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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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长时间了？”“两个小时。”“一动不动？”“一动不动……”……在接下来的两天里, 李敢天天来片场报道，他的流程十分简单：找群头点到—换衣服—等剧组开拍。群演从换好衣服到正式开拍有一两小时的等待期，每当这时候, 他都会找一个人少的角落修炼。修炼过程一动不动，四周群演也从开始的好奇变的震惊。两小时一动不动, 这不仅是牛人还是个狠人！有群演在他打坐完后打招呼。李敢性子独, 回复都是‘哦’‘嗯’‘是’。时间长了, 大家都明白，这个牛人不愿意唠嗑。可不管怎么样, 这三天里，李敢都属于群演群里的焦点人物。一月十八, 群演们拍完最后一场戏，群头号召大家集合：“这是大家的结算单，没问题了签字领钱。”李敢跟着大家排队，不一会，领了六百块钱。“你等等。”群头喊住李敢。“怎么了？”李敢疑惑的停下脚步。“《鲛人传》那边缺个群演，你明天过去报道。”“几点？”“早上六点。”……“《鲛人传》？”“这是选上了？”……李敢和群头在敲定时间, 其他群演有些晕乎乎了。《鲛人传》是旁边的仙侠剧组, 跟他们这些小网剧不同, 那是专门上星的热门IP。这段时间经常有人过去面试, 但《鲛人传》要求严格，一个小杂役都要问你有没有表演经历。现在群头主动开口，这说明李敢是露脸的角色……“赵哥，他要演什么？”一个群演忍不住的问。“武陵魔尊。”原著中描写, 武陵魔尊曾是仙侠大陆有名的魔修。三千年前, 武陵魔尊意外捡到仙侠界的至宝鲛珠, 他想炼化这枚珠子。就这么偷偷炼化了两千年, 触发了鲛珠禁制。鲛珠吸收魔尊修为，他被反噬致死。一千年后，男主捡到珠子，珠子破壳变成鲛人女主。武陵魔尊从始至终都是送珠子送修为的。他虽是一个炮灰，但在改编中，会有一个短暂戏份，这对群演完全是天上掉馅饼！“怎么选他啊。”有群演不服了。“你天天在门口打坐也行。”群头调侃道。众人反应过来，他们剧组跟隔壁剧组用着一条路。这是李敢天天打坐，被隔壁组的副导相中了。群演们复杂的看向李敢。真是太心机了！……“你以后住这儿，房间已经开地暖了。”就在李敢获得新机会的同时，王烁阳拎着大包小包来到东湖养生。东湖养生占地五千平，前面三层院子营业，后面是员工休息的地方。员工宿舍两人一间，但最近离职人员较多，他可以一人一间。王烁阳放好行李，跟着何志武来到前厅院子里。“这是小阳，咱们这儿新来的寒假工。”何志武给会馆同事们介绍。会馆技师加前台服务员共二十三人，大家听完后刷刷鼓掌。双方介绍后，何志武看向一个高个
技师：“张师傅，你这两天带带他。”“好嘞。”高个技师答应道。“你这几天有不熟悉的找我。”何志武跟王烁阳交代了一下，就去忙其他的了。“张师傅。”王烁阳看向高个技师。“这是大厅，前台，顾客休息区……”高个技师介绍完后，给了王烁阳一本会馆价格表，让他自己熟悉项目。王烁阳打开价目表——芳香按摩：1288元。精油开背：1288元。经络疏通：2588元。颈椎按摩：…………这些都是单次价格，最便宜的1288元，最贵的3888元。王烁阳恍惚看完，他终于知道，何志武说的四位数起步是真的了……这些项目贵虽贵，但时长都在一小时以上，会馆会赠送瓜盘果盘晚餐券，有需要的顾客可以在三楼住宿。这里的住宿环境典雅，这么一中和，这些价格对于需求人士十分划算。晚上七点，养生会馆的顾客越来越多。现在只有四个技师，大家服务都在一小时以上，不一会，技师有些不够用了。“你别杵着，先去换衣服。”领班吩咐王烁阳工作。王烁阳懵了，他会真气，但不会操作项目。“快去啊。”领班催促道。能进东湖养生的都是专业技师，何志武出门时没交代，他以为王烁阳什么都懂。王烁阳就这么赶鸭子上架的换衣服，不一会，轮到他接客了。盛庭奇今年四十七，做建筑生意，这两年赚了不少钱，但也落下腰肌劳损的毛病。东湖养生在他家附近，这里环境好服务好，久而久之，他成了东湖常客。盛庭奇在沙发上等了会，不一会，王烁阳拿着毛巾进门。“新来的？”盛庭奇皱眉问。“今天刚来的。”