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血腥战斗与过往的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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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整个腹部的划开，海魔鲸剧烈的挣扎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游到了这只海魔鲸的面前，铁爪一划，就把它的脑袋给撕裂开。一颗半个拳头大小的紫色元核出现在了沈凌云的眼前。
迅速将元核收入储物袋中，沈凌云的面色变得凝重，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其余五只一同朝他冲来的海魔鲸。
这种玄元兽虽然实力不强，但是却胜在群居和一起行动。现在只有五只，还算是少的。
按照沈凌云的估计，要不了多久，甚至还会再来一批海魔鲸。他必须要速战速决。
没有去管冲来的鲸鱼，沈凌云的手指变成了金色，只是这次的金色，透着古老，金色包裹之下，乃是黑白的阴阳二色。
“阴阳乾坤指！”
两根巨指以沈凌云身体两侧横扫开，将扑来的五只海魔鲸全部震飞。
哪怕水中的阻力削减了沈凌云的灵活性，他的速度依旧如同鬼魅。利爪挥下，这一回直接撕开了第二只海魔鲸的脑袋，将脑袋中的紫色元核取出。
此时在沈凌云面前的，是目所能及处满目的鲜血。那一片血红色，更把他的记忆带回了沈家覆灭的那天。
面前的海魔鲸好像就是戚家和卫家的人，鲜血浸染着他，让他只想杀戮，一个不剩。
“小丫头，你这同伴下手挺狠啊。”
望着海绵漂浮的尸体和一片的血迹，饶是渔民大叔见惯了猎杀的血腥，都是有些忍耐不住。
海里不断挥舞手臂的身影带来的，已经不是猎杀了，那简直就是屠杀。
“他，是在发泄心中的痛苦吧。”
木天晴的声音有些低沉。她俏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将划开最后一只海魔鲸头颅的沈凌云拉了上来。
浸湿的衣服上因为海水的缘故，并没有什么血迹。但是木天晴却从沈凌云身上感受到了久违的冰冷。
面前的沈凌云给她的感觉，甚至比第一次见到时还要冰冷。
“凌云！”
声音变成了低喝，望见沈凌云眼眸中附带的血色，木天晴右手上青芒出现，附上了沈凌云的后背。
青芒仿佛带有生命的亲和力般，让眼神中充满迷惘的沈凌云恢复了过来，正是木天晴的生生不息。
“凌云，凌云，你怎么样？”凑近沈凌云，木天晴急促的呼喊道。
听着耳边急切的声音，沈凌云看着面前的少女，轻轻的摇了摇头。
掏出储物袋中的六颗元核，交到了木天晴的手中，沈凌云转身走到了一边，无神的目光投向另一侧没有鲜血的海面。
对着渔民大叔们交代了几句，木天晴将元核收起，几步来到沈凌云身边，跟他一起望着眼前的大海，同样没有开口说话。
沈凌云的面庞上，痛苦和挣扎的情绪不断交织出现，让他的眉头深深锁起。
“天晴...”沉默许久后，沈凌云开口了，声音低低的：“对不起...”
现在的他在木天晴眼中，恐怕就是个残忍的人，一个非要以残忍手段解决战斗的心狠手辣之人。
可他其实不是这样的，明明不是这样的！他曾经是个多么温和的少年啊！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内心的挣扎与悔恨让沈凌云放在船沿上的手握成拳头，暴出的青筋更能证明他的内心是何等的情绪翻涌。
此时的他，都不敢正眼看身旁的少女。她的温柔恬美，让他自相形秽。
“没事的凌云。”伸出手搭在沈凌云的拳头上，让他紧握的手掌重新放松。
“我知道你内心一定有很多痛苦，你也只是在发泄痛苦罢了。可是，如果你尝试着把痛苦说出来呢？也许说出来后，你会好受很多。”
身旁少女轻柔的嗓音，让沈凌云有些机械的转过头。面前的少女俏脸上挂着清浅的笑容，如同和煦春风般的笑容仿佛带着魔力，让沈凌云下意识的点点头。
“将自己沉湎于过去只会更加痛苦，既然如此，何不往前看呢？”
见沈凌云看向自己，木天晴继续说道。俏脸上露出的温柔微笑，清丽迷人。
一个时辰后。
“我的故事，要从玄元西域说起了。”
坐在甲板的船头处，望着面前在波光粼粼的海面，沈凌云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了他的讲述——
“我出生在玄元西域中一个名叫风元域的地方。风元域中有四大家族，除却我所在的沈家外，还有风家，戚家和卫家。”
“其中沈家和戚家一直不对付，不过四家总体也维持着偶尔小摩擦，却没有大冲突的阶段。”
“我有一个叫做沈凌雨的妹妹，在她十三岁突破到元玄境的时候，外界送了我们云雨双星的称号。那时候的我十五岁，实力距离武元境已经不远了。”
似乎是因为想起了自己当初意气风发的样子，沈凌云的语速微微加快。
木天晴只是静静的听着，当听到十三岁元玄境和十五岁接近武元境这几个字眼时，美目也不自觉的睁大。
这样的修炼速度未免太恐怖了一些。据她所知，哪怕是她们天落学院天落榜第一的农广，也是十四岁才到的元玄境。
沈凌云并没有隐瞒任何消息，接着沈凌雨，他又接着讲到了他和音离的相遇，唯独省略了获得云雨恋的那一段。
“没想到戚家和卫家，早就谋划如何围杀我们沈家了。”说到这，沈凌云语气中带着强烈的恨意。
“二家真是好大的阵仗啊，两位族长带头，族中出动了超过半数的强者围剿我们。”
说到这里，沈凌云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拳头攥紧。
舒了口气，沈凌云接着道：“在那一天我带领沈家其他的年轻一辈来到了密道准备离开。早已经抱有死志的我在安抚他们后便回身往沈家地面上赶，可没想到...”
说到此处，沈凌云拳头锤了一下甲板，不知是无谓的愤怒，还是无奈。
“小雨和小音这两个傻丫头居然也跑了出来。我先是杀了一名通元境领头的人马，接着被三名通元境围猎，我并尽全力重伤了他们，但是自己也无力再如何了。我身上了重伤，也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
“以为必死的我被小雨和小音两个丫头给救下来了。她们为了我，抵挡了数波来自戚家和卫家的围剿。”
沈凌云停住了，他的面庞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这一刻，他仿佛又看到了两个拼死保护他的傻丫头。
同样没有省略音离出现变化的情景，沈凌云的声音变得有些低微，他揉了揉眉心，接着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