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长水县杂役 第三十三章 引儒家气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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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
师爷吼道。
他的声音极为尖锐，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万事万物讲究的不过一个‘理’字，没有证据仅凭几句话，如何定罪？”王大人黑着脸看着陆九章。
“王大人，我有冤。我要状告斩妖司杂役陆九章，他无缘无故殴打我，致使我重伤在身。”
张家恶霸顺势反咬一口，“王大人，您看看，我都被打成什么样子了？”
“都是那斩妖司杂役陆九章出手导致的，您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此话一出，王大人又看向了陆九章，”斩妖司杂役陆九章，张泰和告你殴打他，可有此事？”
看到这一幕，众人都不由的替陆九章捏了一把汗。
实在是局面太不利于陆九章，照这种情形，陆九章应该是避免不了皮肉之苦了。
“回大人，张泰和控诉我，可有证据？”
陆九章反问道。
“本官没问你证据不证据，只是问你，是否有此事？”
王大人逼问道。
“有！”
陆九章答道。
“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当街行凶。不过一区区杂役，就敢如此嚣张，不把本官放在眼里，不把大周朝律法放在眼里。”
“真以为你这斩妖司的身份，可以横行长水县？”
王大人怒斥道。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王大人这是在拉偏架。
但是大家一点忙都帮不上，都有些着急。
“回大人，若非他轻薄舍妹，我怎么可能会出手殴打他？”陆九章反问道。
“那他可轻薄到了？”
王大人反问道。
“并没有！”
“但试问一下大人，一个人提着刀要杀人，别人不能反抗吗？非要等到杀了之后，才能告官，才能申冤吗？”
陆九章质问道。
“大胆，本官的话岂容你一个区区杂役质疑？”
王大人怒斥道。
“来人，将斩妖司杂役陆九章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并知会斩妖司陈司长，免除陆九章斩妖司杂役的身份。”
王大人命令道。
一旦陆九章没了斩妖司杂役这一身份牵制，就更不是张家恶霸的对手了。
若是官差的话，最起码得注重点影响。
“大人，都是民女的错。”
看到这一幕，赵婵儿已知躲不过去了。
她闯入了大堂之中，跪在了地上，“大人，民女赵婵儿，是当事人之一，若大人要惩罚的话，还请惩罚婵儿。”
此时的赵婵儿，脸上挂着两行清泪。
她不想因为自己连累了陆九章。
陆二哥这么好的一个人，若是因为这件事儿，被免除了斩妖司杂役的身份，那他以后该如何生活？
“民女赵婵儿，陆九章的行为属于诬告，你既然是当事人，我且问你，那张泰和可否轻薄你？若是你说不轻薄，本大人就免了那三十杖刑。”
王大人当着众人的面，开始诱导赵婵儿。
一旦赵婵儿答应，恐怕陆九章就是想开脱都开脱不了了。
“回大人，是民女，民女勾引张家少爷的，与陆二哥无关，是我的原因，您要罚就罚我吧，陆二哥和此事无关。”
赵婵儿声泪俱下。
糊涂啊！陆九章有些心累。
但是陆九章知道，赵婵儿是为自己好。
只是她一介女子，看不清楚眼前的局势罢了。
“呵呵，斩妖司杂役陆九章，你可还有话说？”
王大人冷笑道，“你不过区区一斩妖司杂役罢了，就敢如此横行霸道。本官乃是长水县父母官，岂容你作乱？”
说完这句话后，王大人又看向了身边的师爷，“审讯都记录下来了吧？”
“回大人，记录的差不多了。”
师爷回答道。
何止是纪录的差不多了，师爷顺便还润色了一下。
从头到尾都是陆九章的错。
“来人，将陆九章拖下去！”
王大人大手一挥。
此话说完，就有几位县衙的杂役走向了陆九章。
“我看谁敢动我？”
到了这一步，陆九章算是明白了。
黑，真特么的黑！
这个世界，远没有公平可言。
一个小小的长水县便是如此，那么安西府呢？北麓郡呢？大周朝呢？
“我陆九章，儒道入品，等同于秀才功名。”
陆九章从地上站了起来。
周身儒道气韵显现，才气加持。
“尊你为长水县的县令，故此跪下行礼，但你真当我好欺不成？”
儒道九品，相当于秀才功名。
若是乡试成为秀才，也可以得到儒家气运灌顶，一步入儒道九品。
虽说经常被人调侃，什么酸秀才、老秀才，但到秀才这一步，已经算是读书人了，也有许多特权。
不用向县令等人下跪，还能免除一些赋税和杂役。
“一个秀才，也敢在本官面前猖狂？”
王大人怒喝道。
“自然不敢猖狂，不过国理法度，亦不容你一个县丞可以更改。”陆九章斥道，“张家恶霸张泰和，横行长水县，欺男霸女，此等罪行竟然被包庇？”
“大周朝律法何在？天理何在？”
“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陆九章怒喝一声，“我辈读书人，当心存正义，所谓儒生，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横渠四句，贯彻古今。
随着陆九章怒喝而出，众人心中不由得胆寒。
九天之上，阴云密布，雷声轰鸣。
无意之间，陆九章触碰到了煌煌之威。
……
安西府，魁星楼。
平时这魁星楼不过一古朴的阁楼罢了，今日却震动不已，竟发出了阵阵白光。
北麓郡，魁星楼。
儒家学子在楼中借阅书籍，忽大风不止，整座楼开始晃动，犹如地震了一般。
京兆府，上林苑。
此为天下儒家圣地，上林苑中魁星楼高达数百丈。
今日，这魁星楼却异象凸显。
大周朝共三十六郡，一百零八府。
每郡每府皆立魁星楼，今日一百零八座魁星楼齐齐震动，天降异象。
冥冥中，九天之上垂下气运。
陆九章立于那光辉之下，恍若神人。
微风轻拂，陆九章衣决飘飘，更显现出其不凡之姿。
天空之中，乌云密布，雷声不止。
“吾，陆九章，不过一区区大周朝读书人，但今日某立于此，试问王大人，莫非真觉得读书人好欺？想被天下读书人唾骂，被万世千秋所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