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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哔哔哔平台近举行一个投稿活动, 和它名下的直播app联动，主题是：“你看过最搞笑的直播”。活动的奖励很丰厚，还有首页推送的曝光, 以及一份百万签约合同。各路主播都铆足劲，使尽各种办法, 鼓励粉丝给自己投票。因为粉丝基数大，占据排行榜第一页第二页的，都是各路大主播。大森带你看森林就在第二页末尾, 只稳在第五十的位置。他对这个位置还算满意, 关注动物区的人本来就少，动物区博主的关注量肯定比不过其他整活区博主。他这次投稿的视频, 是剪辑了一些动物的搞笑画面，比如两头大象鼻子卷在一起脑袋抵着脑袋互相较量，又或者水族馆里虎鲸一拍尾巴, 溅起水花像雨落下，打湿前排的游客, 激起游客们的惊叫欢笑。反正他有粉丝基础帮忙投票, 至少可以在动物区里拿个第一，奖励也不少。大森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排名在动物区是稳稳第一，想要关掉app时，忽然发现底下有个陌生的名字。梅丽果？从来没有听过。但是这个新人名次飞快往上涨, 速度飞快, 很快就直逼他。大森点开梅丽果发的投稿视频，“云间动物园”五个字, 赫然印入眼帘。视频的开头, 主播大惊小怪地拍铁门上的锈迹, 立志要揭露动物园的赚钱套路, 揭发动物的丑陋面目，于是拉上另外一个漂亮的游客小姐姐，结伴同行。到后面反转，游客小姐姐原来是动物园园长，主播被一一打脸，从开始信誓旦旦揭发动物园的“丑陋面目”，到结尾的时候，想把钱全都送出来，含泪求动物园别倒闭。过程一波三折，可以说是n级反转，戏剧效果爆炸。凭着让人喷饭的搞笑效果，梅丽果的视频迅速出圈，被很多博主和营销号转发，火速吸了一波路人粉，投票数也蹭蹭蹭往上涨。视频“怎么会这么搞笑？主播的脸都被打肿了，喜剧效果拉满，哈哈哈哈这一定是演的吧。”“肯定是演的啊，想都不用想，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不是演的哦，那天我全程都在看直播，一开始的时候大森带歪节奏，我们都以为这个动物园有什么黑幕，主播也是真心来‘打假’的，谁想到最后他自己的脸反而被打肿了，他还被打得很开心！”看到这条评论，底下围过来一堆猹想要吃瓜。“哦豁！求告知真香！”“猹闻瓜味而来。”“大森是谁，为什么要带节奏，30块的动物园能有什么黑幕？”于是那个围观全程的观众，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详细地说给了吃瓜群众们，还提到最开始大森刻意扭曲真相，带着一堆“真爱粉”冲云间动物园的事。路人们纷纷跑到云间动物园的官号下，果然在开园宣传视频底下，看见还残留有很多戾气十足的言论。不过现在，很多人气得拿起键

