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0章 那是想要杀掉她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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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自己最讨厌的人,他死了最好不过,自己为什么像个娘们似的老是想到他?
“在想什么?”
宫漓歌从后面伸手想要拥住他,还没有触碰到他的身体,容蚀猛地抓住了她的手准备攻击,这完全是身体的本能。
直到对上那双惊愕的大眼睛他才停了下来,哪怕他及时收手,也已经将宫漓歌的手腕捏红。
“抱,抱歉……你站在我身后了。”
他连忙放松了力道,温柔的将她手捧起,“弄疼你了。”
宫漓歌直勾勾的盯着他说不出来的感觉,他是容宴,又有些陌生。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宫漓歌摇摇头将自己脑袋里的胡思乱想彻底甩开。
分明他好端端的在这,哪有什么陌生的?大概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让她也变得疑神疑鬼起来。
“没事,宴哥哥的职业使然,我能理解的。”
宫漓歌笑笑将手从他的手心里抽出来,目光落到他的脖子上,上面空空如也,并没有那条五彩绳项链。
“宴哥哥,你项链呢?”宫漓歌很在意。
项链的事情容蚀一清二楚,当宫漓歌和容宴同时佩戴,当里面的珠子染上两人的气息,久而久之就会让两人的命运发生改变。
即便是宫漓歌被容宴想方设法重生一次,仍旧改变不了死在水里的命运。
唯有一个法子,以命换命,容宴用自己的命去换了宫漓歌的命,宫漓歌从此以后便前程锦绣,无灾无难。
而承载两人命运的项链在任务完成之后,五彩绳断,命珠消散。
所以昨晚在同一时间断掉的不止宫漓歌的项链,还有容宴那条。
只不过容宴的那条应该和他的命运一样葬身大海了。
容蚀并没有慌乱,神情淡然回答道:“昨晚断掉了,想必你的也应该断了吧,这两条项链本就是阴阳相调,一条断了另外一条也会断掉。”
看到宫漓歌眼里的失落,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以后有我护着你就够了,项链固然珍贵,断了就是断了,将来我们还可以有很多条。”
“也对,项链终究只是死物,有你陪着我就好了。”
宫漓歌什么都不求,只求容宴平安顺遂,和她白头到老。
“宴哥哥,既然你没事我就先回去了,爵斯虽然死了,但我害怕还有他的余孽会对我妈妈不利。”
“好,我送你。”容蚀还没有做好和她亲密相处的准备,或者说他还没能完全适应容宴这个身份。
一个在黑暗中呆久了的人,还不适应在阳光下的日子。
宫漓歌吹干了头发,重新易容成小护士的样子。
直升机早就等在了楼顶,机组人员被宫斐暗中叮嘱过,不仅要对她尊敬,还要全力保护她的安全。
饶是保镖们还不知道宫漓歌的身份,也不敢怠慢。
宫漓歌依依不舍的从容蚀怀**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宴哥哥,等我。”
容蚀看着离开的少女,手指摸着被她吻过的脸颊,此刻他的心情是复杂的。
有震惊,有愉悦,但更多的是负罪感。
从未想过这样的自己竟然会产生负罪感这种东西,习惯性的点了一支烟,目送着宫漓歌离开。
他终于摆脱了令人厌恶的日子迎来了新生,但这样的新生并没有想象中开心。
无论如何,人生就像是脱离的弓箭,一旦离弦便再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从今往后他就是容宴,连带着那个人的遗愿好好的活下去。
宫漓歌低头看了一眼站在天台上的男人,他似乎是在抽烟,双手插兜,任由细细的雨丝洒落在身上,冷冷清清的身影。
宴哥哥,似乎是变了呢。
她摸着自己被掐红的手腕,在他转头那一瞬间眼里所流露出的是杀气。
那仿佛是野兽与身俱来的本能,虽说容宴向来敏锐,却能很清晰的分辨出周围的每个人,尤其是自己的气息。
他刚刚怎么会失控差点伤了自己?
宫漓歌浑浑噩噩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直升机重新降临在疗养院。
宫漓歌已经冷静了很多,想着宫斐对她似乎太过特别了一些。
要知道她只是一个刚来的小护士,当她那么失态要求要离开,宫斐不仅没有问一句还给她安排了直升机,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宫斐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宫漓歌大步流星朝着病房走去,到了却发现并没有人,她看了看表,今天妈妈还有几个检查要做,应该是去做检查了。
宫漓歌急急忙忙赶完检查室,一眼就看到了宫斐那高挑的身影。
父女两远远相望,从彼此的眼神中都看懂了对方的意思。
他们压抑着内心深处的情感,宫斐淡淡道:“回来了。”
宫漓歌点头,“嗯,回来了。”
像是离开已久的小鸟儿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家。
“殿下是在做检查吗?”
“是的。”
“我去陪着殿下吧。”
“好。”
她本来就是护士,又被任命为24小时的贴身护工,可以说她的权利是很大的,可以出行任何地方。
就算爵斯已死也不能松懈,她必须要保护到爵斯最后一颗棋子被铲除为止。
宫漓歌推开核磁共振准备室的大门,她看到主治医生推了推眼镜,助手已经在做检查前的准备。
腹部的核磁共振需要在手上扎上对比剂,助手调配着药剂。
爱尔莎听到声音朝着她看来,碍于外人在场她只得控制住内心的激动。
这就是她朝思暮想的女儿,等做完这次的检查,她就可以和宫漓歌拥抱。
多少次在午夜醒来,想到那个被自己抱走的女儿,她的思念和愧疚总是将她折磨得痛不欲生。
而今宫漓歌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她既欣慰又开心。
“殿下,要为您注射对比剂了,可能有一点疼,请您忍一下。”
爱尔莎强忍着要流出的眼泪,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更平静一些。
“好。”
她依依不舍的将目光从宫漓歌的脸上收回来,她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好好弥补宫漓歌。
助手拿着针剂不知怎的手抖得厉害,脸色表情也极为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