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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山南战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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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阳镇,城西南兵营军备处,一处旧仓。

黑烟滚滚,烟幕冲天。

被大火舔舐的仓顶轰然倒塌。

黎姿一脸阴郁的望着大火中的倒塌旧仓。

这里是一处青阳镇的军备粮仓,被潜藏入青阳镇的南蛮哨足引燃烧塌。

身位谷坊副坊主的黎姿感觉一股怆然怒火油然而生,如同眼前的大火一样,在胸腔中烈烈灼烧。

山南郡粮仓大部分所在,都是在谷坊的调配下进行谷物粮食的储存,同时会以旧仓进行粮仓真假混淆,用以掩盖。

秋收刚过,南蛮哨足已经抓到多波,仍是被摧毁了两座粮仓。

整整一营的军备粮草!

黎姿贝齿紧咬,搭眼看着脚边被击毙或者已经自杀的南蛮哨足,以及两名身穿坊司甲服的坊士尸体。

该死的南蛮!

与此同时,抱泽镇东南一处,隆邱镇偏西一处,一共整整三处粮仓,失火,仓毁。

南蛮,侵犯!

八坊司大堂。

表情阴沉的陈其猛坐在长桌主位。

李醇身批甲胄,站在桌旁,同样是一脸阴沉表情。

一道道坊司传信送达议事大堂。

青阳镇、抱泽镇,两处粮仓。

流州军备,两处粮仓。

对于出身军伍的两人来说,犹如火辣辣的巴掌箍在脸上。

短短数日之内,山南郡仿佛被南蛮哨虫啃的千疮百孔。

往年经营良好的谷坊粮仓,在中秋过后,秋收收尾之时,竟然被南蛮哨足摸清几处底细,并烧塌。

这对于亲历过奉蛮战事,且此时更是直管坊司的两人,简直是难言的耻辱!

卫坊、谷坊在此难辞其咎。

军属戒备,更是首当其冲的失责!

山南,有些太过安逸了!

......

于青也家宅庭院。

陈朔方不再抚眉,眯起的眼睛,偶尔透出一丝精光,甚是迫人。

林重索性也不再坐小凳,蹲在一旁,悄咪咪的打量着陈老爷子的表情。

要坏事啊!

出纰漏了?

不应该啊。

白狼更是直接闭上了嘴,低头喝着一壶青阳醇。

之前那壶红炉被林重抢走,不是很舍得喝存货的他,随便找了一壶就喝了起来。

林重蹲着,双手搭在膝盖上,试探的喊道:“老爷子?”

陈老爷子轻晃着酒壶,表情淡然,道:“行了,计划已经开始。”

“之后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至于你们更改交易约定的事情,那是你们的事,协议已成,退无可退。”

陈朔方从长凳上站起,望着南方的天空,双手负后,淡淡的道:

“眼下着手的事情,希望我们都能安然度过!”

“安南这个孩子,就交给你们了。”

林重与白狼也已起身,向着陈朔方抱拳一拜,开口道:

“放心。”

“您请放心。”

陈朔方淡淡的点头,身形微动,消失在原地。

一个呼吸间,老人便出现在了八坊司议事大堂。

陈其猛一个起身,让出主位,与李醇一同向着老人抱拳参拜。

“父亲!”

“大将军!”

陈朔方表情肃然,闷哼一声,坐在主位之上,阔眉眯眼,一股不同于刚才在林重面前的威严气势散发开来。

虽说这是起始计划的一部分,有意让林重和白狼部署引导,但真正发生后的坊司与山阳军的反应举措,还是令这个已是封号“安南公”的陈姓老人内心很是不满。

他沉声道:

“其猛,这就是你协管的八坊司?这就是青阳镇驻军的军力警备!”

“你,是干什么吃的!”

陈其猛低头不语,大堂之中,噤若寒蝉。

大堂之外,来回忙碌的坊司坊士身体皆是一震,随即低头继续忙碌起来。

陈朔方搭眼看了一下这个长子,又是沉声喊道:

“李醇!”