盘，就和那群粉丝对线。“0粉也感到森哥那里跳？”——“森哥是什么垃圾糊逼主播，听都没有听过，别带你主子出来丢人好吗？”“奉劝你，不要老盯着别人，多管管自己，你家动物园一看就很无聊，连大象拉车都没有，不如学学别人。”——“奉劝你，多读书，少对线，别让你森哥当枪使。”“大象拉车很骄傲吗？不知道这样大象会很痛苦吗？”“眼睛都快红得滴出血了吧。”——“你在说你家糊逼恶心的大森哥吗？眼睛确实红得快滴出血了呢。”还有很多人在宁朝朝的视频底下发评论鼓励表扬她。“小姐姐加油！你的动物超级棒的，等到放假，我也过来玩，到时候你家可千万别倒闭啊！”“小狮子好可爱！我要来看西几！”“作为一个纯粹的颜狗，我也要动物园，请园长一定支撑到我攒够路费。”“我还是第一次想到大象也会受伤，对不起，以后也不会去那家游乐园了。”……大森眼睁睁看着底下的投稿票数越来越高，再一翻到自己的号，发现短短半天，他就掉了几万粉了。私信里还有很多人说对他很失望，没想到他表现得很善良，很喜欢动物，实际上人品会这么差。大森连忙把原来发的那条挂人的说说删掉，可就算补救也无济于事，他已经被锤死，粉丝数量掉是一回事，网络时代所有的黑料都会被留下来，以后他再直播或是发什么视频，肯定有人反复科普这件事。与此相反，梅丽果和云间动物园这两个号的粉丝数量在不停地往上涨。但这些宁朝朝都不知情。动物园的游客渐渐多了起来，员工又不多，她忙得像个陀螺，根本停不下来。游客多了以后，她手里的钱也多了，可以开得起工资，给合适的薪酬来继续雇佣宋叔他们，还能给老向定制适合他这个体型的工作服。至于向浮。想到这个除了脸一无是处的中二病，不开除他是宁朝朝最后的温柔。那天她想到要开发一些项目，让游客玩得开心一点后，就开始着手设计，在纸上画出准备建设的游客娱乐区。好在动物园面积足够大，最缺的是钱，最不缺的是地，围绕餐厅这一圈建几栋建筑，既不会影响到动物们，又能够保证游客吃喝玩乐的需求。还有周边店的事情，暂时动物园的资金和名气支撑不起开店，但从长远想的话，也要考虑一下。宁朝朝从抽屉里拿出一撮金色的毛，这是几天从萨拉弗的毛领里梳下来的，她拿着针戳戳戳，戳成一个袖珍小狮子模样的娃娃。小狮子玩偶只有手掌大，是个缩小版的萨拉弗，显得没有脑袋可可爱爱的。宁朝朝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跑出去拿给大家看。“哟，朝朝还有这手艺。”老向照例笑道：“做得真好。”大家都在夸她，只有向浮，冷嗤一声，“呵，丑。”宁朝朝对上冰蓝的眼睛

几秒，自动无视他说的话，把小小萨拉弗珍惜地捧在怀里，说：“我也觉得很好，主要是萨拉弗可爱。”不过不能多做，万一把萨拉弗薅秃了怎么办？向浮：“有什么可爱的？”这个可恶的“蛛”，明明在给他编织幻象，还不给编一个好的梦。就这还想困住他？他微微皱起眉，把小白虎抱到一边，气闷地坐下，修长手指搭在小白虎的肚子上。经过动物园这几天的照顾，小白虎长得胖了很多，眼睛上的红肿也消退很多。向浮捏了下小白虎的肚子，把它捏得不满地叫一声。“叫什么叫？就算在这样的幻境里，她也偏心。”难道是因为自己潜意识觉得她偏心狮子，所以在这样的“网”里，她也表现得更喜欢狮子？宁朝朝喊：“喂。”向浮不动，曲起食指，又捏了把小老虎的后腿肉。宁朝朝懒得理这个人，干啥啥不行，生气第一名，也就长得帅一点了，长得帅怎么了，能当饭吃吗？……好吧，确实能。这几天有不少人是冲着他的颜值过来的，甚至还有星探想找青年让他原地出道。这些人见到真人后，被向浮身上的冷漠气质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面对他好像面对什么洪水猛禽，飞速窜逃。