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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正版只在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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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最初的梦想应该是什么?池翊音不知道。他从幼年起, 就是个过于与众不同的孩子。同龄的孩子在哭在闹的时候,他只厌烦他们无聊愚笨,而最开始, 他并没有梦想。或者更贴近本质的说,他并没有想要得到的东西。人间大多数人所渴望的不管是金钱还是声名地位,对于池翊音来说, 却伸手就可以得到, 这种太没有挑战性的事情只让他索然无味,甚至比不上坐在街头咖啡馆观察往来行人来得有趣。上一次他感受到快乐与充斥胸臆间的畅快淋漓, 似乎还是十一年前的教堂孤儿院的那场大火。罪人在高楼花窗上哭泣哀求, 而所有以神为名的罪恶,都在那场大火之后,被暴露在坍塌的教堂下。那时小池翊音站在不远处,看着一切被教堂的圣光掩盖的罪孽终结于他, 赶来的权贵脸上假惺惺的惊叹和不可置信,拙劣的表演像是褪了色的神像, 同样令人发笑。看啊, 人们总是把最真实却丑陋的一面藏起来,换上一张温和的假面,轻易就让旁人相信了他们——相信他们是善良的。好像这样,那些在黑暗中被犯下的罪行,就可以消失得无影无踪。烧毁的废墟之上将种满月季花, 象征骑士的忠诚和对神虔诚的信仰。到那时,繁花覆盖一切,再没有人会记得曾经孤儿院午夜的哭嚎求助, 不会知道在神像下, 埋着累累白骨。而当人们从花海前走过, 他们只会说——“看啊,那里曾经是教堂,而神让教堂的遗址开满了鲜花,这是神的慈爱。”至于真相……没人在乎。也没有人愿意听。——为什么要听那些过于沉重黑暗的话语呢?不要把那些悲惨的故事讲给我听,它们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它们不会降临在我头上。池翊音听过太多这样的声音。他不喜欢。而那些被人畏惧厌恶的非人之物,应该有人去聆听他们的故事,记录他们曾经经受过的那些苦痛和挣扎。池翊音不喜欢挤满了愚笨之人的世界。但是,他一直没有停止观察和分析所有人或非人,而现在……是时候,再向前迈近一步了。改变。火焰中,池翊音那双湛蓝的眼眸雪亮剔透,美得惊心动魄。仿佛一眼看进了黎司君的心脏。黎司君愣了下,为这双眼眸里所饱含的浓烈情绪而有片刻失神。但很快,在池翊音发觉他们之间过于亲密的姿势之前,黎司君就主动向后退了半步,笑着主动踏进了火海之中。“这是神所厌弃之地,所有罪孽的灵魂都在此饱受火焰炙烤之痛,反复循环,没有尽头。每一次运行的副本,都是碾过它们的车轮。”“音音,你想要救的灵魂,就在那辆马车上——缰绳在她们手中,如果你要问的话。”黎司君看向池翊音,轻声问道:“你要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回到副本中吗?”池

