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最大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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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氏大楼,总裁办公室。
男人脸色冷峻的坐在黑色大班椅上,助理方一帆递过来一份收购合同。
“BOSS,白亭昇已经签了这份合同,华扬将会成为顾氏集团下的子公司,再也不姓白。”
架空白亭昇在华扬的董事长权力,再斥资十个亿完成收购,这场仗打的漂亮又潇洒。
顾彧为握着黑色签字笔,在甲方处大笔一挥落下签名。
方一帆忍不住多嘴的问:“BOSS,您真的要和太太离婚吗?”
这些年来,连方一帆这个外人都看得出,白予鹿是真的爱顾彧为,从青涩懵懂到美好年华,白予鹿爱了顾彧为整整一个青春年少时光。
顾彧为目光沉郁,泼墨的深眸底,略带一丝嘲弄,“既然已经完成了华扬的收购,白家于我而言,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
大雨冲刷了一整夜后,枫居内的凤尾兰花苞终于也凋败了,可怜兮兮的被泥土和雨水浸泡着。
白予鹿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那一株株凤尾兰,只觉得心灰意冷。
凤尾兰是塞舌尔的国花,寓意着盛开的希望,可是她忘了,橘生南方为橘,橘生北方则为枳,哪怕是从塞舌尔当地空运回来的凤尾兰,生在S市也永远不会迎来属于它的绽放。
就像她和顾彧为的婚姻,不管等再久,即使她付出的再多,也不会盛开。
挂在墙上的液晶屏幕电视机上,正插播着一条S市新闻——
“S市顾氏集团从今日起将直接控股华扬集团,而华扬集团也将隶属于顾氏集团下的子公司……”
白予鹿一点点攥紧手心,直到今天为止,她似乎终于明白顾彧为答应娶她的意义何在。
远远不止是商业联姻那么简单。
手机响起,接听。
“喂,爸爸。”
电话那头的白亭昇声音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予鹿,华扬的事情,你都听说了吧?顾彧为收购了咱们华扬,现在,他的狼子野心已经成真。予鹿,这两年来,爸爸知道你不快乐,孩子,和顾彧为离婚吧。”
白予鹿捂着嘴,眼泪止不住往下落,她哽咽着道:“爸,可是我爱了他十年之余,我不想放弃。”
从她十岁生日,知晓那些懵懂爱恋的时候,她的目光,便只追随着一个叫顾彧为的人。
这一追随,便是一整个美好年华,二十岁生日那天,她刚到法定婚嫁年纪,便毅然决然不顾白家所有人的反对,嫁给了她的彧为哥哥。
“予鹿……爸当初就不希望你嫁给他,顾彧为是块捂不热的石头,就算你为他付出再多,他的眼皮眨都不会眨一下。听话孩子,和顾彧为离婚,我带你和你妈妈去比利时生活,以后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在一起。”
白予鹿双眼通红,她咬着指节,抽泣的双肩颤抖,“爸,我不想去比利时……我想待在彧为哥哥身边。”
“予鹿,别再任性了,他一开始就不是你的彧为哥哥,我已经让你妈妈和吴嫂去枫居了,你收拾一下行李,回家吧。”
她蹲在地上,哭的视线氤氲模糊,即使隐忍的咬着手背,可那哭声再也掩盖不住,眼泪在刹那,泫然坠落。
她紧紧掐着自己的手心,那一丝痛意,令她麻痹的情绪得以一丝冷静,她拨了一通电话,小脸湿润冰凉。
“过来吧。”
只有简短的三个字,白予鹿却花了很大的力气,才下了这个赌注。
赌,赌顾彧为到底有没有一丁点儿的在乎她。
赌,赌自己的死活比枫居里那条雪白的藏獒重要。
她轻笑出声来,竟然会有人和一条狗比重要性。
可在顾彧为那里,对院中那条藏獒的关注度,比对她的多的多。
……
十分钟后,白予鹿站在院子门口取牛奶,被一辆黑色面包车掳走。
周妈大惊,连忙给顾彧为打电话,“先、先生,太太被绑架了!”
……
顾氏大楼,总裁办公室。
当顾彧为接到这通周妈的求救电话时,深眸眼底微微一怔,随即平静无澜。
男人削薄的唇角,显得无情,“知道了。”
只丢下寡淡无情绪的三个字,便直接挂掉了电话。
方一帆站在一边询问:“BOSS,十分钟后,有个会议,现在是延迟还是直接取消?”
顾彧为面色素白孤冷,挑了下深眉,“不用,一切照常。”
开会时,顾彧为的手机嗡嗡震动了两声,是白予鹿的电话。
男人冷眼瞥了一眼,暂停了会议,接起。
那头是个粗犷的中年男人声音,凶狠威胁道:“顾彧为,你老婆在我这儿!带上两千万赎金亲自来赎人!如果你敢报警,别怪我撕票!”
顾彧为双眼眨都没眨一下,目光清寒,声音四平八稳的道:“我和她很快就会离婚,所以,你威胁错人了,你应该找她的爸妈,而不是我。”
……
而这边的废旧工厂里,那粗犷中年男人挂掉电话后,看向白予鹿,“白小姐……”
他的话还没说出口,白予鹿攥紧了手心,缓缓闭上眼睛,声音颤抖着,“我都听见了,不用说了。”
她的放手一搏,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而他残忍冷漠的也让她终于心死。
爱一个人爱了十年之余,将这个人爱到生命里,可到头来,不过是一场自我感动的笑话!
……
白予鹿不知是怎么一步步踩着夜色,面如死灰的回到枫居,却在进门时,忽然被一只有力的手腕拽入怀中。
“啊……”
她的背部,重重撞上门框。
屋子里黑暗至极,唯有落地窗折射进来的一道微光,或许是她最近哭的太多了,所以视力很差很差。
男人清冽肃穆的气息一下子将她包围,顾彧为将她抵在门板上,目光深凉冷漠的盯着她,“白予鹿,你倒是很有能耐,被绑匪绑走,又轻易逃脱,还能毫发无伤,你告诉我,你怎么摆脱绑匪的?”
白予鹿抬头,双眼红红的看着他,他眼底盛怒,她却越发想笑,“看来我没有被绑匪撕票,让你很失望。”
顾彧为漠然眼底,浮现一抹讥笑,他重重丢开她的手腕,“你这颗脑袋还算清醒!”
白予鹿摊着肩膀,步伐虚弱的走到茶几边,拿起那份离婚协议,“你不就是想让我签字吗?顾彧为,从今往后你解脱了,你可以每天开会,可以每天在外和形形色色的女人玩,我再也不会打电话给你。”
白予鹿握着离婚协议旁的黑色签字笔,几乎要将那笔杆握碎,狠狠一咬牙,在那签名处,落下自己的名字。
失去她,将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