王烁阳一看就是没经验的新手技师。盛庭奇出门联系领班，现在其他技师上钟了，最快的要四十分钟。领班一再表示，王烁阳看着年轻，但他们审核严格，技师在技术上完全没问题。就这样，盛庭奇又回到了房间。王烁阳被弄的不知所措。“做个开背项目吧。”盛庭奇光着膀子，十分熟练的躺在按摩床上。精油开背1288元。王烁阳打开会馆精油罐子，有些皱眉。“怎么了？”盛庭奇问。“没事。”王烁阳把罐子放一边，拍了拍盛庭奇后背：“你颈椎和腰肌有点问题。”“按吧。”盛庭奇摆手。颈部不行，腰肌不行，肠胃不行……这些都是按摩店的推卡套路。只是其他店都是按两下才推卡，王烁阳一上来就为推卡做铺垫，太没经验了！盛庭奇一肚子火，他打算按摩完后投诉。王烁阳不知到盛庭奇所想，他在想，要怎么精油开背？他想了又想，往手心注入了一缕真气，帮他慢慢揉着。在王烁阳揉下的那一刻，盛庭奇感觉后背暖暖的，仿佛躺在一个温泉里。他这几年一直忙事业，好久没有这么舒服了……暖流在后背不断游走，他舒服的渐渐睡着。
一小时候，王烁阳拍了拍他。“完了？”盛庭奇一愣。“到钟了。”盛庭奇从床上下来。他腰肌劳损，以前从床上下来时都会腰部疼痛。但现在轻盈盈的没任何事情！“你这是常年下来的腰肌劳损，得五次才能治好。颈椎症状比较轻，三次差不多……”王烁阳在旁边说着。这是1288元的高价按摩，他按的十分用心。盛庭奇看着王烁阳，恍惚问：“加钟吗？”在接下来三小时里，盛庭奇又做了经络疏通和腿部按摩两个项目。他以前来这里是冲着按摩休息一条龙，现在是完完全全的感觉物超所值！晚上十一点，盛庭奇一脸舒坦的出门。他去前台结账，总消费金额5164元。“盛总发财了？”这时一个光头来到大厅。光头是会馆顾客，他跟盛庭奇住一个小区，今天来会馆做项目，刚一进门就看到盛庭奇刷卡。东湖是个正规场所。他们有钱归有钱，一般是把会做一个项目，然后在会馆睡一觉。今天盛庭奇没睡觉，而且做的明显不是一两个项目。光头往他身后瞅了瞅，也没接待客户。“你点小王的钟，绝对物超所值！我不是有腰肌劳损？现在舒坦了……”盛庭奇炫耀的推销起王烁阳服务。他以前走路感觉背了一堵墙，现在太轻松了！盛庭奇性格沉稳，说话做事不会太满。光头一听，看向王烁阳。王烁阳热身了四小时真气，现在脸色红润血气十足。“还接不接钟？”光头直接问。他有些好奇王烁阳的物超所值了。王烁阳接了光头的钟。光头比盛庭奇还猛，直接消费了6752元。王烁阳连续工作了八小时，第二天一早，何志武开会，会议上着重表扬，王烁阳一晚提成7150元。“太猛了！”“运气太好了。”……其他同事羡慕了。东湖福利好，但大家赚的都是辛苦钱，有时候顾客旺了才能拿两三千。现在王烁阳一来就破本月记录……运气太好了！大家以为王烁阳是运气好，谁知第二天晚上，光头领着一大帮人来了，点名要王烁阳的钟。王烁阳在上钟，要两个小时才能结束。大家一听，直接在会馆开房等了！东湖会馆有顾客群，大家一传十十传百，最后知道，东湖会馆有个技师的服务非常好。现在生活节奏快，顾客们或多或少都有腰腿疼痛之类的毛病。王烁阳不能立即根治，但按摩效果立竿见影。经顾客们口口相传，他的顾客开始排队了。同事们也从羡慕变的躺平……王烁阳之前有钟就接，但随着顾客太多，只能改成预约制，每天最多工作八小时。何志武没想王烁阳说火就火，他同意王烁阳的八小时工作制。其实按摩师工作需要很大的体力，他感觉王烁阳八小时工作已经非常敬业了！就在这风风火火的工作，一月二十三号，云国新年了。王烁阳买了些礼盒香烟回家，除此，还给
胡广志三人一人买了件礼物。送给郑风珍的是套化妆品和一颗驻颜丹。驻颜丹药材成本高，成品率低，他学习了三月才炼出一颗。驻颜丹不会真正的驻颜，但可以减少细纹延缓衰老，比现在的医美还有效。王烁阳告诉郑风珍驻颜丹的服用方法，郑风珍复杂的看着王烁阳。她以前是看王烁阳可怜才同意胡广志收养。现在王烁阳沉稳懂事，她有些庆幸自己的决定，也恍惚感觉，只要做正确的善事，似乎会有好结果……王烁阳在家里呆了两天，一月二十五日，回到东湖会馆。会馆二十六营业，他在宿舍呆了一会，打开修仙炼心群——“救命！已经表演十二遍隔空打石了。我婶要我去她家吃饭，给那边亲戚表演一下隔空取物……”炼心群刚一打开，就是钱文杰的怨声载道。这段时间，王烁阳和李敢丰富多彩，但钱文杰这边不好过。当时接机时，宋凤银让他在家族聚会上表演隔空打石。