翊音定定的看着他,半晌,却难得压制下自己的戒备敌意,主动走向黎司君。在与黎司君擦肩而过之时,池翊音脚步顿了顿,侧眸看向他:“我依旧想要杀了你。”黎司君面色不变,微笑着注视着眼前的蓝宝石,静静等待着这句话没有说完的部分。“但是。”池翊音嗤笑了一声,越过黎司君的肩膀,看向火海中大片大片被焚烧的焦骨。“最起码,你比那些愚昧恶意的人,要好上一点。”“我暂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林**的事情比你重要太多,我们之间的生死恩怨。”池翊音微不可察的扯了扯嘴角:“等下次见面再说吧。”“下次?”黎司君挑了挑眉,敏锐的抓住了池翊音的用词:“看来,音音并不准备继续拒绝我了。”“我说要你永远消失在我眼前,你会照做吗?”池翊音冷呵了一声:“你该不会觉得,我真的相信偶然,随机,缘分这些说辞吧?既然你不会去做,那我也没有兴致浪费时间。况且……”池翊音眯了眯眼眸,视线略过脚下蜿蜒流淌的鲜血和堆积的焦尸。那一双双黝黑空洞的眼窝直愣愣的看向他,拼命伸向他的手好像直到生命最后一刻,还在试图寻求帮助。可是,当林**带着王莺,绝望的想要谁来帮帮她们的时候……没有人向她们伸出手。漫长的两年时间,对很多受害者来说如同地狱,可是当如林**一般的人终于出现,他们却用流言杀死了她。也杀死了王莺。好像只要把勇敢发声的人捂住,事情就从没有发生过。可是,大地会记得,镌刻在灵魂上的善恶因果会记得。当他们手上沾染别人的鲜血时,也就从人变成了野兽,进入了可以被狩猎的范围。杀人者,人恒杀之。如果我救你,那谁去救林**呢?谁去救那些被困于大雨执念中的灵魂呢?池翊音嘲讽一笑,漠然收回视线,目不斜视的继续向前走去,与黎司君并肩而行,穿过火海却毫发无伤。“一个危险但脑子还在的敌人,总好过污脏愚昧的同类。”池翊音冷声轻语,后半句话散落在火焰噼里啪啦的声音中。却被黎司君没有丝毫错漏的捕捉到了。他歪了歪头,瞥向池翊音的眼眸里带着笑意。“你已经完成了任务。”黎司君问道:“你已经可以通关离开了,一切结束。接下来,你准备去哪里?”池翊音似笑非笑的瞥过黎司君:“看来我应该收回刚才那句话——就算同类总是愚昧又罪恶,令我厌恶,但总好过经常“偶遇”我的敌人。”黎司君低低笑出声,勾起结实胸膛的一片震动。“所以,不准备和你的敌人同行吗?看看最后的棋局上,是你赢,还是你的敌人胜利。还是说……你没有那个胆量亲眼见证最后的结局,害怕自己的败落?”他的唇间轻轻吐露出那个词语:“懦弱的逃避者。”池翊音眉头一跳。他

冷哼了一声,语气漠然:“激将法对我没有用。”黎司君故作遗憾:“唉……”“不过。”池翊音的声线平静,眼眸却倒映着火光,仿佛也有另外一把火燃烧在海水般的眼眸中,明亮不可直视:“既然你觉得这是你与我的棋局,那自然要让你看清最后的结局。”“到那时,国王被斩落头颅,你也没有其他话可以辩解了吧?”池翊音仰了仰下颔,瞥向黎司君的眼神中带着被激起的战意。“任由敌人在自己身后,总比亲眼看着敌人要糟糕太多。”——他这样向黎司君解释。好像这样他就不是被激将法激起了胜负欲。黎司君眼眸中含着笑意,欣然点头应是,没有戳穿池翊音的话。多可爱啊……自己的小信徒。“况且,我哪里也不会去,这个副本里还有我没有做完的事情。”火海之外学校的轮廓近在咫尺,池翊音的眸光暗了暗,沉声道:“那些同样被困在了这里的灵魂,她们此生的故事应当画上句号了。”“即便是阿努比斯将她的心脏与羽毛同度,也不会发现她的心脏比羽毛重上一克。应当有死神于此接引她,带她前往永恒的安眠与幸福。”“她在生前没有得到过公正与结果,不应该同样葬于大火。”池翊音轻轻抬眸,看向黎司君:“你与池晚晚做过交易,是吗?觉醒者,或者——神。”黎司君挑了挑眉,有些惊讶,但更多的却是惊喜。