有他在，也算增加了动物园的客流量。自己的这几个员工，好像都挺厉害的，但动物园的活这么多，总不能都压在他们身上，有钱以后，再请几个员工吧。宁朝朝把小小萨拉弗放在窗台上，一口喝完热牛奶，手里抓着饭团，准备一天的工作。自从出名后，动物园总算有了一些游客，虽说人数不是特别多，远远比不上隔壁动物园游乐园，但也还算不差了。她开着小黄车，车后托着一桶肉，照例要去喂萨拉弗。这也是游客们很喜欢看的一个项目，看她走入狮子草原，和小狮子亲密互动。开车的时候，她在路上看见个熟悉的人。宁朝朝皱了下眉，停下车，回头又看了那个人一眼。走在路上的游客是个头花花白、带着眼镜，气质有些儒雅的男人。旁边有位米白色连衣裙的夫人挽住他的手，与他并肩慢慢在游览道上走。总觉得他们很眼熟。她还没想起哪里见过，那两人注意到她，笑着打招呼。“朝朝？”夫人笑起来时非常慈爱温柔，很有气质，“感觉没过多久，没想到朝朝都这么大了，都长得这么好看啦。”宁朝朝从小黄车下来，朝他们客气道谢。夫人又偏头看着男人，说：“你记得吗？我们抱她的时候，她才那么一点，那是多少年前？夏苍。”宁朝朝瞪圆眼睛，“夏苍博士！”夏苍介绍道：“这是我夫人，许之兰，二十年前我们在这里工作过，还抱过你，不过你应该不记得了。”二十多年前她还刚出生，确实不记得那时的事情。宁朝朝不好意思地说：“我不知道您今天来。”夏苍笑了笑，“你先去忙你的吧

，我和之兰在这里走一走。”二十多年前，他们因为救助动物认识，在这个地方结缘，现在重回故地，难免有很多感慨。宁朝朝：“我喂完萨拉弗就来！”这次她火急火燎地喂完狮子，省略掉陪小狮子玩的活动，回来带着夏苍夫妻给小奥浮看病。夏苍博士很有经验，几下就开好的药，至于小奥浮的眼睛，可能要做个手术。等把小奥浮身体养得好一点，就可以把它送到博士那儿，进行一个手术，以后就能恢复正常了。后腿没有力气其实也是因为体质太差，等它以后身体变好，也就能正常地行动，不会变成瘫痪残疾。宁朝朝嘴角翘起，仿佛已经看见小奥浮变成威风凛凛大老虎的样子。夏苍博士没有收任何的费用，只是笑着说，以后他再来动物园时，门票免费就行了。许之兰很喜欢小白虎，摸摸这里摸摸那里，“啊可爱可爱，我还没这么近地摸过小白虎呢，”她说着弯下腰，想亲亲小白虎的脑袋，“奶奶亲一口~”亲吻落一个空。向浮眼疾手快，拎起小白虎的后颈，把它拉出许夫人亲亲的范围。宁朝朝：“你干什么？”向浮呆了几秒，才恶狠狠地说：“它不喜欢被人亲！”宁朝朝：“亲一下怎么啦，又不会掉块肉。”再说，夏苍夫妻是小奥浮的救命恩人，还是免费的，小奥浮的眼睛能不能好，全靠他们。怎么她这个员工就这么刺头呢？而且，小奥浮很喜欢被人亲的，她亲的时候它就很喜欢。好在许之兰不在意，弯着嘴角只是笑：“它确实更喜欢你，哎我年轻的时候就和夏苍羡慕过，你们家的人就跟点什么天赋一样，特别容易被这些猛兽信任。”“对啦朝朝，”许之兰看她一会，手托着下巴，说：“我们最近在筹备拍一部关于海洋的纪录片，你有兴趣参加吗？”宁朝朝眼睛亮起，“纪录片！”许之兰点头，“可以看到虎鲸和小海豚哦~”宁朝朝顿时心动，她大学的时候，就很想当一个野生动物摄影师，到自然里去拍摄各种野生动物们。危险的、凶狠的、野性十足的动物。残酷的、恢弘的、波澜壮阔的自然。这才是她的人生理想！而不是在自家的动物园里，被一群傻白甜的萌兽蹭来蹭去。