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县令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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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这般,接下来的几轮拍卖,燕云霆都以绝对的优势拍下少女。
下人也很快送来了一桌子酒菜,少女只要舍得叫一声“哥哥”,便能吃到山珍海味。
“我说,这八号间的,一个女人,外面十二三两银子便可买到,你非要来这里跟我抢是么?还一口气拍下六个,你吃得消么?!”
拍卖到第六轮的时候,终于有人沉不住气大声指责。
燕云霆高声回应道:“怎么?爷享受的不是女人,而是花钱的过程!这些姑娘我买回去是当丫鬟还是当牛马,你管得着么你?”
“你他.妈知不知道老子是谁?整个黄津城,还没有谁能在老子手里抢东西!”三号间再次叫嚣。
“我管你.是.个.什.么.东.西,没银子就一边儿呆着去!”燕云霆大骂着,直接喊话道:“下面两轮,起拍价一千两,谁要是能高过我,我再加一千,懒得再举牌了!”
“小子,你有种,咱们走着瞧!”三号间留下一句狠话,推开屏风便走了出去,其他六家也纷纷离席。
“八号间的客官,他们都走了,后边这两位拍品就是您的了,一百两银子一人,嘿嘿,全当做小店送给您的。”吴天良亲自带着最后两个少女来到屏风前。
“进来收钱吧。”宇文长卿说道。
吴天良卷珠帘走了进来,一看是燕云霆和宇文长卿,脸上瞬间没了笑了。可下一会儿,又看见燕云霆手里的大金元宝,笑脸亦如菊花绽放,客气道:“原来是二位公子呀,今日下午在码头多有得罪,二位大人不记小人过,莫放在心上啊……”
燕云霆摇晃着手里的金元宝,问道:“吴管家,你说我这么竞拍,是不是得罪人了呀?”
“这……”吴天良有些为难,“虽说二位公子财大气粗,但全把姑娘拍走了也不好,沈公子是黄津城里的大人物,他要是不开心,二位恐怕以后是会有些麻烦的……您们看要不这样,我做中间人,把后面这两个姑娘给沈公子送去,就当做是赔礼道歉了?可行。”
宇文长卿问道:“这个沈公子,是个什么大人物?”
吴天良说道:“二位有所不知,沈公子是黄津渡一带长官沈县令的亲儿子,就连咱们老板龙三爷也要让他三分薄面。”
“一个县令的儿子就有这么豪横么?”燕云霆冷声道。
吴天良陪笑道:“这……咱们是在黄津城做生意的嘛,哪怕是个地方官也得照应着,所以您看……”
“这种纨绔子弟我最讨厌了,”燕云霆拉过最后两名少女,将金元宝丢进了吴天良手里:“你掂一掂,是否够斤两。”
吴天良眼睛里的精光比金子还要亮,他拿大门牙咬了咬金子,“足称,足称,太足称了!”
“那你可以走了,别打扰了我们吃饭。”燕云霆冷声道。
“好,二位公子,诸位姑娘慢用,小的告退。”吴天良躬身就要退出了雅间。
“且慢。”宇文长卿叫住了吴天良。
“公子您还有其他吩咐呀?”吴天良问道。
“你帮我去把黄津县令找来。”宇文长卿说道。
“找沈大人?这……”吴天良惊讶又为难:“这么晚了,恐怕沈大人不会来,何况平白无故也没有理由啊。”
宇文长卿声音渐冷:“那你就亲口告诉他,他若半个时辰之内若未赶到,就准备棺材为他儿子收尸。”
“啊?”吴天良身子一哆嗦。
“原话,速去!”宇文长卿大声怒喝,其威严连一旁的燕云霆, 吃饭的姑娘们都被威慑了。
这个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真的生气了。
吴天良连滚带爬,应声告退。
“不好意思,方才语气重了些,你们继续吃,若是不够再叫便是。”宇文长卿又恢复了先前温雅的笑容。
众少女这才继续埋头大口朵颐,边吃边哭,边吃边哭,看得旁人好不揪心。
“你打算怎么安置她们?要是把她们放了,迟早有一天她们还会被抓回来的。”燕云霆将宇文长卿拉至一旁小声问道。
宇文长卿指了指一桌子姑娘,笑问道:“有没有看上的?挑几个做老婆呗?”
燕云霆苦涩道:“我?我连家都没有,要老婆做什么?何况她们都是些小姑娘,我可下不去手。”
“呵呵……”宇文长卿淡然一笑,还是那般自信:“等县令来了再说吧。”
很快,一桌子菜肴被吃得干干净净,少女们带着感激的目光并排来到燕云霆和宇文长卿跟前,乱世之中,能给一口饱饭还如此温柔的人,哪怕是卖身为婢又何方呢?
“行了,我们买的不是你们的身子,而是你们的自由,既然吃饱喝足了,就跟我们下楼吧。”
燕云霆推着宇文长卿往楼下走,八个少女乖巧跟在二人身后,等下到一楼时,却惊奇地发现原本高朋满座的现象已消失不见,整个百花楼空空荡荡,
一个身材臃肿的锦衣青年仰躺在软塌上,高高翘起二郎腿,四个婢女跪在他身旁,一个揉腿,一个按肩,一个拖着食盘,一个亲手喂食;四个持刀的彪形大汉守在青年身旁,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沈公子,他们下来了。”一个大汉在锦衣青年身旁耳语。
锦衣青年一脚踹开揉腿的婢女,坐起身来,瞪了一眼下楼的燕云霆和宇文长卿:“哟?还有个瘸子啊?”
燕云霆视而不见,推着宇文长卿,带着少女们打算直接离开,四个彪形大汉移步堵在了门口。
“哎呀,误会误会,都是误会啦,沈公子,这二位是咱店里的贵客——”
“给老子闭嘴!”
老妈妈想凭着自身的关系来化解矛盾,谁料话还没说完,锦衣男子反手一巴掌将她抡在地上,大骂道:“这就是你招的贵客?敢跟跟老子叫板的贵客?”
老妈妈捂着发肿的脸,委屈巴巴不敢在说话了。
“刚刚是哪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在房间里跟我叫板的?”锦衣男子冷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