他并不准备掩藏自己的身份,更不准备掩盖自己与鹿川大学的联系,他只是惊讶于池翊音对此的接受良好。对于大脑无法理解的事情,眼睛是看不见的。就像现实中很难有人会觉得自己的身边人是外星人,如果有人在现实自称是神仙大帝或者神魔转世——要么需要药物,要么为了钱。而池翊音……“鉴于你曾经烧毁教堂孤儿院,推倒神像,并且亲眼看着做恶事的神父修女烧死于大火之中,又多次在你所写的书中提及弑神。”黎司君低低笑道:“我还以为,你对神并没有多少好感,更不相信他真的存在。”“还能神奇到哪里去呢?”池翊音微笑着耸了耸肩,道:“我们根本都不在现实,而是在游戏场不是吗?在这里,谁能说清自己遇到的会是什么样的怪物。”他拽紧了黎司君的衣领,将对方高大修长的身躯拉着向下,静静与那双金棕色眼眸对视,声音喑哑。“——是我这样的怪物,还是你这样的神魔。”黎司君唇角的笑容不断扩大,并没有因为池翊音突如其来的动作而生气,反而主动弯下了腰,凑近池翊音的眼眸。“音音,你喜欢真相不是吗?既然如此,那就你自己来猜测,我到底是什么——游戏场里,一切皆可以存在。”“但不论如何,最令恶魔惊叹的造物,永远是人心。”池翊音深深看了黎司君一眼,慢慢松开了拽紧对方衣领的手,但黎司君却反

手拦住他的腰身,肌肉线条漂亮的手臂微微向前用力,就让池翊音主动撞进了自己的怀里。“我听闻,你是最好的家。”黎司君磁性低沉的声音在池翊音的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散落在他的肌肤上,而黎司君伸出修长漂亮的手指,勾起他耳边银灰色的碎发。发丝扫过肌肤,带来一阵酥麻痒意。“音音,想要弑神吗?那就尝试把神写进你的笔下吧。即便是神,也会愿意翻开你的作品,看到那些曾经真实发生却无人理会的痛苦与罪孽。”“如果你真的将神成功写进了你笔下的字句中,那么。”黎司君顿了顿,才重新微笑着道:“你将拥有神的全部信仰与忠诚。”“只要你,做得到。”“——我向你保证。”以神之名。熊熊烈焰中赤红色的光影之间,两人的距离极近,互相交颈的影子不像是取其性命的宿敌,反倒像是亲密无间的挚友,甚至……爱人。——如果池翊音的手中没有忽然出现那枚无脚鸟胸针的话。池翊音眼神漠然,对黎司君的提议并不敢兴趣:“滚,你挡路了。”黎司君从善如流的放开双手,向池翊音举了举,示意自己并无恶意。但池翊音走出几步之后,又停顿了脚步侧身看他,皱眉问道:“不走?你准备留在这里?”“林**她们还在等我。”想了想,他又补了一句:“其他的再说。”黎司君愣了下,随即眼眸中染上笑意,长腿一迈便追了上去。他单手插兜,从容而悠闲的向池翊音说起了鹿川大学的过往。池翊音听得很认真。只是他心里:通过书写神明以弑神吗……听起来很有趣。试图向黎司君汇报却连缝隙都找不到的系统,刚一上线就被池翊音满得快要溢出来的杀意糊了一脸。系统:【…………】啊啊啊神!啊!您睁眼看看,看看啊!池翊音真的从头到尾只想弑神!不能让他离开副本,放虎归山啊!!系统拼命伸手向黎司君毫不留情远去的背影:……qaq对于池翊音来说再无秘密的副本,对于其他玩家来说,却是毫不留情收割性命的屠宰场。杀戮并没有终止在某一栋宿舍楼。身着雨披的男人肩扛斧头,飞溅的鲜血顺着雨披滑落,而在他身后,眼睛瞪得老大的男生拼命捂住自己喷血的脖子,然后砰然坠地。溅起一地鲜血。比起宿舍楼,这里更像是人间地狱。到处都是横七竖八倒下的尸骸,雪白的墙壁和天花板上喷涂着殷红的血液,又顺着墙壁缓缓滴落,汩汩流淌。可杀人者像是没有情感的杀人机器,斧头已经卷了刃,他却依旧动作不停的踹开另一间寝室门,毫不留情的将其中某人拽出来。任由对方恐惧的呼喊和求饶,他却像是设定好的程序,声音冰冷的问出早已经准备好的问题——见过礼堂闹鬼吗?听过王莺和林**的名字吗?传过流言吗?参与过,她们的死亡

