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黑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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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楚辞来教萧璟元骑射武艺,昭宁帝是经过认真考虑的,萧家从马背上得天下,子孙后辈岂可不善骑射武艺?
但是宫里的教习先生经常被熊孩子萧璟元气得够呛,顾忌到熊孩子的皇子身份又不敢过多苛责。然而熊孩子若是敢在楚辞手里调皮捣蛋不认真学,昭宁帝毫不怀疑楚辞是真的敢上手就揍!
熊孩子去皇后那里哭鼻子告状也没用,搞不好还会被皇后再揍一顿!
“朕也不让阿辞白教,德全,西域小国给朕献了几匹好马,让人挑一匹送到安亲王府去。”
“七殿下恐怕会被阿辞揍哭。”
昭宁帝哈哈一笑,“无妨,只要不打残,尽管揍!”
“这可是您说的,别到时候心疼,又来怪罪我家阿辞。”
安亲王嘴角一抽,尽管揍?这还是亲爹么?
“说到阿辞,小丫头该及笄了吧?”
年满十六,及笄后就可以议亲了,还是先把儿媳妇定下来比较好,免得夜长梦多。
一看昭宁帝笑眯眯的模样,安亲王顿时警惕起来:“早着呢,阿辞虚岁才十六,还有大半年。”
还有大半年?
昭宁帝满心惆怅。
“陛下不用担心,阿辞离家多年,微臣身为父亲,没能把她照顾好。如今阿辞回来了,微臣定会好好补偿她,不瞒您说,微臣还打算多留她几年。”
昭宁帝:“……多留几年?那岂不是成老姑娘了?”
安亲王满不在乎:“没事,微臣养她一辈子。”
“……按照《凉律》,女子当嫁未嫁,是要罚银的。”
“没事,微臣养得起。”
《凉律》规定,北凉子民,家中儿郎、女儿年满十六,尚未定亲者,普通百姓罚银十两,官员罚银百两。算起来,他都给楚墨那个臭小子交好几百两罚银了。
还有,他每月给阿辞的零花都有上千两,他还缺这点银子?
“楚渊,你给朕装糊涂是不是?”
“萧鼎,你少来打我家阿辞的主意!想都别想!”
昭宁帝:“……”
昭宁帝放下弓箭,满心郁闷。
我们萧家的儿郎,想娶你们楚家的姑娘,咋就这么难呢?
当年他还没登上皇位、皇后还没嫁给他之前,老丈人横竖看他不顺眼,为了防备他半夜爬皇后院子里的墙,足足派了五六十个亲卫守在皇后院子里!
阿渊和他相识,才没为难他,大舅哥可就狠了,直接从军营里调来一头训练有素、凶猛机警、足有半人多高的狼犬守在皇后院子里。
那狼犬聪明机灵,大老远的闻着味儿就狂吠不止。大舅哥把狼犬放在皇后院子里的当天晚上,他去爬墙,刚一落地就被狼犬追着跑,逃跑时右边屁股上被咬了一口,到如今还留着疤呢!
皇后身为安亲王府养女,尚且被父亲和兄长这般护着,至于被整个安亲王府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楚辞就更别提了!
娶妻路漫漫,照阿渊这态度,在求娶楚家姑娘这条路上,他的儿子估计要比他这当爹的吃更多的苦……咳咳,这幸灾乐祸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安亲王在心里暗暗翻白眼。
别以为我不晓得你这家伙打的什么主意,想让我家阿辞嫁入皇族?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他的女儿绝不嫁皇族,安亲王府的荣耀和门楣,自有楚墨和楚言兄弟俩去扛起,那两个小子绝不会愿意、更不会允许为此牺牲家中姐妹一生的幸福!
皇族水太深,当年若非他妹妹心悦昭宁帝,他和父亲大哥也绝对不会应允昭宁帝的求娶。
“想当年,我求娶皇后的时候,你和大舅哥还有朕的老岳父,可没少让我吃苦头。”
“那是你活该。”
谁让你惦记着我妹妹?想娶我们家的姑娘,哪儿有那么容易?
换做旁人,说这句话必然是大逆不道,但昭宁帝年少时并不如意,曾与现在的安亲王患难与共,有着极为深厚的兄弟情分,两人私底下相处时往往比较随性。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少来幸灾乐祸!”昭宁帝轻笑一声,“我听阿恪说了,当初你和暖暖成亲前,先生一连十几个晚上,拿着一把大竹扫帚守在暖暖闺阁外面,一直守到深夜。被先生用大竹扫帚赶出来的滋味怎么样?”
苏老太师是昭宁帝做太子时的老师,昭宁帝即便如今已经登上这张龙椅,依旧尊称苏老太师一声先生。
安亲王:“……”
有了女儿后,安亲王终于能明白自己亲爹和老岳父大人,当年身为老父亲的心情了,看着自己宠在心尖上的小姑娘一天天长大,一天比一天漂亮,最后却要被外面的野小子拐走,那种感觉,真的很想砍人!
看着昭宁帝那嘚瑟的样子,安亲王幽幽说道:“被我哥的狼犬追着咬的滋味,怎么样?”
昭宁帝:“……”
能不提这丢脸的黑历史吗?
安亲王又补了一刀:“咱俩好久没切磋了,要不要打一场?”
昭宁帝:“……”
他想掀桌!
