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对方有了更好的合作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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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任务都已经发下去了，裴良宇便相当利落地直接宣布了散会，步履匆匆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这才来得及松口气。
“裴总，我们把任务都交给他们去做会不会……”
秘书有些欲言又止，显然是觉得裴良宇对那些董事的信任有些过了头。
“谁说我们把任务都交给他们了？”
嗤笑一声，裴良宇瞥了秘书一眼，勉强解释道，“我对那些人的信任度还没有搞到这个程度。”
“那您……”
这个回答不在秘书的医疗范围之内，她明显有些迟疑道，“可是您刚才……”
“那是我想让他们去做的而已。”
不带感情地说了一句，裴良宇从一边的办公椅的椅背上拿起自己的西装外套，“我们有我们要做的事，走吧，我们去药监局。”
“药监局？”
听清楚裴良宇要去的地方到底是哪，秘书先是一惊，随即才反应过来，“我们要去和政府那边交涉？”
“当然。”
裴良宇目不斜视，语气沉稳，“如果我们想要在这个行业有所发展，政府的支持是必不可少的条件，正好，芦州市医药行业的局面已经固定太久了，我想政府那边应该也有不少想要推进医药市场的改革。”
“原来如此。”
秘书醍醐灌顶一般，终于明白过来裴良宇的意思。
像是调查和购买专利这种没多少技术含量的事情交给董事会那群人也没什么毛病，反正在接到类似的任务之后，就算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他们也会尽全力去完成任务，好在最后交任务的时候有蔑视其他人的资本。
而和政府交涉，为裴氏谋取更多的利益这种核心的事情，当然是要裴良宇自己去做的。
“知道就好。”
虽然这个秘书反应慢了一些，但胜在听话，裴良宇目前还是有耐心带着对方做事的。
而就在裴良宇和芦州市政府就裴氏进军医药界的问题谈判时，柳文钰也在为鸣欢的事情发愁。
“柳总，这已经是我们这周莫名其妙丢掉的第三个大单了……”
秘书把关于项目的资料放在了柳文钰的办公桌上，秀气的眉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再这样下去，我们在圈子里的名誉肯定会受损！”
这可不是件小事，毕竟对他们这种企业来说，信誉就是他们的活招牌！
“查到对方为什么不愿意合作了吗？”
这件事确实有些棘手，柳文钰脸色也不太好看，“对方总不会是无缘无故就要放弃和我们的合作，我记得在第一轮谈判的时候双方的意见还是比较一致的。”
“对方说是有了更好的合作伙伴……”
轻轻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秘书有些不解，“然后也没有解释太多，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我们这边也没能得到太多信息。”
“这样……”
心思电转，柳文钰修长的手指敲打着实木的桌面，沉吟良久，才提出了一种可能，“你说，会不会是鸣欢这边也有间谍？”
秘书霎时间一悚。
这个猜测属实是可怕了一点。
如果鸣欢内部也有着间谍，那岂不是他们所做出的的部署，甚至还有给合作商的计划书，对方全都一清二楚？
“我不知道……”
最终，秘书也只能嗫嚅着回答。
“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的话，这个人大概率也是我身边的人。”
但柳文钰已经不需要秘书来为自己提供思路，他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原本被自己忽略的身边的种种异常全都因为秘书带来的消息而联系在了一起。
“可是鸣欢怎么会有间谍？！”
对于这个消息，秘书的接受程度可比裴良宇低多了，她的眼眶有些发红，“在您身边的都是我们从最开始一直走过来的老员工了……”
这也是她不愿意相信这件事的主要原因，能在柳文钰身边，还备受信任的大多数和她一样，是从柳文钰开始创业时就跟在柳文钰身边的，她到了现在仍旧能保持一颗初心，但显然，不是所有人都能和她一样的。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相比秘书的伤心不已，柳文钰的反应算得上古井无波了，“目前最重要的是去查出到底谁才是真正的间谍……现在我们手上的线索还是太少了……”
“我愿意去调查这件事！”
在受到背叛的时候，往往越是信任，反应也越大，秘书现在的反应就完美证实了这一点，“我一定会找到那个人的！”
然后再质问对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柳总对他们不好吗？
秘书是真的不明白对方到底有什么叛变的硬性理由。
“可以，但对方应该会很谨慎，短时间内可能找不到什么明显的线索，你要做好长期调查的准备。”
说到正事，柳文钰的面色呈现出了一种近乎“庄重”的情绪，“千万不要打草惊蛇，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莽撞，听到没有？”
“我明白了。”
淡粉的唇瓣紧紧抿了起来，秘书认真点点头，表示自己了解了。
相对于柳文钰这边的紧张气氛，柳盛海的心情就要好得多。
“你说柳文钰那边已经连续丢了好几个单子了？”
靠在医院的病床上，柳盛海好整以暇道，“是我们的人做的？”
“是这样没错。”
手下站在柳盛海的病床前，毕恭毕敬道，“柳文钰似乎还没有察觉间谍的存在。”
“正常。”
柳盛海哼笑一声，面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之色，“柳文钰这些年虽然也做出来了一点成绩，但到底还是太年轻，嫩的很，短时间内估计是察觉不到间谍的存在的。”
手下低着头，不敢插话。
“对了，说到间谍，我们这边的人你都检查过没有？”
说到这里，柳盛海想起自己吐血昏迷之前想交代下去的事情，微微皱眉。
“在您昏迷之后我已经派人去查过了。”
作为柳盛海的心腹，手下还是很了解他的行事作风的，在了解到柳文钰那边的情况之后就顺便也派人清查了一下己方，“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