吗?男生被雨披男人拎在手上,像是一只待宰的鸡,瑟瑟发抖却根本无从挣脱,即便想要用谎言掩饰也早已经失去了冷静,只能任由情绪暴露自己所有的真实。然后,看着高高抡起的斧头,越来越靠近自己。噗呲——!人头落地。雨披男人的眼中黑沉沉没有光亮,像是对待牲畜一般扔下手里的尸骸,又继续拖着斧头走向下一个房间,下下个……好像整个学校里几千人的情况,全都在他心中了然。谁的名字,住的地方,做过什么……每一个字眼,都在二十年间被一遍遍的咀嚼和记忆,仇恨深入骨髓,不可磨灭。他曾经对对照着图纸无数次演练,如果自己有机会回来,会怎么做,要做什么,每一个楼梯的拐角和每一扇窗户,每一个寝室的位置和那该死之人的面容。没有任何细节能够从他脑海中遗漏掉。他等待这一天……已经太久了。从大火后天光大亮的清晨开始,他人生的时间就停滞了,不再向前走过一秒钟。余下的生命,只剩下痛苦和仇恨。是对他的惩罚。为什么那时不多问一句?为什么那时不多送一段路?为什么自己不更敏锐一些,发现她的异样?痛苦将他淹没,不得救赎。如果真的死亡在这里……不远处的寝室大门猛然打开,一道人影迅速冲了出来,刀光闪过,没入雨披男人的胸膛。惯性之下,他微微向后仰去,雨披落下,露出那张被藏在帽子下的脸。持刀的玩家缓缓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喊出那个名字:“徐力?是你!”徐力慢慢收回视线,视角重新从高仰的天花板落回到玩家身上。他动了动嘴巴,露出一个笑容:“嗯,是我。”徐力明明是在笑,可看起来却比哭还要难看。像是绞刑架上的罪人,日夜不得挣脱,却没有向外呼救过一句。“这些年来,你在我这里买了很多情报,现在也是时候,支付你要付的代价了。”徐力的声音粗粝得像是被砂纸打磨过,却更像是野兽伸出了利爪,长久压抑的疯狂之下,无差别的憎恨着整个地狱。玩家抖了抖,被徐力的眼神吓了一跳。他咽了口唾沫才扬声错愕道:“你是疯了吗!这些年哪次没有给你积分了,你……等等。”玩家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你,你怎么会在副本里?这个副本初始人员里根本就没有你,你是怎么进来的?”徐力的胸膛上破开一个血洞,他却像是对此毫无知觉,只反问玩家:“连你们所有有关于这个副本的情报,都是我给的,你又能知道什么?”“一个,尚且趁手的工具而已。”徐力将胸膛上的剑缓缓抽出来,血肉分离的时候发出血液黏腻粘连的声音,鲜血涌了出来,将他一身染得鲜红。刚从凶杀现场归来的杀人者,身穿雨披浑身鲜血的模样令人胆寒。而那玩家还不等看清徐力又做了什么,忽然间就

觉得自己失去了对四肢的掌控权。他的肢体违背了他的意愿,像是个被交错的绳线拽住的木偶人,在他错愕的注视下他自己缓缓迈开腿,手中的剑指向另一个方向,盯着刚跑出来的某个学生,手起刀落。“不是!这到底怎么回事!徐力,徐力你到底做了什么!”玩家疯狂嘶吼,试图挣扎。但是在他却无法挣脱被牵线的刀,越来越多的人死在他面前,甚至他自己也在对方的反抗中被伤害。他就像是一个无法自保的标靶,一个好用的盾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被吓得发了疯的学生冲自己而来。