自从登基之后,昭宁帝就忙的不可开交,大部分时间都忙着批阅奏折处理国事,根本没有多少时间习武,久而久之,武功也就渐渐荒废了。
反观阿渊,身为武将,每日都要抽出半个时辰来习武。
他现在和阿渊切磋,估计会被阿渊摁在地上揍吧?
这丫的摆明了欺负人啊!
不过昭宁帝这一番话,倒令安亲王想起来,当年昭宁帝还没登基前,这家伙可没少爬他妹妹院子里的强,有其父必有其子,他是不是应该趁早做些防备?
嗯,大哥当年放狗这一招不错,阿辞的院子有些大,也不知道一条狼犬够不够?
“一转眼,就过去二十多年了,我们都老了。”这时间过得可真快,想起多年前的旧事,昭宁帝眼里满是怀念之色。
想当年,他还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如今却也像先皇一般,坐在这个位置上,冷眼旁观那几个兔崽子为了这个位置勾心斗角。
安亲王神色一正,说道:“陛下正当盛年,莫要胡说。”
昭宁帝笑了笑,忽然看见一名内侍双手捧着一封奏折,从远处急匆匆的跑过来,凑到德全耳边说了什么,德全捧着奏折又匆匆跑进凉亭。
“何事如此慌张?”
“启禀陛下,烟阳城知县上奏,兖州都护都护明威将军韩诚大人及麾下亲卫,意外死在烟阳城外一座山上!”
昭宁帝脸色阴沉下来,好心情都被这个消息破坏掉了。
“尸体在何处?”
虽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这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下去的。
感觉到昭宁帝浑身散发出来的帝王威压,德全用袖子擦擦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烟阳城知县已经把尸体带回了县衙,并派人勘察现场,初步判断,可能是劫匪所为。”
“明威将军镇守兖州十年,劳苦功高,”昭宁帝合上奏折,“传朕旨意,着大理寺立刻调查此事,务必查出幕后真凶。”
大理寺卿年事渐高,大半事务都交给了大理寺少卿苏梓辰,这次案件多半也会落到苏梓辰手中,苏梓辰不傻,想必能妥善处理。
“另外,死去将士们的抚恤金让户部务必落实发放。”
这些将士们被韩诚连累,抚恤金也算是一些补偿。
德全:“是。”
楚言吃了一块玫瑰酥,“玫瑰酥甜了些,下次让青婶少放些糖。”
“不爱吃拉倒!这是青婶专门给我做的!”
楚言不爱吃甜食,但就是喜欢和楚辞嬉笑打闹,“不就是几块玫瑰酥嘛!阿姐不至于这般小气吧?”
“韩诚身亡,案子交给大理寺卿,大哥哥从旁协助,这会子大哥哥估计会很想揍哥哥。”
楚墨想了想,觉得阿姐说的很有道理。
每天要处理大理寺上上下下大小事务,还得抽空帮楚墨收场,换做是他,估计也想揍楚墨吧?
“不过阿姐,有一点我不明白,去岁和南越那一战,只要大哥投降,韩诚便算达到了目的,韩诚为什么非要大哥战死呢?”这一点,楚言一直想不明白。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咱们楚家虽然是百年世家,但是嫡脉安亲王府的子嗣历来稀少,年轻一辈当中,也就只有你、我、还有哥哥三人,和那些旁支子嗣十几二十几个的比较起来,简直少得可怜。”
楚辞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乳酪,用勺子搅了搅,“哥哥若是战死,那么继承安亲王府的,将会是谁?”
楚言惊得站起来,“阿姐,你知道我的,我可没想过要当安亲王世子!”
“你惊什么?坐下坐下。”
放开勺子,楚辞腾出一只手拉着楚言坐下,“我们家就你和哥哥两个儿郎,真要到了那个时候,只怕你不想也不行了。”
楚言不是傻子,听楚辞这么说,顿时脸色微变:“好恶毒的心思!”
水满则溢,月盈则亏,安亲王府如今太耀眼了,只需要一个有能力的儿郎,所以这些年来,楚言一直有意无意营造出才能平庸、热衷于吃喝玩乐的的假象。
倘若一个才能平庸、热衷于吃喝玩乐的纨绔草包继承安亲王世子之位,别说让安亲王府更进一步,能稳住安亲王府现在的地位就已经不错了,若是后辈继续不争气,等待安亲王府的必然是式微乃至罢黜爵位。
楚辞冷笑,“既能打击我们家,又能防止外戚坐大,如果再能得到阿爹手中的兵权,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届时新皇登基,皇位稳固,无外戚之忧,真是一手好算盘!”
只是很可惜,安亲王府的儿郎,从来就不知道纨绔两个字怎么写!
安亲王府在朝中一直保持中立,效忠天下的同时,也是想看看几位皇子的能力,但是自从去岁韩诚下达那道军令之后,二皇子萧璟恒就已经从安亲王的考虑名单上除名了。
韩诚是左相的人,左相夫人又是萧璟恒养母慕妃的亲妹妹,当初那道军令无论是不是萧璟恒授意,都和萧璟恒脱不了关系。
萧璟恒虽然是立储的热门人选之一,但还没坐上储君的位置,他身边的人就想着算计安亲王府,这要是让他坐上了皇位,安亲王府的结局如何可想而知。
“行了,不说这些了。咱们许久没出去玩了,叫上小四和彦辰,阿姐带你们去个好玩的地方!”
楚言:“……”
为什么他总觉得阿姐说的那个地方,不像是什么好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