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消失,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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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消息的韦弘机当时就愣住了。
他没想到段怀昌这样的勋贵子弟，居然这么好说话，一点脾气都没有。
韦弘机都做好了被段怀昌报复的准备。
结果，段怀昌居然就这样心平气和接受了。
要知道上林署到长安城距离可是不近啊。又是荒郊野外的。
一般的勋贵子弟一想到会被放在郊外，必定会不习惯。
韦弘机就是世家出身，只不过不是直系而已。
但是，韦弘机见过的勋贵和世家子弟可是多不胜数。
不否认，这些人当中优秀的人的确是有。
可是大多数都是纨绔子弟。
这些人有一个显著的特点，那就是傲气，爱惜脸面。
原本韦弘机认为段怀昌再怎么说也是褒国公的后人。
虽然之前段家被牵连，可是这两年，段家发展却非常迅速，眼看就要重回顶级勋贵的行列。
这样的勋贵家族，家族子弟必定骄傲异常。
作为顶级的勋贵，段怀昌就应该有着顶级勋贵子弟的脾气才对。
韦弘机刚被调回长安，就拿着段怀昌下手，直接给放到城外去。
段怀昌咽不下这口气的，跳出来和他对着干。
韦弘机就有借口插手司农寺的人事调动了。
这也是这次皇帝派遣他来的目的所在。
此时的段怀昌还不知道这次韦弘机接任司农寺卿，是因为之前许远拿着灵稻的事情威胁皇帝，要皇帝把勾结魔门的王爷给处理掉。
导致皇帝对农家不满，想要在农家把持的是农寺埋钉子。
不过，到达上林署之后，没有杂事打扰的段怀昌才想到，
或许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正是许远在暗中推动。
不然，许恒昌虽然常常嚷嚷着要辞掉司农寺卿的职位，
可是这是许恒昌清楚，接任司农寺寺卿位，只会是农家的弟子。
皇帝的旨意对于许恒昌这样的高手而言，约束力可不见得有多大。
抗旨不遵的事情，许恒昌这位大师兄不是干不出来的。
见到段怀昌没有闹事。韦弘机就没辙了。
不过，韦弘机并没有就这样结束。
段怀昌这里没有成功，于是他又掉头开始调查司农寺历年来的账簿。
可惜的是，自从知道这位在神都做过的事情之后，司农寺的官员就将历年来的账目都梳理了一遍，将其中需要由司农寺负责的账目都补齐了。
这就导致位新任司农寺卿忙了几天，将所有的账目仔细查了一遍之后。
不说没有这些账目没有查到问题。
而是问题很大，弄得这位司农寺卿不敢在继续查下去。
这里面有很多的账目记录很有问题。
韦弘机可是在司农寺少卿的位置上坐了多年的人物，只不过后来被调到了神都去而已。
所以更加的清楚，有些账目是不能查的。
要是追查下去，牵扯到一些厉害的人物或者机密的事情，恐怕就连皇帝都没办法保住他的性命。
原本韦弘机还想从其他方面，继续寻找农家在是司农寺的漏洞的，打开新的局面。
结果，没等到这位继续查下去，朝廷就接到了边境传来的加急的情报，说蛮族乌斯藏调集大军，准备进犯帝国边境。
边境守军请求朝廷调集军队和后勤物质前往支援。
这几年，帝国境内灾祸不断。使得粮食的产量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幸亏帝国早有准备。
之前丰收的时候，帝国为了避免谷贱伤农的事情，建立了大量的常平仓，收购粮食，稳定粮价。
常平仓的建立也的确发挥了作用。
在粮价低的时候收购粮食，避免谷贱伤农，在粮食价格高的时候抛售粮食，稳定物价和人心，避免谷贵伤民。
可是政策虽然好，执行的时候，就出了问题了。
因为常平仓的特殊性，所以一般不会有人来查这些粮食的下落。
虽然户部每年也会派官员前来巡查，查看常平仓内的粮食是否真实存在。
可是，前来查验的官员直接就被常平仓的这些人给收买了。
这个漏洞就给了常平署的这些官吏上下其手的机会。
因为今年帝国境内大部分地方粮食欠收，市面上粮食额价格上涨了好几倍。
这就让常平仓的这些官吏一个个都动心了。
将常平仓的粮食给倒卖出去了。原本是想要等着秋收的时候将粮食给收购回来填补上之前售卖的粮食。
结果，年前因为粮食欠收，使得粮食的价格，比这些官吏贩卖粮食的时候价格还要高。
这个时候回购粮食，那不仅没有捞到钱。反而要往外掏钱。
于是众多官吏一合计，就想等到年后，夏粮收获之后，再购买。
计划是好的，可是计划终究赶不上变化。
让这些人没想到，乌斯藏的蛮族居然准备侵犯帝国边境。
这个时候，青黄不接的。整个帝国朝廷众多的部门当中握有粮食的就是太府寺下辖的常平署手中有粮食了。