在他手中的剑砍进那人的皮肉中时,对方手里的尖锐物也刺进了他的心脏里。玩家猛地顿住。而在血液飞速流失,自己将要死亡的那一刹那,他的头脑终于脱离了掌控,意识到了什么。“你……”玩家错愕看向徐力,眼中的愤怒如有实质:“你竟然连我的身份信息都搜集,我可是b级……你到底,什么时候知道的我的身份编码!怎么可能!”“当你贪图每一个从我手中流出的情报时,你曾经每一个想要节约积分而走黑市路径的时候,所有你自以为中奖和得便宜的时刻……”徐力一抬手,玩家手中的剑就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而他“仁慈”的给了对方在死亡前得知真相的权力。“只要你不是从进入游戏场第一秒开始就保存住你的身份编码,那对我来说,你就是个满是漏洞的筛子。你的身份?b级,b级又如何?”徐力问:“你不是也曾经从我手中,买过其他低等级玩家的身份吗?为什么你会觉得,就轮不到你自己?噢……你以为自己站得足够高是吗?”他笑得嘲讽:“下辈子注意一点,不要自以为是。”话音落下,坏掉的工具自刎。玩家瞪大了眼睛,头颅却滚落血泊,沾染了血迹的脸孔对着徐力,像是想要记住徐力的脸回来复仇。徐力却丝毫不在意的跨过玩家的尸体,继续他的杀戮。所有被困在这座学校里,随着副本一次次重新归来的人,都是当年葬身于火海中的人。神罚之下,诸多罪孽无可辩驳,他们被永远困在了地狱。也成为了徐力不曾远离的心魔。他等了十二年,终于等到这最特殊,也唯一会有真正的王莺灵魂出现的副本。该是,他回来复仇与赎罪的时候了……徐力的笑容苦涩,直播外的观众却兴奋得疯狂大喊,徐力直播间的人数也不断上涨。游戏场里并不是没有这么疯的,屠夫夫妇杀过的人不比徐力少。但是连同nc和玩家在内无差别杀戮的,手起刀落完全没有犹豫的,如此大规模的死亡……这简直是狂欢!是观众们释放心中恶念的狂欢!他们为徐力欢呼鼓掌,好像自己就在现场拿着刀,享受血肉分离时的美妙声音。可在疯了的观众们之中,却有另外一双冷静的眼睛,一直卡着时间计

算着玩家的死亡数量和直播间的粉丝数量。只要副本没有结束,只要玩家死亡过半,而徐力的直播间关注数不到一万,他就能让京茶进去!红鸟咬牙,恨得下颔线紧绷。要是早知道。这个副本从头到尾,都是徐力这个疯子策划的工具和谎言,他就应该阻止池翊音进这个副本!该死的——池翊音带进去的那几个人里,甚至没有一个负责武力的!最好用的那个刚才还在他身边吃龙虾看直播呢!死亡五人……六人!“京茶!”红鸟看准时机,猛然大喝:“到你了!”京茶一秒都没有耽误,在信号传过来的瞬间,果断按下道具,抢了直播间的随机抓取名额,冲进了副本。【恭喜幸存者京茶!您已被c级副本【青汌学楼】选为幸运观众,将……】【别他吗bb了,赶紧的!】京茶暴躁一句话将系统所有的提示怼了回去,炮弹一样只想赶紧进副本。——最好就落在池翊音身边。京茶:身为我的敌人,不能那么轻易就死!不然老子的脸往哪里放!红鸟密切关注着直播大厅。一分钟之后,京茶的直播间顺利出现在副本栏目下,几次闪光之后屏幕缓缓清晰。而这时,徐力的直播间关注数,刚好卡在9999上。然后,在红鸟死死的注视下,那最后一个1,缓缓进位。半分钟之差,刚好在越过那条线之前赶上了!红鸟终于能松了口气。他盯着屏幕里的徐力,狞笑着比了个手势:别想伤害池翊音!红鸟已经意识到了,徐力那不曾有人知道的过往,在他进入游戏场之前的身份。——他是鹿川大学火灾的幸存者。