身披甲服的汉子,浑身一颤,抱拳之下,鳞甲参差间,沉声道:

“属下在!”

陈朔方半白须发束起,垂落半肩,带着不怒自威之势,道:

“本公着你一日之内,整顿卫坊兵甲,斥山南战时二级令,协令其余七坊共同进行城内排查,如有发现南蛮者,杀!如有发现通敌者,可杀!如有发现藏匿阻拦者,可杀!同时持我手令,赴抱泽、隆邱二镇,统领监察,禁令如上,十日为期!”

李醇抱拳再拜,大声道:“属下领命!”

主座老人抬手轻摆,李醇领命退去。

望着堂内仅剩的儿子,陈朔方平淡威严的的声音再次响起:

“陈其猛!”

低头沉默的汉子猛然抬头,大声应道:

“末将在!”

陈朔方声音渐厉,道:

“青阳镇山阳军在你麾下,流州八坊司归你协管,秋狩在即,南蛮哨虫钻我城帐,焚我粮仓,你待如何?”

陈其猛一旁弯身抱拳,再次低头,道:

“末将知罪!”

陈朔方手抚红木扶手,带着肃杀之气,再次问道:

“大奉边军该如何?”

陈其猛咬牙,脱口而出道:

“杀过去!”

老人右手轻抬,五指聚拢成拳,沉声道:

“随我去城西营阵!”

陈其猛只觉天旋地转,抬首之时,眼前景物已变,不再身处坊司议事大堂。

他定神扫视,满目皆兵,已身处城西军营演武台之上。

两杆赤玄大旗矗立在演武台两侧,秋风吹起旗幡,一面上书“山”字,一面上书“陈”字。

坊司街之时,老人已通过莫测之能传信城西驻地大营,将士演武台集合。

此时,驻地副参将立在演武台一侧,向着突然出现的父子重重抱拳,行军中之礼,朗声道:

“大将军!”

台下众将士齐齐参拜,声浪滚滚:

“大将军!”

陈朔方此时腰杆笔直,双手负后,望着台下将士,纳气吐声:

“我山阳军儿郎!一个时辰之前,你们听到的爆响,看到的浓烟,可知是什么?”

陈朔方目光如电,扫视台下披甲山阳军,朗声连连道:

“你们可知,南蛮哨虫,已于月旬之前,扰我流州之地数次!”

“你们可知,南蛮哨虫,在数日之前,我大奉园会佳节之时,制造混乱,侵我青阳城镇数处!”

“你们可知,南蛮哨虫,于今日一个时辰之前,烧我山南粮仓数座!”

陈朔方抬手,锦服大袖卷起攥在手间,大声道:

“陈参将!”

陈其猛重重抱拳行礼,朗声道:

“末将在!”

只听半百须发的老人命令道:

“今日战损,念!”

陈其猛猛地双眼通红,正身而立,冲着山阳军喊道:

“今日战损!我青阳城受敌损毁粮仓一座!死伤同袍四人!”

山南郡战时,三镇由镇称城,同时是为给予警示!

陈其猛朗声连吼:

“今日战损!我抱泽、隆邱两城受敌损毁粮仓各一座!死伤同袍十一人!”

“今日战损!戍州袍城,遭敌损毁粮仓三座!死伤同袍二十三人!”

陈其猛沉默抱拳,退向一旁。

阔眉老人睁着本不是很大的双眼,捏袖长甩,冷厉眼神似有波澜,道:

“大奉儿郎,当如何?!”

该如何?

山阳军军士齐望台上,攥拳怒吼。

“犯我大奉边境者,虽远必诛!”

“侵我山南郡城者,血债血偿!”

陈其猛再次不自觉的想起数日之前,议事大堂之上,林重带着血腥味道的话语:

“杀过去!”

“杀过去!”

“杀过去!”

……

山阳军声浪一浪高过一浪,直直的冲击云霄之上。

秋风簌簌,卷起战旗猎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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