可是当户部的官员拿着朝廷的命令前往太府寺，按照命令准备从常平署调拨粮食前往边境，准备和乌斯藏之间的战争。
结果，常平署常平令畏罪自-杀，在自-杀前坦白了一切，还把所有的事情卸写在了遗书上。
可是当朝廷派人前往太府寺调查常平署的账目的时候，却发现，有关常平署的一应账目全都消失不见。
随后，朝廷立即派遣官员前往各地的常平仓进行调查，发现大部分的常平仓都是空的。
常平署的官吏看到空空如也的仓库也都傻眼了。
他们可是都清楚，他们再怎么大胆，也不敢将整个仓库都给搬空。
消息汇报上去，皇帝直接命令由刑部，大理寺，御史台联手调查。一定要找出消失的粮食。
三部门都清楚，边境还等着粮食和乌斯藏开战了。
于是，三部门派出精兵强将，准备在最短时间解决这件事。
三部分的人员也的确是精锐。
可是他们这一深挖，就挖出了大问题。
常平署的问题这就不仅仅是牵扯到倒卖粮食的问题了。
三部分调查发现，常平仓卖出的粮食最终都到了一个人的手中。
只是这人十分的神秘，三家发动了所有的人，都还没有调查到之而神秘买家的身份。
可是对于朝廷这就足够花费精力继续追查下去了。
毕竟涉及到全国这么多常平仓的粮食那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不管这些粮食最后落到了谁的手中，对于帝国来说，都是一个潜在的威胁。
再联想到乌斯藏的异动，就很难不让人怀疑常平仓粮食失踪是否还牵扯到更深的隐秘。
要知道蛮族每次异动背后都有妖魔的影子。
而曾经差点整个人族就被妖魔给消灭了。
所以但凡司牵扯到妖魔的事情，人族都非常的重视。
情况也的确如此，得知这次常平仓出事的背后或许还有妖魔的影子。
于是原本还斗的不亦乐乎的天后的势力和皇族，保皇派的势力都停了下来，联合起来调查这件事。
原本常平署倒卖粮食这件事和司农寺没什么关系的。
司农寺自己就有专门生产粮食的基地。
而且农家掌控司农寺之后，也从来没想过倒卖粮食来发财。
可是司农寺下属的䆃官署的太原、永丰、龙门等仓却和常平署之间有过粮食交易。
这下好不容易抓住了一条线索。
从大理寺，刑部，户部，御史台抽调的精锐人员立刻找上了韦弘机这位新上任的司农寺卿。
要是许恒昌还担任司农寺卿的时候，就是给这些官员十个胆子，这些人也不敢直接找上门。
不过，作为和农家交情比较深的法家，
当然清楚这次韦弘机被从神都洛阳空降到长安城来，
接任司农寺卿这个职位，就是皇帝在和农家扳手腕。
不过了，对于法家门徒来说，这些都不是顾虑。
法家的人虽然有很多事出身于世家，可是在这些法家门徒看来。世家就是最大的毒瘤。
他们也从来都瞧不上世家子弟，甚至法家巴不得这个世界就没有世家这样特权阶级。
将世家这样的加入全都纳入到法家制定的法规当中，是法家历代高人们的心愿。
可惜这样的心愿也只是想想而已。
不过了，这次大理寺和刑部可是有着朝廷的命令。
于是原本还想着找段怀昌和农家麻烦的韦弘机，
就这样被请到大理寺去了。
说实话这次，大理寺也的确没有请错人。
韦弘机之前可是司农寺少卿，还兼这神都洛阳的屯田事务。
因为许恒昌这位司农寺卿，对于司农寺上上下下的杂事不感兴趣。
所以有关司农寺的大小事务事情就交给两位少卿来负责。
一位就是韦弘机，只不过他负责的是神都洛阳到太原等地的事情。
长安城这边的则是段怀昌三师兄在负责，
韦弘机根本就插不上手。
当初，在安排人到这几个仓库任职的时候，
农家的人都瞧不上管理仓库的事务，不愿意接手。
韦弘机就安排自己的亲信接任了。当然，韦弘机担心这几个仓库出事，还做了好几手准备。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这么小心，还是被人给连累了。
不过，幸运的是，这次常平仓的事情，韦弘机的确不清楚，牵涉不深。
所以在大理寺待了一天之后就被释放了。
大理寺还没到司农寺请韦弘机的时候，
段怀昌就接到了消息，知道常平仓发生的事情。
段怀昌同样清楚，这次的事情的确是疑点重重。要知道这些被抓的官吏可是一口咬定了他们当初贩卖粮食，也只是想要赚取差价。
可是谁也没胆子敢搬空整个常平署。
尤其是这两年，天灾不断，常平署这些官吏可是清楚，一旦发生紧急情况，朝廷必定会从常平署调拨粮食。
没有粮食交出来，常平署的官吏一个都逃不掉，都是掉脑袋的。
而且，段怀昌估计了一下，想要将长安城和洛阳附近的几个常平仓都给搬空，再运走，
这样大规模运输的事情可不是这些看守仓库的官吏能够解决的。
背后必定还有大鳄藏着。段怀昌清楚，办案的人也清楚。
可是线索都断了，唯一的线索，就是司农寺曾经和常平署交易过。
于刚被放回家的韦弘机又再次被请到了大理寺。
听到包打听传来的消息，段怀昌顿时乐了。
看来这位韦大人这段时间司没有空闲折腾司农寺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