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府试第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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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九,府试第一场。
李北牧以为自己起的已经够早了,可当他醒来,听到外头的人声时,才明白他们对于这府试的热情,到底有多大。
秀儿早已在门口等候。
服侍李北牧起来洗漱完,当他走到外院时,发现左瑶瑶和黄烟雨都已经到了。
不仅到了,还带了好些东西。
李巧颜手里提着一个小书箱,和她身上穿着的淡绿色的长裙交相辉映,“大哥,府试不允许自带笔墨,其余该准备的东西,我都给你放在里面了。”
“考引在里面吗?”
这东西才是最重要的,就跟准考证一样,没这东西,是进不去考场的。
“放好了,就在最上面呢。”
黄烟雨穿着黄色束胸长裙,手里还提着一个小巧精致的食盒,“李……李郎,这里面是我做的一些你喜欢的糕点,你要是考试的时候饿了,可以吃点。”
李北牧也笑着接过,还顺带刮了刮她的琼鼻,惹得美人红颜。
左瑶瑶也难得扭捏了一下,递过一个“精致地并不是很明显”的荷包,“这是我给你绣的香囊,里面放了提神的药物,你要是觉得晕了,可以拿出来闻闻。”
“很有用的。”左瑶瑶笃定道。
李北牧接过,系在了腰间的玉佩旁,“谢谢瑶瑶了。”
说完李北牧又看向自己的家人。
李令先也没去县衙,今儿个他也换上了一身红色武夫袍,看起来极其喜庆。
按他的说法就是,老李家难得出了个读书种子,可不能耽搁了。
所以他自告奋勇,充当今天的车夫,要送李北牧去考场。
至于刘月如也抱着李诗茵,双目还带着血丝。
就跟高考一样,其实紧张的不只是孩子,还有家人。
刘月如此刻也是这般。
毕竟这可是府试,要是能高中举人,那是能做官了,出门在外,都有人喊举人老爷。
光宗耀祖啊。
她没给老李家诞下一子,她也早就将李北牧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从小养到大,整天婶婶前婶婶后,和自己孩子还有什么区别。
所以此刻最紧张的,还是当属她了。
“大锅,你可要加油喔,你要是考中了,窝请你次好次的。”李诗茵手里拿着一个小铃铛,挥舞着发出“叮铃铃”的声音。
想到她要请的好次的,李北牧就不禁打了个哆嗦。
“别,你给你娘吃就好了,大锅要是考中了啊,就带你去临江阁,从一楼吃到七楼,好不好?”
“好呀好呀!”
小不点用力地拍手,但转眼就被黑着脸的刘月如丢给了秀儿。
幼女口中的好吃的,是她一生的痛。
“好了,走啦,在家等我好消息!”
李令先接过他手中的食盒,微笑着往门口走去,知道的还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新郎官。
李北牧说完,也就跟着李令先走了出去。
门口已经停着家中最好的马车,李北牧坐上去之后,李令先充当车夫,驾马而行。
而送别的家人,又已经从大厅,送到了门口,翘目而望。
考试的地点,依旧是临安书院。
毕竟这临安书院,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整个扬州的贡院。
也是扬州的最高学府。
在路上,李令先也没再叮嘱,只是默默地驾着车,不管前头多少人,马车都极其平稳。
距离临安书院还很长一段距离,马车就不允许通行了。
前头是乌压压的一片人,还有着维护秩序的衙役捕快。
有了上次县试的经验,李北牧也习以为常,下了马车,从李令先手中接过食盒和书箱。
“好好考,下午我也在这等你。”
说着他拍了拍李北牧的肩头,想说话,张了张嘴,又不知说什么,最后只是低沉地“嗯”了一声。
排队进场。
和县试基本上一模一样,李北牧熟门熟路,很快就被专门的人员,接引到了县试时的小房间里头。
在路上的时候,他还见到好些秀才,走路都颤颤巍巍,甚至还有些,蹲在墙角,说缓缓再走。
李北牧想笑,又想叹气……府试啊。
再往后,还有会试和殿试。
不多时,当李北牧守着快睡着时,终于有人敲开了小窗,从外头递进来一份考卷。
随后一言不发地又去了下一个房间。
背后还有跟随着的两名监视吏员。
而当他刚刚拆开考卷,便听到别的考房里头,传来一阵阵哀嚎与痛呼。
显然,他们也发现了这卷子,是“加量”的。
“肃静,再喧哗者,取消府试资格。”
门外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学子们的抱怨很快消歇下去。
都是成年人了,还是秀才,没几个会在这个时候犯浑。
李北牧早已提笔做题。
这第一场,他早已熟稔于心,无非就是诗词填空,名词解释,补充律法条文,解几个方程式……
但题目量也是真大。
除却午饭休息的时间,直到考试的前十分钟左右,他才堪堪写完了这“超级加倍”的卷宗。
没有检查,自信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交了卷。
大部分学子秀才,还在考房里头,痛不欲生地做题。
出书院的路上,他也见到几个如丧考妣的考生,正行尸走肉般地走在路上。
一看……就是没戏了。
而当他走出书院之后,外头瞬间就沸腾了,毕竟这段时间,他也算是临安城里头的红人了。
好戏人都认识他,也不奇怪。
“快看,那是李诗魁!”
“听说今年这第一场,题目量还加多了,他竟然还能提前交卷!”
“此子恐怖如斯啊!!!”
“喂,李诗魁,你题目写完了没?”
有些在此等候的家长,直接大声呼问。
李北牧也理解他们此刻担忧紧张的心情,所以他停下脚步,迟疑了片刻,说道:
“题目太多,勉强洗完,但大概会错那么一两个吧。”
原本吵闹地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
问话的人,原本也就只是想从李北牧这得到一丝安慰,想听他说,题目太多,太难,写不完。
如此一来,也好安慰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和那正在考试的孩儿。
可谁曾想,李北牧会这么狗?
这一刻,李北牧仿佛听到了许多人心碎的声音。
装完逼,他也不敢再停留,怕被打,所以他趁着间隙,挤出人群,在树下找到了蹲着和人吹逼的李令先。
“二叔,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