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抉择与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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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若非和火之国大名互相觉得对方是傻逼的情况下，木叶内的纷争还在持续着。
鸣人向纲手问道:“纲手奶奶，我们真的向长门屈服投降么？”
他不仅仅是为自己而问，同时也是为了木叶的所有忍者而问。
纲手注视着鸣人璀璨的眼眸，从牙缝中蹦出两个字。
“绝不。”
大名究竟怀揣着什么样的花花肠子她不得而知，但她纲手哪怕死在木叶，也不会像大名希望的那样做。
可身为火影，她也深知普通人的苦衷和疾苦。
思来想去，她决定让把选择的权力交给大家。
如果强迫大家做决定，那她又和自己所讨厌的大名有什么区别？
纲手打开喉咙，放声道:“我知道大家心里的想法不尽相同，也明白你们有顾虑。”
“所以，如果想投降换取生还的机会的话，我表示完全尊重和理解。”
“但如果你们心中对光明对希望的热枕之心还没有泯灭，或者说愿意为了胜利付出生命，请站在我，以及我们五影身后。”
“就算死，我们几个也会死在你们面前。”
“再重复一遍，我尊重每个人的决定，请大家不要有心理负担。”
“所以……”
“现在就开始吧……”
纲手说完，默默闭上了眼睛。
这属实是她的无奈之举。
而大名也出乎意料的没有反对这一行为。
反正在他们的眼里，愿意跟着五影混的人，迟早会成为一具尸体。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踏步走动声。
待到纲手睁开眼睛，人们已经分队完毕。
鸣人等人都不用说，都是毫不犹豫地站在纲手这边的。
而目光所及之处，和大部队分隔开的人，几乎都是叫不上名字的普通忍者。
纲手粗略看了一眼，大概只有几百人的样子。
还好。
她本来以为至少会有一半的人选择投降。
望着身后一个个灰头土脸却坚定不移的脸，纲手嘴角勾起欣慰的笑意，可随之而来却是一股想哭的冲动。
不管结果如何，她都会牢牢记住这些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忍者们。
结果尘埃落定，风之国大名盯着纲手和后面的人，冷笑道:“哼……”
“一帮没脑子的家伙，都这么想死。”
“大名，既然大家都选好了，那就请你们带着准备投降的忍者们前往敌军阵营吧。”
纲手的声音头一回这么不卑不亢。
即将要撞向火焰的无畏飞蛾，怎么还会在乎别人的冷眼和欺压呢？
火之国大名脸上流露出玩味的笑容。
“谁说我们要过去投降？”
“我们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什么？！”
此言一出，那些选择投降的几百人心里慌了。
这是啥意思？
难道要让他们看着这些刚才还一同作战的同伴们死在自己面前？
一时半会，这些人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就算这样能苟且偷生，可但凡只要有良心的人，以后的日子里，怕不是晚上连睡觉都睡不安稳。
不时，默默有几人回到了纲手的队列中。
而剩下的人还在观望着，蠢蠢欲动。
“喂……”
火之国大名朝着这些往常看都懒得看一眼的普通忍者厉声喊道:“你们难道不想活着么？”
这一句话，令那些亦步亦趋的人们停下了脚步。
来自心里的求生欲，像一条强力的绳子，捆绑住了他们的双脚。
纲手看了一眼大名，又看看那些留在原地的人们，只能在心中默叹。
大名是需要人手的。
如果只有他们五个投降，那还不如血战到底。
他们需要能帮他们做事的人，能被他们洗脑，一心一意服从他们指令的人，而不是忍界的光杆司令。
最终，即便大名说了他们不会离开木叶，有且只有那几人改变了主意。
剩下的人，都默默低着头，不敢看纲手和身后众人的眼神。
“这才对嘛……”火之国大名轻笑道:“看来，咱们木叶还是有几百个聪明人的。”
他话还没说的完，却忽然听见背后的村民房屋内响起一声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一扇年久失修的木门缓缓打开，从中走出一个身形佝偻，老眼昏花的老者。
纲手和陈若非惊呆了，他们注视着老妇人一步一步迈着艰难的脚步走到面前。
待老妇人拄着拐杖站定，那张不剩多少牙齿的嘴巴一开一合，颤抖着道:“火影大人，很抱歉之前那样对你们……”
“现在选，还来得及么？”
“这……”纲手不知如何回答。
老妇人似乎看出了纲手内心的惊讶，一对浑浊眯了起来，道:“难道我们不算是木叶的人么？”
纲手即答:“算，当然算。”
老妇人紧紧攥住纲手的手，问道:“既然是木叶的人，那我也有选择战斗还是妥协的权利，不是么？”
纲手和老妇人相互对视着。
她从老妇人那双不算明亮的眸子里，看出了面对死亡时的坦然和释怀。
晶莹的泪光在纲手眼眶中打转。
她可以在忍受不公和欺压时转过头去，却没法拒绝人性的善良和勇气。
“是的……你也可以选择。”
“既然如此，那我这一把老骨头，也要和那些想要夺走我房子的人拼命！”
老妇人举起拐杖，发出一声沙哑的嘶吼。
她颤颤巍巍的走到纲手身后的队伍中。
在她之后，木叶的房子纷纷把门打开，成百上千人探出头，然后走了出来。
不久前，他们还怀疑着纲手和忍界联军。
但是现在，他们在面对纲手时，只有自信的笑容。
他们井然有序，或孑然一人，或拖家带口，在纲手身后排成了一条长队。
孩子没有哭闹，女人没有抽泣。
每个人都冲着纲手点点头以示尊敬，然后走到应该去往的位置。
并且，剩下的村民还在不停从四面八方赶来。
没有一个人选择站在大名身旁。
整个过程沉默无声，除了一开始老妇人说的那几句话，剩下的行动，简直就像提前安排好的演习。
“大家……”
纲手双手紧紧捂住嘴，滚烫的泪滴从脸颊滑落。
不仅仅是她，她身后的每个人，五影，鸣人，佐助，带土，还有无数叫不上名字的普通忍者们，见到这样的一幕，无一不为之动容。
陈若非对这样的场景也始料未及，他缓缓走到鸣人身旁。
随后笑着摸了摸鸣人的头发，一字一顿的郑重询问着。
“鸣人，我记得你一直以来的愿望就是要成为火影吧……”