“我现在要负责动物园，”宁朝朝轻轻叹口气，“不能出去的。”许之兰笑着说：“不急嘛，这个项目其实已经开拍几年了，你看。”她从包里拿出两张照片，递给宁朝朝。照片上是一片湛蓝无际的海洋，海平面像面平滑的镜子，一排深黑色的背鳍破开水面，划过道长长的涟漪。在海面上空，有片泡沫状的气雾，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呈现彩虹一样七彩的光泽。“虎鲸！”她激动得手在微微颤抖，惹得向浮不快地哼一声，抱着小白虎扭头就走。但宁朝朝现在没心思去管小白虎，满脑子都在照片里的虎鲸

上面。第二张照片应该是摄影师进入水下后拍到的。两只圆头圆脑的虎鲸凑过来，好奇地看着镜头。明明是海洋霸主，却天生一副萌样，黑白相间的皮肤，仿佛天生在微笑。所以有人说虎鲸是海中胖达，有和大熊猫一样的配色，和一样萌萌哒的外表。作为海洋里的顶级掠食者，对于其他海洋生物，这或许是死神的微笑，但对于人类来说，它们是友善而可爱的。野外的虎鲸没有伤人记录，甚至会帮助落水的人。它们对人仿佛抱有天生的好感，天生亲近人，堪称又萌又暖的西装暴徒。宁朝朝思维发散了一下，抓住两张照片，看着上面可可爱爱的两头虎鲸，露出一脸姨母笑。许之兰端起旁边的茶，静静地喝茶，留足够的时间让她欣赏照片。直到宁朝朝把照片放下，她才说：“这是我们在拍摄的一个族群，照片上的两头虎鲸是一对姐弟，男孩子叫亚伯拉罕，女孩子叫露娜。”看见宁朝朝很喜欢，许之兰笑道：“这两张照片你就留着吧，不过不要贴到外面，别让游客们囔着想看虎鲸。”宁朝朝高兴地把照片收起来，开玩笑道：“那我得把动物园开在海里。”等许之兰夏苍夫妻离开后，宁朝朝把两张照片夹在笔记本里，过几天网上买的相框到了，准备再把虎鲸的照片挂在床头墙壁上。拍摄自然纪录片是个漫长的过程，短则数月，长则几十年。很多时候，想真实地触及自然，需要近距离拍摄，而这又极其危险，必须得到野生动物们的认可。每当这种时候，许之兰想起曾经的老园长，羡慕得眼泪都要掉下来，有的人天生就能被动物喜欢接纳，这种天赋真是羡慕都羡慕不来。所以知道宁朝朝喜欢野生动物摄影后，她就顺嘴提了一下，希望小姑娘可以参加制作组的拍摄。要是以前，宁朝朝早就高高兴兴地答应了。可是现在她要照顾动物，等爷爷病痊愈，回来继续接受动物园，说不定她就可以去跟着摄像组一起去拍纪录片了。云间动物园是很大，能够为无法回到野外的动物提供一个还算不差的生活环境，但……它们本该是属于自然的精灵。宁朝朝靠在床头，咬着笔杆，思考着未来的方向。比如怎么能像爷爷一样，救助更多受伤的动物，怎么才能更好发展动物园，怎么才能把马戏团里的小动物都救下来。好像要做的事情太多，个人的力量却很微薄，但好在，像她一样的人，也还有很多。“还要开个直播。”宁朝朝嘟囔着，把笔和笔记本放下，打开了手机。她知道自己的直播，可以帮助那边的“观众”们治病后，就坚持每天都开一次直播，有时给观众们看看贝奇，有时带他们去看金色的银杏。她尝试过和观众们交流，旁敲侧击得知他们在一个“云间帝国”的地方。和动物园的名字都有云间两个字，这

