疑，但是他的心里还是充满了怀疑的。
他几乎可以肯定南念就是药仙，只是缺乏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难道是莫姝欺骗了他？还是说她发现了什么？
又或者说是因为她对药仙有过承诺，所以这才没有跟他说实话吗？
林赟决心再试探她一下。
“是吗？我还以为南念姑娘就是药仙呢。”他失望的叹了口气，“哎...可惜了晚歌，她没有你那么好的运气。”
“是吗？”莫姝垂下眼眸，只感觉自己的心脏跳的厉害。
难道真的会像南念说的那样？
而林赟似乎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是啊，上次她受伤以后，几乎都维持不了人形了，我一直想在办法救她，可是现在好像除了药仙，没有人能救得了她了。”他越说越难过，索性是将头埋进了莫姝的脖颈处，“我真的很无能，连自己的娘子都保护不了，而且很有可能...很有可能连她肚子里的孩子都留不住。”
莫姝感觉到脖颈处传来的凉意，似乎有什么液体顺着她的锁骨往下滑落。
他是哭了吗？
他好像并不是在说假的。
他...
莫姝的心微微有些动摇了，几乎脱口而出，“其实...”
就在她的感性几乎就要打败理性的瞬间，她想起了初蕊那双包含恨意的双眸，想起了南念对她的警告。
“其实可以去夫子庙碰碰运气的，当年我就是在那里遇见的药仙。”她一脸的真诚，几乎看不出有任何的破绽。
是的，这一次是她没有再为爱情犯糊涂，她选择了保护自己的女儿。
而在林赟看来，或许是她真的不知道南念的真实身份就是药仙吧？
也许当年她以药仙的身份接触过她以后，又以巫医的身份再次出现，只是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何？
或许只有她本人才能解释了。
“也只能如此了。”他别过脸去擦拭掉眼角的泪后，转而微笑着看向莫姝，“那我们说好了，那等忙完初蕊的事，你可要陪我去碰碰运气哦。”
他那一副不疑有他的模样，甚至还亲昵的揉了揉她的头。
顿时令的莫姝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那么相信我，而我却欺骗了他。】
她几乎都要被自责所淹没。
【不过，他应该能够体谅我的吧？毕竟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初蕊。】
她在心中安慰着自己，尽量减轻着心中的负罪感。
“好，我陪你。”她温顺的应着，但是情绪看上去依旧十分的低落。
林赟只当她还没有从初蕊离世的悲伤中走出来，有些心疼的吻了吻她的额头，“虽然我没有保护好初蕊，但是我保住了莫暇一命。”
“什么？”莫姝吃惊不已。
“所以啊，你好好的休息，明日我安排你们姐妹见上一面可好？”林赟说着，轻轻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满眼都是宠溺。
“真的吗？”她有些不敢相信。
虽然她不清楚外面的状况，但是从刚才南念跟自己的讲述，她还是了解了一个大概的。
眼前这个男人为了自己，居然连莫暇做了袭击鉴妖司的事都能原谅？
这叫她如何不倾心相对呢？
“真的，所以你就乖乖的躺好。”他一把将她抱起然后送回到了床榻之上，再温柔的问她盖好被子，“我现在去安排初蕊的后事，晚些回来陪你。”
“好。”莫姝听话的点了点头，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直到感觉到身旁之人起身离开，听着那房门“吱呀”打开，然后又关上后。
她这才睁开了眸子，呆愣愣的看着头上的房梁发着呆。
“我这么骗他到底是对是错呢？”她扪心自问，但是没有任何的答案。
院落之外，何所云早已等候了林赟多时，一见他出来后，便焦急的迎了上去。
“门主，如何？”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若是南念真的是药仙的话，他肯定得第一时间将人控制起来。
毕竟“药仙”这个名头，那在妖界之中可是相当有分量的。
然而，让何所云失望的是。
林赟沉着脸摇了摇头，“可能我们真的是误会了，当年莫姝在生产时大出血，是南念路过救了她，所以她才会那么说的。”
“这样啊？”何所云一脸的失望，“我还以为我运气那么好，能够把传说中的那个药仙给抓到呢，害我白开心一场。”
“行了，若这药仙真的让你给抓起来的话，估计我这鉴妖司都得被拆个精光了。”林赟也是识趣的很。
一个莫暇搞出来的事都已经让他损失惨重了，若真的把药仙给抓了，估计都得闹到掌门那边。
说不定到时候还得赔礼道歉，然后再把人给送回去。
林赟心里清楚，自己压根就没有那个能力把药仙囚禁起来。
即便她对自己的研究很有帮助，即便他现在依旧很肯定南念就是药仙，但是他现在只能选择先按兵不动。
“哦，对了。卓勇那小子呢？鉴妖司内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不来帮忙也就算了，到现在人影都没看到。”
“他前两日就向我告了假，说什么家中有事，回去两天，到现在还没回来呢。”何所云回答着，倒是也没怀疑林赟为何会突然提及卓勇。
“这样啊。”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那就算他小子运气好，躲过一劫。”
而这其实也是林赟不敢将南念抓起来的最重要原因，他们魔族盯上的人，他可不敢轻易触碰。
不过，他也有他的打算。
如果这次可以跟魔族建立友好合作关系的话，那么他到时候想借用一下药仙为他的的研究出点力的话，应该问题不大吧？
“对了，你一会去审讯堂那边随便包一些灰烬，然后安排人给初蕊立一个衣冠冢。”林赟见何所云的脸色有些难看，笑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人你都已经杀了，该解气了吧。”
“解什么气？”他的脸立马拉了下来，“杀了她有什么用？瞿毅能活过来吗？”
“你就当是为了研究，忍一忍，行不行？”林赟苦口婆心的劝着。
何所云无奈只能是点了点头，“行吧，看在你的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