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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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方一帆敲门进来，“BOSS，这周三《大唐风云》这部电视剧会进行开机仪式，影视公司那边邀请您周三晚上参加开机晚宴。”
顾彧为淡声回应，“嗯，我让你查的资料怎么样了？”
方一帆将个人资料递到顾彧为面前，“白亭昇夫妇去了比利时安享晚年，太太去了巴黎美院学习美术，四年的课程两年读完，现在已经回国了，而且，更巧的是，太太现在就职于一直和我们顾氏有合作的创美分部瑞尔广告公司，听说是纽约总部空降回来的首席插画师。”
“这次《大唐风云》的插画师安排了谁？”
“更更巧的是，太太这次接了咱们顾氏的案子。”
顾彧为将手里的合同往宽敞的花梨木书桌上一丢，双手交握，眼底滑过一抹玩味，“《大唐风云》这部片子的美术编辑部分，全部由我来监制。”
方一帆默默为白予鹿点上一盏蜡烛，“……好，我这就通知底下的人。”
顾彧为看着手里的那份资料。
Reilly，创美首席插画师……
呵，换了个寓意“重生”的英文名，摇身一变首席插画师，难道她真以为，就能逃脱他的掌控吗？
瑞尔，创美开设在S市的分部，再过不久就将隶属于顾氏，包括瑞尔的首席插画师Reilly。
白予鹿，这种故技重施欲擒故纵的把戏，他倒是要看看，她要玩几次。
……
又是一年五月末，白予鹿和顾彧为离婚已经整整两年了，再过几天，就是曾经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以前那么宝贝那个节日，那么期盼那一天，可是如今，白予鹿连想都懒得想。
从创美下班后，白予鹿开着白色宝马3系带着一大堆工作任务回了静安的单身公寓。
刚进楼道里，白予鹿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来电显示，尹轶。
尹轶，白予鹿的发小，活了二十四年来的铁哥们。
自从两年前，白予鹿嫁给顾彧为后，尹轶去了国外深造，两人之间的联系少之又少。
“喂，尹轶，你怎么忽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那头的尹轶，声音沉重，“予鹿，我才刚从伯母那里得知，原来你和顾彧为离婚了。”
白予鹿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一愣，随即便轻松笑道：“我和他两年前就离婚啦，又不是什么新鲜事。”
“我听伯母说，你回S市了？予鹿，我这周末回来。”
“好，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去机场接你。”
……
挂掉电话后，白予鹿深吸一口气，进了电梯，她靠在电梯壁边，思绪放空。
所有人都觉得，她放不下对顾彧为的感情。
回到家，简单洗漱后，便开了电脑绘图，可是脑子里乱糟糟的，看了《大唐风云》的剧本后，脑海里更加一片空白了。
尤里克说明天一早让她直接去顾氏和美术部分的负责人沟通一下，白予鹿索性合上剧本和笔记本，倒头就睡。
……
白予鹿站在顾氏大楼下时，抬头看着这两年面目全非的全新办公大楼，笔直巍峨，直入云霄，曾经，这里也有一半是华扬的办公用地。
进了顾氏，前台已经有助理在等候迎接她，不过不是陌生助理，而是方一帆。
“白设计师，这边请，负责人已经在等你了。”
白予鹿微怔，“方助理，怎么是你接待我？”
以方一帆在顾氏的权力和地位，应该不会成为一个影视部门美术负责人的助理吧？
“您待会就知道了。”
方一帆带着白予鹿直接进了专用电梯，电梯直达最高楼层八十层。
随着电梯一节一节的攀升，白予鹿渐渐意识到不对劲。
“方助理，我是来工作的。”
言外之意，她不是来见顾彧为的。
方一帆恭敬一笑，“白设计师，可您接的《大唐风云》的所有美术编辑部分负责人，就是顾总啊。”
“什么？”白予鹿眉心紧蹙，捏了下手心。
方一帆一副官腔，按照顾彧为的说法一字不落的道：“《大唐风云》是我们顾氏这次投资额巨大的年度大IP，所以在画面视觉上面尤为重要，BOSS希望能全权监制。”
等到了八十层，顾彧为的办公室，白予鹿深吸一口气，这才跟随方一帆进去。
黑色大班椅上的男人，气质沉峻，比起两年前更加深邃令人捉摸不透。
“BOSS，创美的首席插画师Reilly来了。”
男人没有抬眸，只是声音清淡的应了一声。
等方一帆出了办公室后，白予鹿将包里的合同和剧本一起丢在他眼前，“顾总，我要解约，或者你换其他插画师。”
低垂着俊脸的男人，深眉一挑，交握着修长双手，沉静的抬头，目光不咸不淡的看向她。
“合同第8页第2条，没有得到甲方的同意，乙方没有权利换其他创作者顶替。违约金五百万。”
白予鹿咬唇，“可是合同上也没有写是顾总亲自负责。”
男人从容淡定，“合同上更没有明确写这个项目不是顾彧为负责。”
白予鹿双眼笔直的瞪着眼前风轻云淡的男人，顾彧为勾着薄唇，反问：“怎么，难道美术部分是我负责，你不满意？”
白予鹿坐在顾彧为对面，两人坐在谈判桌上，“是啊，顾总明明是个商人，对这些美术插画恐怕一无所知吧，还是别揽这种瓷器活儿了吧。”
“你对我的意见，好像很大？”男人斜着身子，目光玩味又揶揄，口气带着抹雅痞。
白予鹿从包里拿出之前做的一些样片插画，“顾总，这是我昨天了解片子后做的一些插画，不过我还是建议顾总让专业的美术负责人跟我沟通。”
顾彧为幽邃的目光，就那么盯了她一秒，锐利目光落在插画上，目光里写满了挑剔，“你就打算用这种质量的插画来做《大唐》这部片子？”
白予鹿红了脸，却压抑着脾气，勾唇浅笑，从顾彧为手里夺过插画，“我的能力最高就这样，顾总既然不满意我的风格，那就换创美的其他优秀插画师吧，他们肯定做的比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