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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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竹被噎的说不出来话来，跪在那里哭的梨花带雨，这一刻秦素素突然觉得自己仿佛从没认识过山竹一般。
那些信誓旦旦的孝忠，还有她们之间的惦念，秦素素真心将这个在她最初进入陆府时，山竹善良的举动。
无论如何她都不愿意相信山竹会做出对两个孩子不利的事情来。
可是华哥胳膊上的青紫以及肋骨间的淤青，都向秦素素证明，石头并未说谎。
她沉着脸，散发出的低气压让哭闹的山竹渐渐平静下来。
路老太太坐在一旁瞧着，心下满意，没想到这从山沟沟里出来的丫头竟然有如此气势。
“山竹，我在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有没有伤害华哥？”
山竹不断的对着秦素素磕头，“夫人，我当真没有，我绝没有做伤害华哥的事情，这一切都是石头在诬陷奴婢。”
秦素素抱着华哥起身，虽然他她身上有伤，抱起华哥非常吃力，但是现在华哥需要她，无论如何她都要陪在华哥的身边，将他护在怀里。
秦素素来到山竹的面前，将华哥的衣服掀开，对着山竹问道：“既然你说你没有伤害华哥，那你来告诉我华哥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奴才不知，定是哪个嬷嬷和女秘不尽心才造成华哥受伤。”山竹哭着回道。
“好，既然你如此说，那么我便将他们唤来你们当面对质，石头，你去换两位妈妈和两位奶娘过来。”
石头领命出去，没一会儿便带着两位妈妈和两位奶娘进门。
“拜见老夫人，拜见少夫人。”
两位妈妈和两位奶娘同时给陆老太太和秦素素请安。
“你们起来。你们说说今日山竹在两位小主子污时，你们都在哪里？都在做些什么？”
华哥，一瞧见两位嬷嬷和两位奶娘顿时高兴的对着他们拍手，孩子是最世界上最诚实，心灵最干净的人。
他们能分辨出善恶，对待他们好的人，他们会很是亲近。
吴嬷嬷上前回禀道，“回少夫人的话，今天下午山竹姑娘过来，以为两个小主子收拾东西为由支开了我们。老奴该死，老奴不应该信任山竹姑娘，放任他与两位小主子独处。”
吴嬷嬷愤恨地瞪着山竹，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瞅着温和善良的山竹，会对着两位小主子下如此黑手，他们听闻此事时，心里害怕极了，但更多的是对两位小主子的心疼。
而更让吴嬷嬷她们生气的是，这小妮子将所有脏水推到了她们身上，怎能不让她们好言相对。
“你胡说，小主子们的东西太多，我担心两位奶娘收拾不完，主子还等着两位小主子回陆府呢，我这才好心让两位嬷嬷也去帮忙。”山竹回瞪回去，哪有平时的一分温顺。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秦素素冷眼瞧着她们争辩，在华哥对着吴嬷嬷等人拍手笑的时候，秦素素知道，事情已经尘埃落定。
可山竹不死心，那她就让她死心好了！
秦素素抱着华哥站了起来，手指天空，“你们可敢指着老天爷发誓，说自己绝没有害过华哥，如有虚假之言，你们的至亲，包括你们的父母，你们的兄弟姐妹，你们的丈夫以及你们的孩子皆不得好死，死后通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秦素素的一番话，激的屋内所有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大顺最重誓言，特别是这样的毒誓，如若拿自己发誓，山竹可能不会犹豫一分，可如果拿着自己的至亲发誓，她……狠不下心去，更何况她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
吴嬷嬷第一个上前，单手朝天，三指竖立，对着老天发了毒誓，其余的嬷嬷和奶娘也一一上前起了誓。
所有人将目光落在了山竹身上，秦素素将孩子交给一旁的石头抱着，自己缓步移至山竹的跟前。
她走得很稳，可那每一步都踩在山竹的心眼上，她的心跟着秦素素的步伐跳动，在秦素素来至她跟前的那一瞬间，她猛地向后退去。
秦素素直上直下的蹲了下来，两指挑起山竹的下巴，“山竹，你在害怕什么？”
“我……我没有……”山竹磕磕巴巴的说道，心虚的她不敢将钳制住自己下巴的手挥去，尽管她对面前的人厌恶无比。
秦素素站直身子，“好，既然你没有害怕，那便起誓吧！”
她居高临下的睨着山竹，那种了然一切的压迫目光让山竹再也伪装不下去，但是现在承认无疑自己不会有任何的好果子吃。
能保住一条性命已经算秦素素仁慈，他突然对着秦素素不断的磕头，抬起哭花了的素脸，“主子，奴才也是被逼无奈呀！是夫……”
“好生热闹，怎也没有人去唤我一声，咱们陆府速来寂静，今日这般热闹，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齐茹菲出现在门口正好打断山竹的话。
她在进门时将袖口处的一只劣质银簪子露了出来，山竹见了顿时色变。
齐茹菲如愿的扯起嘴角，手臂抬起，虚扶了一下发髻，“咳咳咳…咳咳咳……”
还未碰到发髻的手顿时收了回来捂住了胸口，咳嗽了好半晌才得以喘一口气，她已经坐在了靠近陆老太太身旁的椅子上了，“对不住，你们继续，别因为我耽误了你们的正事。”
秦素素蹙眉，在山竹与齐茹菲之间来回瞧过，只觉得齐茹菲出现的太过凑巧，她抿嘴，垂头问道：“你刚才想要说什么？”
山竹一把抱住秦素素的大腿，“主子，奴婢知错了，都是山竹被猪油蒙了心，奴婢也不知道那阵怎么了，鬼迷了心窍一般，瞧着华哥哭，奴婢本来是想哄华哥的……”
山竹越说，秦素素的脸色越发阴沉，她厉声喝道：“够了，不要再为你自己的所作所为辩解了。”
“主子，求您大人大量，绕过奴婢这一回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山竹死死的抱着秦素素的腿，秦素素腹部有伤，一时挣脱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