难道就是她的直播能意外连接到那个世界的关系？打开直播，她看见闪过的一条条弹幕，嘴角往上翘了翘。咕咕不咕咕咕：“终于等到你~”天河星：“看天鹅天鹅天鹅。”大毛的大熊：“主播晚上好啊，今天播什么？”天河星：“我要看天鹅天鹅天鹅天鹅。”布偶猫小姐的布偶：“想看狮子喵~路边的小猫也可以喵~我喜欢那只黑色绿眼睛的帅气公猫喵~”……宁朝朝扫了眼弹幕，人气最高的是萨拉弗，其次是小奥浮、贝奇、天鹅大白。每个动物都有各自的粉丝，不过最受欢迎的肯定是萨拉弗。她盘坐在床上，看了眼桌上的照片，拿起来，说道：“我今天得到两张很珍贵的照片，来看看虎鲸和大海！”咕咕不咕咕咕：“四你！话唠的西装暴徒！”布谷鸟阿布：“你也就敢在首都星说这句话了，到亚特兰蒂斯星，看那群鱼不把你给揍成沙比。”咕咕不咕咕咕：“嘿，爷会飞！”天河星：“我要看天鹅看天鹅看天鹅。”苹果树下你和我：“说起来，听说亚特兰蒂斯两位领主要来我们首都星？有知道内情的姐妹吗？”格拉蒂斯：“是，他们正坐在我的身边。”……如果这个时候，兽人们抬起头看一眼天空，就能望见一架遮天蔽日的巨大星舰。星舰缓缓降落，巨大的阴影几乎把城市覆盖。一道弯曲的虹桥从其上投下，桥上走来两道高挑的人影。略高的少年穿一身笔挺西装，白衬衫外单排三粒扣西装外套系得端正，他的短发有着海藻一样弯曲的卷度，卷发下娃娃脸亲切，总带笑意，笑起来左脸有个若隐若现的酒窝。他拿着一把伞，给身侧的少女打伞。少女比他身形要娇小一点，穿着黑白相间的蓬蓬裙，雪白蕾丝荷叶边袖子上方用黑色绸带系着飘逸的蝴蝶结，让她显得又高贵又神秘。“露娜大公，亚伯拉罕大公，”首都星年轻的少校来迎接两位大领主，“我来带二位去准备好的公馆。”亚伯拉罕微微笑起来，嘴角露出酒窝，“大战的时候我记得见过你，克里斯是吧？挺不错的年轻人，是不是？姐姐。”露娜大公没有开口，只是伸出大拇指，给他点了个赞。亚伯拉罕张开手，“好久没回来首都星了，我更喜欢称它为水蓝星，真是怀念我的大海啊。”他回忆怀念了下过去，一回头，看见少校呆呆立在原地，目光虚渺，好像在看着前方什么东西，时不时勾起嘴角，露出一丝奇怪的笑容。亚伯拉罕伸手在他眼前扬了扬。没有反应。露娜扯开头上纱帽，黑色的长卷发落在肩头，她看着克里斯，面无表情地说：“在上星网。”亚伯拉罕扶额，“没想到啊，我们的帝国新秀，居然是个网瘾少年。”过几分钟，克里斯从沉迷上网的状态中回神，好像断线以后重新联机，抱歉地笑了一下，“不好意思，

我喜欢的主播开播了。”亚伯拉罕摆摆手表示不介意，而露娜默默伸出了中指，表达自己的情感。克里斯带着两位上了一架小一点的飞行器，在飞行器上，帝国的外交官格拉蒂斯早就在其中等着。格拉蒂斯是位很出色的外交官，兽态是一只漂亮的海豚。亚伯拉罕对这个年轻女孩印象不错，又和她的父亲认识，本想过去叙几句旧，然而踏上飞行器时，女孩完全没有他记忆里精英的样子。她也在看星网，双手捧着腮，一脸痴痴的姨母笑，连他们一行人踏上飞行器都没有察觉。“咳咳。”克里斯掩唇咳嗽两声。格拉蒂斯“啊”一声，突然回神，不好意思地说：“两位大公好，我这就带你们去公馆，”她轻快地走过来，笑容满面，“一切都已经准备好，请原谅我刚才的失礼。”她的脸红了一下，“我刚刚在看直播，我喜欢的主播开播啦。”露娜大公依旧高冷地不说话，只是比出一个中指，默默表达自己对帝国新星沉迷网瘾，一代不如一代的痛心与鄙夷。亚伯拉罕看看她，又看看旁边魂不守舍的克里斯，忍不住问：“你们看的，是同一个直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