火焰没有烧死他,他存活于神罚之下,却最终走进了游戏场,并且十二年如一日的坚持,想要回到当年的鹿川大学。终结他曾经逃避的一切。徐力不会放过任何出现在那里的玩家或nc,因为在他看来,那里所有的人,都是当年死在火灾里的罪人,直接或间接导致了王莺的死亡。而他本身……其实从未曾离开过鹿川大学。即便他的身体离开,但他全部的生命和灵魂,都在那里。甚至就连副本本身也承认了徐力,为他打上了副本boss的烙印。红鸟不敢赌徐力在遇到池翊音之后的反应,而他显然并不是喜欢□□豪赌的边缘性格,最稳妥的处理方式,自然就是将京茶送进去。任何来自于池翊音的计划,京茶都可以完美执行,被配上了大脑的兔子,无人可敌。就在京茶的直播间里出现青汌办公楼的瞬间,徐力似有所感,抬头看向办公楼的方向。而与此同时,池翊音也从大火中走了出来,重新出现在前任数学教授的办公室中。他坚定的伸出手,给了崩溃哭泣的王莺一个温暖可靠的怀抱。“你为什么回来?”所有人形的怪物抬起头,上百双空洞的眼睛落在池翊音身上。它们异口同声混杂的声音像是机械

的混响,无机质的声音带来非人的空洞与死寂。“你不应该回来,你的任务已经结束,请离开鹿川大学。”池翊音的笑容温和,却坚定的否决了它们。“不,我说过,我是你们的老师,自然要帮助你们——无论任何困难。”“**,你一直都在,不是吗?”他抬眸看向自己的前方,虽然是疑问句,可肯定的语气却笃定了林**的存在。“你是王莺的保护者,又怎么会放任王莺独自一人回到她最恐惧的大雨中。有她在的地方,就有你在。”话音落下,像是隐身药水失效,林**的身影缓缓显露在办公室内。她就坐在前任教授的办公桌前,眼神复杂的看着池翊音。林**有太多话想要说,最后却只是偏过头去,闭了眼。那一刹那,原本伏在池翊音怀中哭泣的王莺慢慢消失,同时消失的,还有大雨中的怪物。那些散发着微光的身躯,都破碎散落成了点点星光,萤火虫一般在大雨中飘摇,吹向天空的方向。如同无数星星,照亮了漆黑的夜色。成为天际的启明星。池翊音仰头注视片刻,然后静静看向林**。王莺的死亡是开启了潘多拉魔盒的钥匙,可被神罚的大火关闭的潘多拉魔盒中,却将最后一颗火种关在了里面。那是一切之始,也将是一切的终点。林**。“我没有参加过那场考试。”林**伸出手轻轻拂过宽大的办公桌,眼带怀念:“其实,我学的很好,还以为那次考试会拿到不错的成绩,结果没想到……”她苦笑着摇头,道:“我连进入考场的机会都没有。”“前任数学教授没有批完那些试卷,当他深夜独自办公的时候,被杀死在了这里。不过。”池翊音笑了,轻声问道:“他其实也是见死不救的罪人其一,是吗?”“前任教授死于人体**,五脏六腑全都化成了灰。实际上,那并不是人体**,而是副本将时间线倒置了。鹿川大学在副本时间之前,而我们在副本时间之后,于是开篇背景里的前任教授,也被顺理成章的归入了**。”“但那其实,是火灾。”池翊音轻声道:“池晚晚引发的那场大火。”林**动了动唇瓣,却没有反驳池翊音。她神色疲惫的坐在座椅上,像是终于结束了过于漫长的一天,所有的激烈情绪退去,她也终于能静下来好好与池翊音说话。这个……与过往所有进入副本的玩家都不同的,她的数学教授。“晚晚没有杀教授。”林**声音嘶哑的为挚友辩白:“她觉得多一个也无所谓,可我在乎。她是真的,曾经尊敬前任教授,将他视为师长。”“杀了教授的,是那些做贼心虚的加害者。”林**抬眼看向池翊音,眼中却没有大仇得报后的快意,只剩下一片平静和茫然。像是仇恨狂欢后的舞会散场。她只想要池晚晚——那个为了她,毁掉了自己的生命和

