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冰川里的无限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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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凛冽，一望无际的冰山荒原，北风如哭，漫天飞雪。
“这鬼地方，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这么冷……”醉梦死长饮一口酒，张口吐出一股白气，“看样子……我们应该已经到了。”
“啊。”杀怖歌应答了一声，“到了。”
“这里就是妖族的极寒之地？”洛青云喃喃，“怎么感觉哪里有些不对……”
忽然，沈笑微微向前了一步。
“你们看。”沈笑缓缓道，“那里……是不是有个人？”
风雪中，一个佝偻着的老人，头几乎要碰到雪地上，老人或许是听到了声响，缓缓抬起头，看向了沈笑一干人。
这老人，竟长着一张猫脸！
“几位……来我妖族极寒之地，有何贵干？”猫脸老人道。
“妖族的人。”洛青云冷声道。
“老猫？”醉梦死倒是毫不紧张，很轻松地挠了挠头，“你还活着呢？”
“是……是醉城主么……”猫脸老人的声音很是沙哑，“差不多有几十年没见过了啊……咳咳，上次你来……我记得是要找素素姑娘……不过她不见你……可是现在……她已经死了啊……葬在了那断树下面。”
醉梦死的神情少有的凝重起来:“我知道，我只是想……去她坟墓前，看一看，老猫，还请让路。”
猫脸老人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喘着粗气，艰难地挪开了身子。
洛青云，沈笑和杀怖歌对视一眼，却什么都没有说。
醉梦死率先走了过去，走到猫脸老人旁边时，醉梦死低低道:“老猫，你老了……”
“岁月无情，生老病死，人间常道……”猫脸老人喃喃，“素素姑娘去了，我也老了……”
“我也不年轻了。”醉梦死叹气，“老猫，我们早就认识，说实话，妖族和三界之外的世界……你知道多少？”
“我老了，糊涂了……”猫脸老人低低说了这么一句。
醉梦死叹了口气，“我明白了。”
然后他就大踏步得向前走去。
“走吧！”沈笑跟了上去。
洛青云与杀怖歌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彼此的眼睛里感到了不安。
但他们依旧跟了上去。
天界，坐在白鹤背上的沈笑脸色忽然一变。
刚刚那么一瞬间，他竟和人间的自己，失去了联系？
“怎么回事……”沈笑喃喃。
人间，极寒之地，千里冰原。
醉梦死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
“怎么了？”沈笑最先到了醉梦死的旁边，问。
“我们走了多长时间？”醉梦死皱了皱眉。
“时间倒是不长。”沈笑亦是轻轻皱了皱眉，“但我们最起码，也已经掠过了几百里地。”
“可这附近还是不变的冰原啊……”洛青云喃喃。
“你们看。”杀怖歌忽然道，“那里……是不是出现了一个人？”
风雪中，一个佝偻着的老人，头几乎要碰到雪地上，老人或许是听到了声响，缓缓抬起头，看向了沈笑一干人。
这老人，竟长着一张猫脸！
“几位……来我妖族极寒之地，有何贵干？”猫脸老人道。
“老猫？”醉梦死忍不住骂了一声，“活见鬼了！”
猫脸老人的脸色依旧淡漠，依旧沙哑着嗓子，说着同样的话:
“是……是醉城主么……”猫脸老人道，“差不多有几十年没见过了啊……咳咳，上次你来……我记得是要找素素姑娘……不过她不见你……可是现在……她已经死了啊……葬在了……”
“老猫！”醉梦死打断了猫脸老人的话，“这是怎么回事？”
“葬在了那断树下面……”猫脸老人缓缓说完了刚刚被醉梦死打断的话，然后他又一次喘着粗气，艰难地挪开了身子。
“有些不对劲。”洛青云皱眉道。
“嗯。”杀怖歌缓缓点了点头。
沈笑却是低头沉吟了片刻，然后忽然抬起头，“先过去看看。”
然后他经过猫脸老人的身边，又一次走进了冰原。
醉梦死耸了耸肩，跟着洛青云和杀怖歌朝着沈笑追了过去。
经过猫脸老人身边的时候，醉梦死故意撞了他一下，猫脸老人的身体晃了晃，但他的神色，依旧淡漠。
这一次，四人刻意加快了脚步，他们的修为都不低，如今可以加快了脚步，百余里的路程，很快抛在了身后。
忽然，四人几乎是同时停住了脚。
前面的冰原，风雪中依旧是那佝偻的身影，还有那沙哑的声音:
“几位……来我妖族极寒之地，有何贵干？”猫脸老人道。
“看样子真是见鬼了……”醉梦死唾了一口，骂道，“老猫，你这是什么意思！？”
猫脸老人没有回答醉梦死，自顾自地说起了刚刚说过两遍的话:
“是……是醉城主么……”猫脸老人的声音很是沙哑，“差不多有几十年没见过了啊……咳咳，上次你来……我记得是要找素素姑娘……不过她不见你……可是现在……她已经死了啊……葬在了那断树下面。”
“妈的！”醉梦死又骂了一句，“没完没了了？”
沈笑向前踏出一步，忽然出现在半空中，朝着更高的空中掠了过去。
可是忽然，他的眼前一花，风雪和冰原再一次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怎么样？”洛青云问。
“没用。”沈笑淡淡道，“这极寒之地的空间，有古怪。”
杀怖歌忽然出现在猫脸老人身前，手在腰上挂着的长刀刀柄上震了一下。
猫脸老人倒在了血泊中。
“好快的刀。”沈笑挑了挑眉。
“你怎么把他杀了？！”醉梦死道。
这猫脸老人他见过许多次，对他的印象其实不算太坏，看见他被杀怖歌一刀杀了，醉梦死忍不住叫道。
沈笑微微闭了闭眼:“的确已经没有了气息，应该是死了，但我觉得，我们如果再往前走的话，很有可能，会再见到他。”
“试一试，不就知道了？”这一次，洛青云率先走了过去。
还是四个人，还是百余里，而在这百余里之后，又是那佝偻身影，和那都被听烦了的话语:
“几位……来我妖族极寒之地，有何贵干？”猫脸老人道。
醉梦死这次忽然不说话了，他向洛青云使了个眼色，洛青云会意，上前一步，对那妖族老人道:
“人族洛青云，前来拜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