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三界之外,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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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笑没有回答冰无情的问题，轻轻挥了挥手，锁链散去。
锁链散去，冰无情的眸子里满是惊异:
“你……你不杀我？”
“不杀。”沈笑淡淡道，“因为，我还要问你几个问题。”
“你想问什么？”冰无情问。
“冰剑仙是你师父？”沈笑问。
“是。”冰无情道，“我是她第一个弟子。”
“以前，我听族里的老人说过，天界真正的强者，一共有四位。”沈笑淡淡道，“当时的天帝，丹圣玉道清，龙族龙首龙念影……还有你的师父，冰剑仙，易剑锋。”
“师父的确很强……”冰无情黯然道，“可惜……他已经疯了……”
“疯了？”沈笑皱眉，看向了金鸾儿。
金鸾儿点了点头，道:“的确，这件事，我听说过，听说在三界大战之后，你所说的天帝，玉道清，龙念影忽然失踪，之后……”
金鸾儿看了冰无情一眼:“之后……冰剑仙易剑锋就无缘无故的疯了，见人就杀，他的大弟子想拦住他，却被他一剑毁掉了脸……然后……疯癫的易剑锋就被关进了天牢……他门下的弟子也全都散了……”
冰无情脸上的黯然之色，愈发的重了，看样子……金鸾儿所说的，是对的……
“那样的强者，怎么可能会突然疯掉？”沈笑轻轻皱了皱眉。
“师父疯前……曾经告诉过我……”冰无情忽然道，“他说……他要去一个三界之外的地方……去支援他的朋友……”
“三界之外？支援？”沈笑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两点，看样子，冰剑仙也接受到了那种“呼唤”。
“之后，师父就闭关了……再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疯了……”冰无情道，“听他们说，师父是神游之间，受到了强烈的精神攻击，然后才疯掉的。”
“精神攻击……”沈笑思考者，“什么样的精神攻击能把冰剑仙那样的人直接逼疯？难道是三界之外？可三界外……那个世界不是在呼唤他们吗？为什么要攻击他们？”
沈笑渐渐有些头痛。
三界之外，到底有着什么？
“三界之外，到底有着什么呢？”人间，雪山，洛青云喃喃。
“不知道啊……”醉梦死的酒葫芦之前已经在客栈灌满了酒，一口一口，慢斯条理地喝着。
“妖族……似乎已经和三界之外的世界，有联系了。”沈笑淡淡道。
“好像是的。”杀怖歌生了一堆火，几人围坐火边，烤着杀怖歌刚刚从冰湖里刺来的鱼。
“现在的魔族，怎么样了？”杀怖歌有意无意地问。
“死了很多人……”沈笑道，“但以后不会了。”
“有一个魔族的人，好像是叫影，你认识吗？”杀怖歌问。
“你认识他？”沈笑问。
“他肯定认识啊。”醉梦死使劲抽了抽鼻子，“好香，熟了熟了，我先吃一个，嘶……好烫……”
醉梦死使劲咬了一口，“算起来，杀怖歌这个家伙，也算是影的半个徒弟了。”
“徒弟？”沈笑疑惑道。
“他的杀人术，你不觉得和影的刀法很像吗？”洛青云淡淡道。
经洛青云一提醒，沈笑才想起来，杀怖歌的刀法，的确和影的刀法很像。
“所以三界大战以后啊，他才跑来这冰天雪地的鬼地方住，好多人都排斥他，就因为他算是影的半个徒弟。”醉梦死一口鱼，一口酒，居然还不耽误说话，“我嘛，也一个样，因为和妖族姑娘多少有些暧昧，也被排斥了，所以一个人住在那破旧的醉歌城，不过我好歹也算是个城主，杀怖歌就不行了，最多算个雪山上的山大王……”
杀怖歌狠狠“呸”了一声:“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其实，严格的来说，我和影并没有什么师徒关系。”杀怖歌道，“交过几次手，他指点了我很多，就这么简单——他现在，过得还好吗？”
“他现在过得很好。”沈笑道。
忽然有什么声音，从山的另一边响起，一如第一次空间裂缝出现时，那种空间的颤抖。
“杀怖歌。”洛青云忽然道，“你在这雪山附近住了近百年，这种声音，以前有过吗？”
“没有。”杀怖歌肯定地摇了摇头，“在今日之前，我从未听到过这种声音。”
“那就说明，妖族如果真的和三界之外的世界有联系……这联系的时间也不会太久。”沈笑分析道。
“所以啊！”醉梦死吃饱喝足，拍了拍肚皮，“我们如果去的够快，也许就能阻拦某些事的发生……这里离妖族那极寒之地，好像没多远吧？”
“翻过了这片连绵的雪山，就是一大片冰原，那里，就是妖族的地盘。”杀怖歌对这里的情况当然要比其他几人了解的多。
“你有没有去过那地方？”醉梦死忽然问。
“去过。”杀怖歌道，“当年我选择住在这里，其实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人皇大人失踪前的命令，看守妖族，偶尔，我也会去妖族上空看看。”
“那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不知道？”醉梦死叫了起来。
“说了你们可能不信。”杀怖歌道，“前些日子，我还去那边看过，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也许是……幻术？”沈笑淡淡道。
“麻烦了啊……”洛青云叹了一口气，道。
“天一亮，我们就去妖族，看看他们究竟在耍什么花样。”杀怖歌擦了擦刀，道。
…………
“我问的问题问完了，你走吧！”天界，游仙居，沈笑对冰无情淡淡道。
“你……真的放我走？”冰无情有些迟疑。
“哪这么多废话，我说放你走，你走就是了。”沈笑道，“我不杀你，你走吧！”
冰无情盯着沈笑沉默片刻，缓缓站起身，走了出去。
“她也是个可怜人。”金鸾儿看着离去的冰无情，感慨道。
“的确。”沈笑淡淡道，“这一夜，很快就要过去了，我们也很快，就要离开这囚龙天城了吧。”
“嗯嗯。”金鸾儿点了点头，“等天亮了，我们就去空间通道，从那里，我们可以直接到达二重天到九重天之中的任意一重天。”
“嗯？”沈笑愣了愣。
“怎么了？”金鸾儿问。
“我原本以为……第五重天的空间通道……只能去第四重天来着……”沈笑挠了挠头，“我以为还要一重天一重天的往上去……”
“怎么可能……”金鸾儿笑笑，“要是按你这么说，整个天界不全乱了？”
金鸾儿走到窗边，默默凝视着夜空:
“天亮之后，我们就去第二重天……只不过……该如何去第一重天……我也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第一重天在天界，意味着什么？”金鸾儿忽然转过脸，看着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