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仁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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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吧，还闲不够丢人？”绕不是场合不对，护国公真想好好教训一番这个没眼色，不知道深浅的女人。
好在护国公夫人向来害怕护国公，眼下见护国公真动怒，立刻闭了嘴。
护国公走上前，与姜缨道歉，“是，老夫管家不严，这才让内人做出刚才越矩之事，还请公主责罚。”
这护国公府总算还有一个聪明人，要不然，就是母后的外家，公主也绝对不敢再亲近。
“舅舅言重了。”姜缨亲自将护国公扶起来，见王氏沾沾自喜，以为她不计较时，又说，“舅舅未做错任何事情，为何要满怀歉意？连邵儿这般幼童都知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本公主瞧着，舅母应该还不如邵儿吧。”
这个死丫头，居然拐弯抹角骂他还不如一个小娃娃，护国公夫人想反驳，可是看到护国公的警告，立刻蔫巴了。
“王氏，还愣着做什么，没听到公主的话？”见护国公夫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护国公动怒，“还是你觉得，收下老夫的休书，现在立刻送你回王家，才是上上之策？”
护国公夫人一听这话，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面子，生怕护国公当真，强忍不满，上前规规矩矩与姜缨行礼道歉。
“舅母的歉意本公主收下了，不过还望舅母谨记今日之事，咱们虽然是亲戚，却也君臣有别，舅母若是一直记不住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到时候，连累了护国公府……舅母可以不在乎舅舅，可是舅母真的不在乎你的那些孩子们的前途吗？”
有些人没感觉到痛，就永远要在你的底线旁活蹦乱跳，她不是什么有耐心之人，今日他可以看在舅舅的面子上饶了她，可下一次，她就不一定有这样的好脾气了。
好在，她这个舅母，还有在乎的事情，倒也不难拿捏。
“有件事情微臣原本打算等公主成亲后再说了，但今日见陛下提起渊儿，微臣便想问公主一句，陛下的伴读，可找好了？”
她最近确实在让人帮邵儿找伴读，不过暂时还没时间询问此事。
“舅舅可是想让渊儿来做邵儿的伴读？”
“渊儿与陛下年纪相仿，陛下又难得对渊儿印象不错，所以微臣便厚着脸皮，询问公主一句，能不能让渊儿进宫做陛下伴读。”
渊儿是舅舅最小的儿子，姜缨见过几次，确实是个难得的好孩子，他进宫做邵儿的伴读，姜缨自然没有意见。再者，她心里清楚，舅舅这么做，并非真的贪婪一个伴读的位置，而是真心为邵儿好。要知道，一个君王，身边若是没有几个自己人，将来掌管天下，难免力不从心。
护国公府有舅舅，外祖父掌舵，家中男丁人品，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而舅舅又明确表示，将来渊儿必定辅佐邵儿，这般好事，姜缨自然不会推脱。
“渊儿是个好孩子，本公主原也有这个想法，没想到，舅舅先说了，如此，舅舅回去帮渊儿收拾好东西，今日就让他进宫吧。”
“好，微臣告退。”
夜里，姜缨坐在桌案前批阅奏折，突然胸口涌上一股熟悉的感觉，令她燥热难安，姜缨握紧奏折，试图用内力压下这波躁动，可是很快，整个人开始失去意识。
祁淮墨正坐在桌前看书，看到姜缨进来，立刻黑了脸。
“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你进来做什么？别以为我答应了成亲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后面的话，尽数被吞入口中，等姜缨清醒过来，看着满地衣衫，以及祁淮墨身上暧昧的痕迹，相比前几次，姜缨这一次明显淡定不少。
祁淮墨扯着被子，一脸防备地盯着姜缨，“若是让旁人瞧见监国公主这般不知廉耻……”
“你闭嘴。”左右两人都已经坦诚相见几次了，姜缨也懒得害羞了，当着祁淮墨的面大大方方穿上衣服，“若是让本公主从你口中再听到一句不敬的话，本公主撕烂你的嘴。”
云姬去寝殿找姜缨，却在寝殿没有看到她，以为出什么事情了，立刻寻了殿外的护卫跟着一块找，很快惊动偏殿的护国公夫人，当护国公夫人与云姬一块在暖阁看到姜缨与祁淮墨衣衫不整时，护国公夫人仿佛抓住了姜缨的软肋般，直接破口大骂。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公主不敬，来人，将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拉下去杖毙。”
未央宫的人都是姜缨的，也只听命于姜，护国公夫人见没人动，立刻不满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有人对你们公主不敬，你们是死人吗？你们就是这般表忠心的？”
“够了。”姜缨再不开口，她这个好舅母，怕是要嚷地整个皇宫都知道此事了，虽然，她并不介意。
“王氏，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这是本公主的夫婿，亦是本公主的人。什么时候，本公主的人，需要外人来指手画脚了？”姜缨说完，立刻神情严肃，一脸不满地看向护国公夫人，“王氏，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妄图插手本公主寝殿的事情，你可知道，以下犯上，该当如何？”
“本夫人是你舅母。”护国公夫人被姜缨吓到，却又不甘心就这么服软。
“舅母？”姜缨冷笑，“本公主说是，你就是，本公主说不是……你觉得，我舅舅会留你？”
护国公夫人想起护国公今日出宫之前那些警告之言，立刻闭嘴。
“还愣着做什么，都给本公主滚出去。”
暖阁安静下来后，姜缨回头，“只是砍了周少君一双手臂，还是太仁善了，若是本公主出手，连那双没用脚，也无需留着。”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祁淮墨看着姜缨离开暖阁，深不见底的眼里闪过一抹耐人寻味，仁善？他若仁善，他绝对活不到今天。不过，她说的，倒是他想做的，至于当初为何只砍了一双手臂……
“回禀主子，咱们的人正准备砍周光耀双足时，有人突然出现，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