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天下武力前五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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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咬金三人喝酒的风格跟马孝存等人很像，都是用大碗，一口闷下去。
被马孝存等人熏陶这么久，陈南也习惯了这种喝法。
没有丝毫扭捏的跟三人碰了一碗。
然后话题很自然转到了娘子军剿灭刘金刚之战上。
大周立国近六年来，除了最初两年在清理前乾的顽固势力，后面几年的军事行动几乎都是在清理各地的义军。
截止到武德五年，大周境内还残存的最大的义军就是刘金刚了。
刘金刚的死，代表着乾末十八路义军彻底成为历史。
所以这一战意义非凡。
程咬金三人自然对此非常关注。
陈南很明白一点，赵煜泽兄弟二人想听剿灭刘金刚之战，主要是想听故事，所以他在玩心大起的情况下，改编了一个魔改版一线天峡谷之战。
而程咬金、秦琼三人想听的，肯定是战争的细节和经过，想知道里面的较量和谋略。
所以陈南这次没有丝毫添油加醋，将大战的经过详细讲了一遍。
三人听得都很出神。
程咬金最感兴趣的是项仲虎、薛元华两人的冲锋陷阵，听到二人大战刘金刚时，直呼精彩。
徐世绩则觉得这一战来的有些魔幻。
仔细想想，的确如此。
剿灭刘金刚是陈南临时提出的，原本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
没想到众人稍一谋划，发现竟能将很多可利用的信息串联起来，然后就实施了引蛇出洞的计划，最终靠着绝对的人数优势和内外夹击，完成了剿灭刘金刚的辉煌成果。
虽然魔幻，但并不是不能接受。
徐世绩也是沙场老人，自然知道战场情势瞬息万变，只要能抓住机会，什么样的奇迹都能创造。
只是他心里还有些疑惑，未能得到解答。
他神色不变，心里却觉得陈南肯定隐瞒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秦琼突然端起酒碗干掉，神色郁郁：“可怜刘金刚，一代枭雄，竟落得被小卒乱枪捅死的下场。”
英雄惜英雄吗？
陈南微微抬眸，身板微微挺直，突然道：“这个死法是我为他选的。”
这话显得很突兀，三人都愣了下。
尤其是秦琼更是眉头轻皱。
“为何不给他个体面些的死法？”
“因为敌之英雄、我之仇寇！
因为娘子军和刘金刚有无数的血海深仇，若给他英雄的待遇，那我娘子军战死的袍泽们算什么？
因为困兽尤斗，谁也不知道他临死反扑会造成多大的伤害，唯有以千军围杀，才能将伤损降到最低。
秦将军，这个解释，你满意吗？”
陈南铿锵有力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犹如黄钟，振聋发聩。
秦琼发懵，怔怔的望着对面的年轻人。
他似乎从年轻人的声音里听出些委屈，但他不能理解，陈南为何会有这种情绪。
是因为自己误解了他吗？
可是，他们才刚刚认识啊。
就算误解，陈南为何会对他产生委屈这种情绪呢？
秦琼没想明白这个问题，但他知道陈南刚才说的是有道理的，所以他坐直身子，拱手低头：
“抱歉，是秦某肤浅了。”
说完，秦琼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意思很明白，他以这碗酒赔罪。
程咬金猛地拍了下陈南的肩膀，大声道：“臭小子，这下你可算有面子了。你可知道，能让秦二哥以酒赔罪的人可不多。”
这下倒是轮到陈南不好意思了，他羞赫一笑：“每个人看问题的角度不同，观念不同，是我自己狭隘了，想强行把自己的观念强加给秦大哥，该我赔罪才是。”
说话间，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哈哈，这才是好兄弟吗。”程咬金高兴的哈哈大笑。
很多时候，男人之间的友谊都是打出来的。
经过这个小小的矛盾，四人间的气氛倒是更加融洽。
一番畅谈之后，程咬金跟徐世绩对视一眼，见后者朝他微微点头，就突然问道：
“仲羽，某听说当初兰陵公主在跟刘金刚的大战中，被流矢射中，伤势很重，几乎已经到了不行的地步，是你妙手回春，将之救了回来，是吗？”
“的确是我救了公主，但说妙手回春就夸张了。当初我给公主动了手术后，公主之所以能安然挺过来，起最关键作用的是我从师门带来的药。”陈南道。
程咬金眼睛微微放光，凑得近了些：
“这么说仲羽你真的医术了得？”
陈南还要再解释，程咬金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臂，激动道：
“仲羽，咱们虽然今日才初次认识，但某觉着跟你甚是投缘，就不跟你客套，便实话实话了。我等三人今日其实是故意在此等你，就是想请你给秦二哥看看病。”
陈南彻底明白了。
他之前就觉得程咬金三人正好在此出现，太过巧合。
原本他猜想是秦王派他们三人来，尝试着接触他。
现在看来自己猜错了，程咬金三人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想找机会结识自己，然后请求自己给秦琼看病。
想明白这点，陈南心里蒙上的一层隔膜散去。
他认真看向秦琼的脸，郑重道：“其实刚进来时，我就发现秦大哥的脸色很差，像是有病在身。”
“哎呀，仲羽你果然医术了得。”
程咬金拍大腿，说起秦琼的病，他满脸愁容和痛惜：
“仲羽你不知，秦二哥以前可是以勇武著称，即便是在乾末那个妖孽横生的年代里，他的武力也足以排进天下前五之列，甚至能跟宇文家和秦王殿下的四弟哪两个妖孽相比。
后来咱们兄弟投靠了秦王殿下，跟随秦王殿下征战四方。那时，秦二哥每战必为先锋，无数次带领玄甲军以弱胜强，以少击多。
可是这些年，秦二哥的身体也不知是怎么了，越来越虚弱。近两年来，更是连双铜锏和长枪都挥舞不动了。”
听了程咬金的讲述，再加上自己的观察。
陈南对秦琼的病情已经有所猜测。
不过他现在更好奇的是另外一件事。
“秦大哥，我听说秦王殿下最著名的战绩，是以三千玄甲军破敌十万，敢问这一仗可是你打出来的。”
陈南的问题让在座三人都沉默瞬间。
因为在如今流行的版本中，这一仗的功劳完全都是秦王殿下，里面并没有出现秦琼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