他想也没想的就同意了。只是还没等到家族聚会，他就先在家族群里表演，父亲姐姐回来后表演，亲戚邻居串门时表演……宋凤银在亲戚朋友面前刷了一波存在感，他则麻木的重复表演，对学校的怀念与日俱增。“我爸去过咱学校，一直让我表演御剑飞行。”“咱们飞檐走壁还行，哪会御剑，这是筑基学的啊！”“我爸说我太菜，又给我买了假剑，让我去小区广场练剑……”……另一同学跟着吐槽。大家都来自天南海北，虽年龄性格不一样，但新年遭遇完完全全的他如出一辙。“我妈让我给她画个下楼阵法，这样以后不用走楼梯了。”“我给家里画了三个聚流符，聚暖气挺快的。”“感谢炼丹系同学的小凝神丹，我妈以前睡不好，现在睡的贼棒！”……大家吐槽了一会，开始隐隐炫耀。他们吐槽归吐槽，但十分理解家长心态。他们修炼时，是家长帮他们抗住了社会压力，家长的辛苦并不比他们少。此时大家都只有一个想法：好好学习，让父母们更骄傲！“还有十五天开学。”大家聊了一会，数起开学日子。在家的生活虽好，但没有灵气秘境，这里无论修炼还是复习都不如海岛。闲聊后，钱文杰艾特王烁阳：“这段时间忙什么？也没见你唠嗑。@王烁阳。”钱文杰是学校社牛，除了李敢这些冷漠狂人，基本跟谁都搭过话。“在养生馆上班。”王烁阳看到后回复。“养生馆？”“主要做什么的？”……其他同学提起兴趣。王烁阳把这边情况说了一下。“卧槽，这么高工资！”“你们这里还招不招人？好久没上真气实践课了。”“能练真气还能赚钱，这个工作太好了！”……自从放假后，大家就一直周旋在家长里短里，现在能练习真气还能赚钱，这个工作太好了！一时间，有不少同学艾特王烁阳，问他招聘要
求。王烁阳看的有点懵了，这时何志武来店里检查消防，他见状，把同学想要应聘的事情说了一下。“你同学想来店里工作？”何志武感兴趣问。“对。”“他们也会你推拿？”“应该比我好。”王烁阳想了想道。刚才有不少淬体系学生询问他招工要求，淬体系学生肯定比他真气控的好。“招，有多少招多少！”何志武直接拍板。过年期间顾客暴增，但养生会馆缺技师。他这段时间急的掉头发，现在王烁阳能给他带一些专业技师，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了！何志武越想越远，接着要求王烁阳尽可能多拉同学，会馆报销往返路费。王烁阳晕乎乎的回去，他把这里的情况说了一下。“我报名！”“我也报名。”……大家在家里呆的坐不住，看完后踊跃报名。最后经过群接龙统计，有十五人要来会馆。大家都是行动派，跟家里商量之后，第二天一早，直接来到东湖车站。何志武知道这么多人来，特意开了三辆七座车过来。早上八点，贵云车站人来人往，何志武看了一圈问：“你同学在哪儿？”他目光主要集中在十八左右的学生群体里，只是看了一圈，没有。“他们打电话已经到了……”王烁阳环顾四周，接着对东南角的位置兴奋招手：“这里！”同学们拎着大包小包过来，何志武也看到了王烁阳同学——王烁阳同学有男有女，大家身高年龄气质都不一样，其中最小的跟王烁阳差不多，而最大的……何志武看着某符篆系的胡子同学，最大的至少四十五！“这些是你同学？”何志武有些恍恍惚惚。“对啊。王烁阳点头。何志武恍然想起，他一直听王烁阳说同学，好像从未问过他们在哪上学……他看了看众人，又联想王烁阳的专业手法，对王烁阳的学校猜测：专业级的推拿按摩学校？……东湖会馆是个高消费会馆。王烁阳专业能力出色，但在不了解按摩手法的情况下，很少有人愿意花一两千来会馆按摩。何志武拉了拉王烁阳的预约单，现有七十六人预约，等七十六人做完，近段时间的预约应该饱和。他想了又想，询问王烁阳等人愿不愿意出市。他来会馆后已经面试过同学们的推拿能力，这是一支推拿宝藏队伍！“出市啊。”“哪都可以。”“出国都行。”……同学们一听，七嘴八舌的回了起来。现在离开学还有十五天，他们除了打零工，也想换个环境轻松下，他们去哪儿都行。何志武了解完众人想法，大手一挥，直接成立了东湖王牌推拿。王牌推拿共十六个成员，正是王烁阳等人。贵云是省会，但消费能力太低，何志武认真分析后，决定帮推拿团接一些高档团体生意。因王牌团队专业能力强，双方经过沟通，分成改为三七分，东湖三成，王牌团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