未来的此生挚友。“所有教授都说,晚晚是天才。”林**垂眼看着桌面上散乱的文件和书籍,眼眸中涌上怀念,好像曾经校园里平静悠长的声音就响在耳畔,而晚晚,就走在她身边,快乐的向她说起今天的趣闻。“她本来可以成为举世瞩目的化学家,却为了保护我,为我复仇,堕入了地狱火海。”她低下头,将脸面深深埋入手掌中,好像这样就没有人能看到她带泪的眼。可她哽咽的声音出卖了她。“池教授,你能不能……带晚晚离开?就像我们说好的那样。”我放你离开,而你,你救救我的晚晚。这最后一次向世界伸出的手,请不要让我失望,拜托了……“不。”池翊音却笑着拒绝了她。林**瞬间惊愕,随之而来的就是再次被背叛了信任的愤怒。但池翊音却转眸看向破开的窗户之外。他含笑着的向窗外的身影微微颔首,轻笑道:“如果我只带走了晚晚,那并不是完整的池晚晚,她的一部分灵魂始终都在你身上。没有你,她不会走。”“你说是吗,池晚晚?”林**缓缓眨了下眼眸,然后猛地意识到了什么,迅速起身向后看去。白裙的女孩抱着染血的小熊,她的裙摆被鲜血和火焰污脏,可当她站在星光里,却像是踏光而来的神。——林**一个人的神,守护她的生命与灵魂。池晚晚抿了抿唇,乖巧的面容上满是委屈的神色,她看向林**,带着哭腔的问她:“你不要我了吗,**?”“我,我的朋友很少,只有你一个。”泪水混合着雨水从她的面容上流淌下来,她声线微颤,哭得可怜:“我想和你做一辈子的朋友——生或死,都无所谓。”林**的神情瞬间愧疚,她迎向池晚晚,在大雨中,两个女孩紧紧相拥。就像她们最初对抗蔓延的罪恶那样,瘦弱的肩膀也能挑起不曾被怒吼出的正义与公理。池翊音静静注视着不远处的两人,良久,才轻笑出来。“看来,我们说好的事情要改一下了,林同学。”“不是救走池晚晚,而是将本应该干净纯粹的校园,还给你们,让你们可以不必遭受后来的一切悲剧故事。”“我怎么会分开一对好朋友呢?”池翊音耸了耸肩,从口袋中抽出笔记本,摊开在自己面前。“你看,你有一个朋友,那就要珍惜。毕竟我啊……”池翊音本来想要落在纸张上的笔顿了一下,才笑着摇了摇头,继续书写:“我没有朋友,只有一个敌人。”“唯一好在,那是个优秀的敌人,足够让探索的时光不至于那么无聊。”钢笔在纸张上发出轻轻的沙沙声。最初也是最后的名字,落在纸张上。《山火》力透纸背。【今年的梅雨季,似乎来得格外漫长,像是看不到停止的希望……】“池翊音!你死了吗!”京茶怒吼着冲进来,就与抬眸看过来的池翊音猛地对视。而显然,

对方什么事都没有,甚至连衣服一角都没有被淋湿。池翊音讶然:“兔子?你什么进的副本?”话一出口,他便已经了然:“哦~是担心我死了,你没有敌人了是吗?”京茶:“呃……”草!红鸟害我,说好的池翊音危险呢!这让他很尴尬啊!刚刚的声音还在空旷的室内回荡,让京茶连否认的可能性都没有。“咳,你看错了,刚才的都是副本效果,不是我。”京茶摸了摸鼻子,望天望地试图糊弄过去。“嗯。”拙劣到不用戳都会破的谎言,池翊音却欣然点头接受。京茶:“???”“你受刺激了吗?为什么不反驳我,也不说我傻?”他狐疑的上下打量池翊音:“发生了什么事?”池翊音没有回答,却只是含笑转眸,视线越过京茶看向大雨中的两个女孩。京茶纳闷回身看去。散落的星光中,她们在大雨中依偎着取暖,用自己的肩膀撑起彼此。她们成为了彼此的神明与光亮,在地狱之中。走出一条通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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