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开始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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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月影一听是要比毒,心中断定段轻言一定会假装失手害死她,只差没有提前在段轻言脸上写上四个字——杀人凶手。
“段小姐,这可不仅仅只是哀家与呼兰大人的输赢之争,你如何认为自己的性命抵得过我朝颜面?”
“再说了,哀家与你有何私仇?”
段轻言轻描淡写,仿佛之前种种皆是段月影一厢情愿,倒叫人一时分辨不清。
段月影不住摇头,无论如何不肯松口,仿佛前面就是刀山火海,无间地狱。
两人出自一家,单做比较时还看不出什么,如今一看却是高下立见。
“这段家大小姐,先前总听人夸奖,怎么竟然是这样胡搅蛮缠的主儿?”
“可不就是说,段大人也没少在咱们面前炫耀,不想竟是如今的太后更出彩些。”
“唉,这段家大小姐当真不识大体,眼下什么场面,怎的这般不懂事?”
底下众位大臣已然窃窃私语起来,言语间满是对段月影的看不上。
虽说段轻言垂帘听政,他们这些官员没少受气,可也分明能看出她的本事。
不想段月影,一遇上大事就一身小家子气,全然不顾大局。
将底下人的嘴脸看得清清楚楚,段轻言将段月影叫到面前,凑近了几分。
“如今众目睽睽,你若是执意不肯,害的你父亲丢了面子,看他回去之后对你是否和颜悦色。”
她说话时段轻言压低了声音,除了段月影,再无旁人听见她说了什么,只是看见一个唇角带笑,一个表情僵硬。
段月影转头想寻求帮助,最近的却是慕容璟。
无人不知他们两个沆瀣一气,段月影泄了气,不再抵抗。
段轻言见状笑意更甚,“呼兰大人,我们这边便是这位小姐了,你可得怜香惜玉,别让人毁了容或是怎么的。”
听见“毁容”二字,段月影浑身一哆嗦,怯怯看了一眼呼兰,像是这样就能知道他毒术究竟如何。
“我的毒术自是数一数二,只是太后娘娘是否如传言一般就犹未可知,别让我们元朝的使者出了事才是。”
“出不出事,看得是呼兰大人的本事,若是侥幸,哀家手上有呼兰大人未曾见过的毒药,那呼兰大人此行只得带尸首回去复命了。”
“太后娘娘大可放心,若真有我解不了的,那我们也认。”
双方你来我往,谁也不服软,火药味愈发浓烈。
段轻言若非有十分的把握,是不会应下这场切磋的,无论一开始的安以诚还是现在的段月影。
她讨厌他们是真,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她不会拿这些来当做游戏的筹码。
就这么说定,三局两胜,两人各自准备一刻钟,切磋在众人的见证下开始。
两人同时到了对方挑好的人身边,拿出准备好的毒药。
银针捏在指间,段轻言正要动作,忽的瞥见慕容阅身侧之人。
苏沐芸身子丝毫未动,薄唇开合,无声说出两个字,“救我。”
指尖在袖口画了个半圆,转瞬间有了想法。
既是切磋,自有输赢,即有输赢,自然也该有些彩头。
“呼兰大人,既然要玩,不如玩个大的,你我各指一样想要的,赢了便做彩头,如何?”
呼兰自以为稳操胜券,欣然应允。
“若哀家赢了,这位美人得留在京城。”
段轻言芊芊素手轻抬,越过慕容阅,指向端坐席间,仿若无知无觉的苏沐芸。
呼兰与慕容阅对视一眼,短短一瞬,两人完成交流,呼兰点头。
“可以,不过若是我们赢了,太后娘娘,您跟我们走一趟。”
还没放弃这个念头?
段轻言有些恼,可还没开口就看见了慕容璟的脸色,心情顿时好转,也不跟呼兰计较了。
反正他们赢不了,就答应他们,让他们提前高兴高兴呗。
“没问题,只要你们能赢。”
“太后娘娘!”
“不可阿,太后娘娘!”
段轻言话音刚落,萧长宁豁然起身,其余大臣无不是出言劝阻。
离段轻言最近的慕容璟却没什么反应,好像没听见她说了什么。
“这是哀家与呼兰大人的彩头,诸位不必多言。”
抬手示意众人安静,段轻言漫不经心捏着针尾一扎,这就算是完了。
“毒发有半个时辰,算是第一场比试的手下留情,呼兰大人,请。”
与此同时,呼兰收回手,段月影已经被喂下一杯加入粉末的水。
“巧了,我这也是半个时辰,那就比比谁的动作快!”
原本没怎么被当回事的切磋因为赌注而让人胆战心惊。
这边的都害怕段轻言万一失手,他们这垂帘听政不久的太后就要换个地方。
倒不是有多舍不得,主要是这也太丢人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眼见段轻言还慢慢悠悠在药材里挑挑拣拣。
段月影几乎要被急哭了,又不敢催段轻言,怕惹她不高兴。
“好了。”
很快,段轻言将挑出来的药材归拢到一起,都是粉末,混着另一杯温热的水喝下去就可以安然无恙。
段月影一把将药夺过,不顾仪态地往嘴里塞。
“太慢了,你耽误了好久,要是这个药效再快一点发作的话,我……”
“你怎么样?”
段轻言看起来很是悠闲,并不怎么把这一次切磋当回事。
段月影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去,后面还有两局,她得注意言辞才是。
呼兰紧随其后,将一杯水递给慕容阅,同样轻轻松松。
“休息一会儿再开始第二场还是?”
“直接开始吧。”
两人异口同声,谁也不想浪费时间。
再度交换位置,两人分别将准备好的毒药用在对方的人身上。
这一次就没有第一局轻松,两个被下了毒的人都很痛苦。
慕容阅也还罢了,一个大男人没什么不能忍的,纵使鬓角已经被汗水浸湿,却还是咬紧牙关。
段月影就不一样了,她在家里就是个娇娇女,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泪滴仿佛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落在面前的桌面上。
“冷静一点,你情绪激动成这样,哀家怎么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